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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問他:“準備回二叔那裡了?”
顧惟揚不回答,站在鞋櫃前,磨磨蹭蹭地換鞋。
屋裡面傳來老媽的高腔大調,像是對著姐姐說的:“我這裡不留你,回你自己家過年去!”
我顧不上傷心圍巾了,鞋也不換,直接躥進屋,只見老媽正推著姐姐往外走,手裡拿著姐姐的棉襖外套和手包。
原來,姐姐不肯走,老媽發怒趕人了!
老爸擺擺手,對老媽威嚴地說:“你不推她,叫她自己走!”
接著,老爸轉過臉對著姐姐嚴厲地說:“好話歹話,我和你媽說了一籮筐,你聽也好,不聽也罷,我們管不了,只是眼下過年,我不想別人說我宋家沒家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走吧!”
老爸這話真夠重的,話已至此,姐姐再無臉面賴在家裡,她面色潮紅,眼含淚珠,顫顫微微地往外走。
顧惟揚竟然還站在門口傻愣愣的,顧意急忙推他的胳膊,說:“快扶著,我下去叫輛車!”轉身就下樓去了。
我來到廚房外間的窗前,隔著防盜網的欄杆,遠遠望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顧意引著一輛計程車進院,指揮那車調頭,對著樓棟門口停好,顧惟揚攙扶著姐姐小心地上了車,顧意彎著腰對顧惟揚說了些什麼,車開走了,顧意站了幾秒鐘,進樓了。
這就是顧意,永遠體貼、細心的顧意!
我回到客廳,看老爸還滿臉慍色,擔心他連我一起趕,小心地對著老媽說:“媽,我們想在這兒吃了晚飯再回去。”
老媽朝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不理你爸,一生氣就瞎說,當然要吃過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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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抽菸的老爸朝我招手說:“珊珊,過來!”
我聽話地走過去,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老爸的身邊。
老爸單手輕輕揉我的腦袋,咳,確實,人人都愛我的腦袋!
老爸終於開口,聲音很柔和:“吃了飯,爸還等著你和惟意放鞭炮呢!”
我心下放鬆,鼻子嗅嗅,嗅到許久未聞的煙味,感覺老爸製造出的氣味很難聞。
自從顧意說準備要孩子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抽菸,說戒就戒,還真是乾脆、利索,所以,我一直懷疑老爸嘴裡說的“戒菸難”根本就是在為自己找藉口。
我指著老爸手裡的煙,撒嬌道:“爸,你又讓我抽二手菸!”
老爸笑笑,趕緊把煙按進菸灰缸掐滅,回答:“怪我,忘了,我們珊珊也是特殊時期!”
一語說得我滿臉發燙,為掩飾窘態,我趕緊逼問老爸:“您不是說戒了嗎,怎麼又抽上了?”
老爸重重地嘆口氣,沒有回答我。
偏偏顧意這時走進客廳,老媽接著這話題囉嗦他:“惟意也要注意,要徹底戒菸戒酒,過年高興,喝上一點兒,以後可不許了!”
我的臉上徹底開花,紅撲撲,熱辣辣,低聲嗔怪老媽:“媽,你可真囉嗦!”
顧意不嫌囉嗦,一臉認真地回答:“媽,我會注意的。”
老媽還沒完沒了,又說:“現在環境不好,食品汙染,瘦肉精啊啥怪事都有,不比以前,出事的可多了,我聽說鄰居老李家的媳婦。。。”
老媽話沒說完,老爸瞪圓了眼睛,直接打斷她,呵斥道:“大過年的,瞎說什麼,還不做飯去。”
在威嚴的老爸跟前,老媽面子徹底掃地,她也不生氣,一扭身,進廚房了。
因為中午準備了許多半成品食材,老媽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我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陪著老爸,重溫春晚。
顧意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很安靜,我偷眼瞄他,發現他的眸中有擔心和疑惑,心中似在思考著什麼。
終於當不成外人了嗎?
我鼻子一哼,站起身,走進廚房看老媽炒菜,又被老媽以油煙大為由趕了出來,於是,一個人站在南面陽臺上,盯著老爸那幾盆早已枯萎變乾的金銀花發呆。
曾幾何時,在燦爛的夏日陽光裡,金銀花從花盆裡伸出細細嫩嫩的杆莖,開著金黃|色的嬌豔花朵,彎彎曲曲地攀附在防盜網的欄杆上,花朵和枝葉隨風飄曳,美麗動人,如今,經不得嚴冬,成了這幅慘敗模樣,比不得旁邊的一株月季,雖沒了花,畢竟還有自己挺直的杆莖和綠色的老葉。
我看了一會兒,扯下那些纏繞在欄杆上的枯枝,順手抓上一大把,使勁揉了揉,顧不得環保衛生了,直接撒向陽臺外面的空中,看那枯枝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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