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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了,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顧意極其不悅地瞪我一眼,又說話了:“媽,珊珊那會兒跟她同事在鬧,口無遮攔,說著玩呢,我叫她以後注意,不過,我們真沒有那個意思。”說著,不拉手了,輕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趕緊表態。
我怯生生地認錯:“媽,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我們是準備要孩子的。”說完,傷心地低下腦袋,委屈的淚水蓄滿眼眶,暗自祈求:天上的神靈啊,請原諒我的無心之語吧!
顧媽媽的神色略緩了些,追問:“真的?沒騙我?二嬸還聽到你說什麼養孩子麻煩的話!”
我連連點頭,差點兒就想用我和顧意已經不避孕的事實來澄清自己了,可是話到嘴邊,又羞澀地嚥了回去。
顧媽媽狐疑地看一眼顧意:“你二嬸怎麼沒看到你?”
顧意語氣輕鬆地解釋著:“媽,我二嬸那人神神叨叨的,唯恐天下不亂,你又不是不知道,聽她的幹嘛,你信我就成!我們後來還給珊珊買了件衣服,下次穿來給你看,還不錯!”
顧媽媽放心下來,拉著我的手說:“傻孩子,話可不能亂說,別怪媽,媽是心裡著急,你們年輕人愛趕社會上的時髦,可是孩子是人生大事,不要怕麻煩,聽媽的不會錯的。”
咳,我還能說什麼呢,還是低著頭,用蚊子般的細小聲音說:“媽,是我不好!給您惹事了!”
顧媽媽突然笑了,疼愛地揉了揉我的小手,說:“媽太緊張了,一驚一乍的,行了,你們跟我來,我給你們看樣好東西!”
臥房門口突然傳來顧爸爸的聲音:“說什麼呢?都八點多了,還不抓緊走?”
顧媽媽高聲應著去開門:“就來,就來!”
我和顧意跟著顧媽媽來到廚房,看著她從櫥櫃高處拿出一袋奇怪的東西,鼓鼓囊囊的,神秘兮兮地問:“見過嗎?”
我連連搖頭,顧意不耐煩地問她:“什麼東西?媽,你快點兒,還要趕車呢!”
顧媽媽不賣關子了,鄭重其事地說:“我託人從廣州買回來的,南非深海花膠,回去你們兩個都要吃,嫌腥的話,放點兒姜,可以單獨燉了吃,也可以和肉一起燉。具體說明袋子裡有!”
原來是補品啊!
我臉燙,耳熱,這事鬧的!
顧意接話:“我們回去自己看吧,不懂再打電話!”
顧媽媽不放心地說:“你們兩個都這麼瘦,要好好補補,不準浪費,都給我吃掉,好貴的啊!”
顧意挑眉,叫:“媽,要走了!”
顧媽媽終於放過我們,說:“不囉嗦了,走吧,走吧!”
我垂著腦袋跟著顧媽媽剛回到客廳,顧爸爸又催上了:“不看看幾點了,盡囉嗦!”
這回,顧媽媽理直氣壯地解釋著:“我把那好東西給孩子們,你催什麼?”
顧爸爸不說話了,看來早就瞭然於胸,卻不知臥房中的那番話另有波瀾。
不過,我相信,為了顧全大局,知書達理的顧媽媽是不會告訴爺爺和爸爸的,萬幸啊!
收拾好隨身物品,顧媽媽追到門□代著:“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回去就趕緊休息,小意不要玩你那電腦。”
我和顧意嗯嗯的答應著,又喊著跟爺爺告別。
爺爺不說話,不回頭,眼睛一直盯著大螢幕電視。
其實,我知道他是最捨不得我們離開的人。每年過年我和顧意在顧家居住的時候,爺爺總是激動地說:“這樣多好,想玩多晚就多晚,不用惦記趕車了!”
怏怏離開顧家,已是晚上八點半,緊走兩步,我和顧意趕到附近的公交總站,搭上一班回江南的公交車,車廂裡大把的座位空著,零零落落地坐著幾個晚歸的人。
彪悍的司機大哥把公交車開得是虎虎生風,急於跑完最後的行程,好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
我和顧意並排坐在車窗邊,顧意照例牽過我的手放進他的大手裡包裹著,溫暖的感覺遂一點一點地緩緩傳遞至我的指尖,漸漸深入我不安的心間。
我屬於體寒畏冷的那類人,每到冬天,就算整個人包裹得再嚴實也是手腳冰冷。
因為這個緣故,顧意常常是一邊給我暖手,一邊嘲笑我是蛇一樣的冷血動物,自己完全不會發熱。
今晚,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握著我的手。
回想剛剛顧媽媽臥室裡的那席話,顧意心中必然經歷由喜悅到震驚,再到生氣的急劇變化,他會責罵我的口無遮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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