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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松的棋力並不低。
劉秀松看到他們下,也覺得手癢,就順著原盤面殺了起來,作為前世幾十歲的心理,經歷了“網路大討伐”年代,對官員的敬畏之心一點也沒有,結果就殺的天昏地暗,最後贏了下來。
黃放自然不會同意,認為是用了張華昆的殘局,重新來過,結果還是大敗虧輸,不過這次他卻高興了,因為他發現跟劉秀松下棋實在,從不避讓,而且棋力老道,他的第二盤棋本來就是看劉秀松的心性的,畢竟之前的瞭解只是道聽途說,交道打的不深,於是就一來二往,也成了棋友。
劉秀松覺得很幸運,無論是楊華、張華昆還是黃放都沒有比如曹良弓身上的那種官氣,也是他不太適應的那種階級感,前世在工廠雖然不是第一線的銷售人員,可卑躬屈膝的事情也做不少,但即便與楊華相處,也沒有過很不適應的情況。
在縣裡他們三個人,楊華溫文爾雅,黃放內蘊神藏,劉秀松感覺關係最好的還是張華昆,因為他感覺到張華昆身上有一種俠義的精神,而且他們都喜歡言語不忌的氣氛。
當然這也跟劉秀松太小有關係,張華昆面對民政局的時候就明顯很有威懾力,對劉秀松也是半愛護半喜歡的樣子,所以相處的異常愉快。
時間很快又到了週末,劉秀松到了張華昆家的時候,發現他正皺著眉,看著臨湖縣的地圖。
“秀松,你來了,幫我看看,你說湖中區到底怎麼發展,現在老曹得瑟起來了,老指手畫腳的。”張華昆神色凝重,雖然說話開著玩笑,笑罵曹良果,但實際上臉色沒有半點笑意。
“哎,你說我一個學生,我怎麼知道怎麼搞啊。”劉秀松也不客氣,進屋直接拿著茶壺對著嘴就喝,這還是前幾次喝酒之後口渴直接對著壺嘴就喝,發現喝的很爽,這次的茶味正濃,溫涼正合適。
“滾犢子,我還不知道你,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張華昆實際上遠遠比劉雲東瞭解他,劉雲東是一個正直的人,儘管有一些農民的小聰明,但從來知恩圖報,恩怨分明。
“我沒擔心什麼啊,我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上學,是高考。”劉秀松看到張華昆站在那裡,突然飛起黑腳,只好委屈的跳了起來,躲過“黑腳”。
“你上個鬼,現在誰都知道高中課程你都能教了,還去混什麼,趕緊給老子想辦法是正經。”也不怪張華昆不死心,他比楊華更瞭解劉家堂公社上次做的規劃中他起的作用,一個能從無到有想出辦法的人,不可能一點建議都提不出的,也就劉雲東那老貨信他就這麼點能耐。
“現在你要解決‘兩個凡是’的問題,這個問題上你要慎重站隊。要‘知道實踐出真知’,建議你多讀讀報,寫點文章,比你埋頭苦幹的強。”劉秀松搖頭嘆氣,現在曹良果都動起來了,還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啊,這個時代政治鬥爭為先,經濟發展為之服務,只要上過政治課的都懂得的道理,張華昆這個剛當官的反而燈下黑,“當局者迷”。
劉秀松的點撥讓張華昆明瞭,他當然也有渠道知道這個問題的嚴峻性,不過他現在明白了,就不在意了,再說了他現在也還是一個底層,最核心的鬥爭在上層,他暫時只要不表態就可以,但他最糾結的是沒有具體的辦法來實現一個超越。
現在老曹的靶子雖然不是他,但他也需要做出成績,如果能再出個劉家堂公社,這種形勢下更是升遷有望。
………【第30章 搞好高考也是大功一件】………
張華昆到底是縣裡領導,國家配給的也不會太差,在當時的情況下只要不過分要求物質享受,一般就不會犯錯誤。
雖然是在國家序列裡很低的縣處級這一層,但待遇還是不錯的,家裡有很多一些滷味和菜蔬,於是劉秀松隨意的切了些鹵豬下水,炒了個小油菜和青椒土豆絲,兩個人就隨意的天南海北的聊著趣聞,張華昆經常講一些官場趣事和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新聞,劉秀松見識廣博,什麼都講,全部託辭說是國外的一些經驗,實際上都是前世的許多見聞。
兩個人慢慢的隨著兩瓶臨湖酒下了肚,劉秀松越談越精神,張華昆則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明顯不在狀態,他看著以前意氣風發做副廠長的張華昆,心裡有一些不忍,也罷,就隨意說點吧,能領悟多少是多少。
“如果你真的想做點事情,我建議你就讓湖中區下河公社實行分田到戶,結合著‘實事求是’的態度,用實踐的方法證明到底哪種方式是最合適的,但只能試驗一個公社,不能讓曹村公社知道,要是能瞞住人就做,不能瞞住就算,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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