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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隨。
風馳電掣,五條人影閃電般地立定在一綠茵之上,只見一隻皮毛黑白相間的巨虎甩著粗壯的尾巴,徘徊在灌木叢前。
風冷邪低喝一聲,那白虎轉過頭,深綠的虎眼原本兇光凌冽,但看到頎長的風冷邪後,它竟乖如貓兒般地捱到他腳邊磨蹭。
風冷邪隻手按在白虎的頭上,銳利的雙目掃向灌木,一片淡綠的衣角引得他快步上前。
一看,英挺的劍眉倏地擰緊。
身後的四人面面相覷,不禁上前一探究竟。
圍成彎月形的灌木叢中,蜷縮著一個小人兒,他頭枕在手臂上,另一手揪著柔軟的綠草,酣甜純潔的睡臉天真無邪,而他的身邊,竟偎著兩隻幼小的白虎!?那兩隻三個月般大的小虎一會兒蹭蹭小人兒的臉,一會兒舔舔他的手,親密無比。
在看到小主人平安無事後,四護衛皆暗鬆了口氣。
風冷邪眼中閃過一絲未知的光,無言地撫摸著巨虎的皮毛。
巨虎低吼幾聲,那兩隻偎在小人兒身邊的小白虎嗚咽,似乎不願離開溫暖的人體。
白虎的叫聲吵醒了酣睡中的人兒。
悠悠地醒來,入眼的是兩隻可愛的小動物,風塵兒喜愛地摸摸懷中小傢伙的毛。“嘻,好可愛的小貓兒。”
兩隻小傢伙聽到他的讚美聲,爭著要舔他的臉,他又笑又躲,不經意地,看到不遠處更巨大的動物,晶亮的大眼一瞪,咋舌。“好大的貓……”
被喚為“貓”的巨虎歪了頭,似乎無法理解竟然有人類將它堂堂威武的山中之王誤認為家居貓?
視線從“貓兒”的身上上移,當看到風冷邪俊美如冰雕的臉時,風塵兒驚呼一聲。
糟糕!?
他……他忘了午膳……
第四章
酣酣日腳紫煙浮,妍暖破輕裘。困人天色,醉人花氣,午夢扶頭。
春慵恰似春塘水,一片彀紋愁。溶溶曳曳,東風無力,欲避還休。
——宋·范成大《眼兒媚》
春風拂面,惱人睡意。
綠草地上,一少年模樣的人兒披頭散髮,枕在一隻白虎身上,面上覆了一本藍皮宋詞,薰著微風,昏昏欲睡。枕在他身下的白虎乖巧地趴在地上,不斷地打著瞌睡,亦是一身慵懶。
相較於這邊的睏意,少年腳邊的那隻白虎顯得神采奕奕。它頑皮地咬著少年的鞋子,又拉又扯,將少年腳上的白色鞋子扯脫了下來,咬了一邊之後,去咬另一隻,很快地,兩隻鞋都被它扯下,它銜著兩隻鞋,往草叢竄去。
少年伸的拿下臉上的書,眼半眯,果然看到兩腳光溜溜,他無奈地一笑,赤腳在草地上磨了磨。
將少年的鞋子藏在不知處後,那頑皮的白虎大搖大擺地回來,繞著少年打轉。
少年並不責備,用輕柔的語氣說道:“大貓,你又藏了我的鞋,一會兒侍女姐姐又一陣好找了。”
那被喚為大貓的頑皮白虎似乎聽得懂少年的話,趾高氣揚地甩甩尾巴,完全不當一回事。
少年支著頭,無奈地嘆氣。
天上,白雲悠然。
抬頭,望著不遠處的一瓦一礫,少年不禁感慨。
這美麗幽靜的山莊,他呆了十五年呢。十歲以後的五年內,他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跟著才高八斗的夫子,裝了滿肚子的墨水,但這山莊的絕妙武功,他半點不會。
或許有人會奇怪,天下第一無情劍的繼承人竟然不諳武功,但,這是事實。就連他也無法理解,他的生父,“御風山莊”的莊主風冷邪為何不教他武功?
思及他那俊美得疑似天人的無情父親,他略略失意。
父親呵……
五年來,他開口喚他“爹爹”的次數屈指可數,那個男人並不在乎他喚他什麼。他們雖是父子,卻……並不親近?男人不多話,除非必要否則他可以一天不言不語。
他終日不見影,數月不在家,常常帶著四名手下,出走江湖,與挑戰的劍客一比高下。
前兩年,一直照顧他的嬤嬤會罵他的父親無情冷血,竟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親近,如今,身邊再也不會有老人嘮叨的聲音了。
嬤嬤她……
雙眼一酸,他無言地撫著大貓的毛。
那個疼他憐他的嬤嬤,走了呢……
身在諾大的山莊裡,感到無盡的孤獨。幸有兩隻白虎相伴,日子方不會顯得蒼白。
“大貓頑皮好動,小貓慵懶安靜,真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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