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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地給自己炒了一盤桂花飯,大口吃完,再打,還是關機。
他沉不住氣,到小區的地下車庫一看,蔡惜那輛深紅色Golf不見了。管理員查了查電腦紀錄,告訴他,蔡惜兩個鐘頭以前就駕車外出了。
想了想,景皓騎腳踏車趕去蔡惜的辦公室。蔡惜的專業是計算機,畢業後跟一位同班同學合資開了一間小規模的網路公司。她每日的工作便是長時間對牢電腦做程式、做設計,景皓道聽途說地知道了一些電腦輻射對胎兒發育的不利影響,聞之而色變——這也是他強迫蔡惜閒賦在家的原因之一。
蔡惜的網路公司在市中心,一幢精裝修小戶型公寓的第13層樓,三套50餘平米的房子打通。有十來名員工,二十幾臺電腦。
“蔡惜?她不是在家養胎嗎?”蔡惜的合夥人John矢口否認自己見到過蔡惜。
John是一個相貌俊秀的男人,身著墨綠色的修身西裝,極其大膽地搭配了閃亮的紅色絲襯衫,左耳垂著一隻銀耳釘。
蔡惜與John從學生時代就交好,相約籌辦實體,他們在諸多方面往往能夠協調一致。可是景皓相當反感John,他對John的瞭解是概念化的,歸納起來,無非三點:
A、一個同性戀
B、一個左撇子
C、一個素食者
“這等男人何必做男人,換上裙子做女人算了。”景皓對蔡惜說。
蔡惜白他一眼,並不計較,我行我素地與John聯袂,愉快地將一間冷僻的網路公司運作得風生水起,不住擴充套件業務,擴大規模。
景皓從不掩飾對John的厭惡,兩廂會晤他總是冷冷地、矜持地、居高臨下地俯瞰著John。出於自衛,John抱以相同的白眼。
第一章 愛情在逃跑(17)
“她不可能去別的地方,”景皓耐著性子懇求他,“麻煩你轉告她一聲,她真的不適合呆在這樣的環境裡。”
“怎樣的環境?”John抬抬眉頭,挑釁道。
景皓恨不得一拳朝他砸過去,打扁這個變態男,打扁這個飄飄,打扁這個玻璃,但他有所顧忌,不得不強壓怒火,冷冷地說:
“這是我的家事,拜託你別攪和。”
“家事?”John冷哼,“你限制蔡惜的人身自由,不讓她參與正常的工作和經營,當心我會到公安機關控告你!”
“去吧,去吧,”景皓不怒反笑,“我把我老婆反鎖在儲藏室裡,用繩子捆綁著她,不給她吃,不給她喝,抽她打她虐待她。”
John吃驚地後退半步。
“快快去呀,”景皓火上澆油地伸出雙手,做被鐐銬狀,嘲諷道,“趕快去控告我、揭發我,請警察叔叔來抓我啊!”
第二章 我們的藍調(1)
John沒有撒謊,蔡惜的確沒有到公司,她駕著她的Golf,去了位於城市西郊的度假村。
她是去見一個男人。
蔡惜等了四個鐘頭,約定的午餐,變作晚餐。其間他音訊全無,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但這並不是最糟糕的一次,畢竟最終他來了。在過往,他有過數次爽約的不良記錄,令蔡惜盲目的等待在越來越深刻的絕望中落空。
“點菜!”他大踏步地走來,一坐定,就朝著服務生打個手勢。
“對不起,開會!”對於自己的晚到,他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毫無歉疚之意。
說著,他順手端起她面前剩下的半杯純淨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他的喉結快速地上下滑動,發出響亮的吞嚥聲,渴壞了似的。
蔡惜凝視著他,他的蝴蝶般的厚嘴唇,他的竹節般修長的手指,他的那雙能夠讓人進入催眠狀態的深黑色眼睛——她的一顆心,亂了又亂。
她終究不能夠控制自己,伸手過去,做了一個很大膽的動作,用手觸控他的臉。這是六個月以來,她第一次接觸到他的面板,溫暖的、真實的、夢寐以求的面板。他迎視著她的目光,忽然側過頭,將她的手天衣無縫地夾在臉頰與肩膀當中,輕輕地、輕輕地摩挲著。
這個溫情的小動作,讓蔡惜怔怔地落下淚來。
“傻瓜,我不是在這兒嗎?”他遞過紙巾,愛憐地替她拭淚,替她整理頭髮。更多的淚水,從蔡惜的眼中源源不絕地湧出。
午餐很快就結束,盤碟中尚餘大量食物。蔡惜胃口奇差,淚盈於睫,鬱鬱寡歡。他遷就她的情緒,亦沒有開懷暢吃痛飲。而在以往,他是以美食家自居的,一頓飯延續至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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