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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沒有拿穩,一下子溢位了一大半。他把剩下的吞入腹中,轉身回到席位。
眾人都聽說過桃智近來很得聖心,但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已經無法無天到如此地步。但凡是個知進退的人,都該明白,如今太子之位空懸,天朔帝又只有闌王與燕王兒子有繼承的資格,他倒好,一上來就把兩個都給得罪了。雖說桃智長了一張孩子臉,那臉也的確討人喜歡,可是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必須喜歡他、奉承他。
阮夢歡靜靜的坐著,剛才不過是跟燕奉書耳語,哪裡想到會被桃智聽了去,還以此來取笑項傾闌。她雖也樂意看項傾闌出醜,可是這個醜已然牽連到了天朔帝的身上,這可不得不小心。
天朔帝的臉色陰晴不定,就在所有人以為那桃智要倒黴的時候,只聽到天朔帝渾不在意的抬手,接著就聽太監唱和道:“傳舞樂!”
太監聲音落地片刻後,席間幽幽響起一陣樂曲,初時飄渺難以捉摸,漸漸的笙簫四起,奪人心神。笙簫慢慢的回到了飄渺的狀態,忽而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入潮水一般,洶湧而至。舞女的腳踝上綁著鈴鐺,每一步,都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悅耳極了。她蓮步款款,行至舞池中央,纖纖玉指捏了個嬌俏的姿勢,柔軟的腰肢隨著手指迅速的擺動……
阮夢歡自然認得這舞女是阿音,雖然阿音的臉上罩著一塊紫色的紗巾。此時的阿音並非前兩日的阿音,她傾力舞著,腰肢搖曳做著各種不可思議的的姿勢。
這支舞雖然不是蘭娘最絕妙的舞蹈,卻是蘭娘最愛的舞蹈,她從不在外人跟前跳這支舞,阮夢歡也只是偶爾偷偷看過幾次。
阮夢歡把這支舞教給了阿音,用在了今日。她遙遙望過去,從天朔帝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來,這支舞他一定從蘭娘那裡看到過。
“你……”天朔帝眉頭蹙著,所有的視線都停留在了舞池中央的那人身上。許久,他回過神來,對著燕奉書說,“看來你此次出京,收穫頗豐!”
“啟稟陛下,幸不辱命!”燕奉書如此回答,神情之中是滿滿的自信。
天朔帝輕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一步步走下高臺,一步步畢竟舞池中央舞蹈的舞女。他沒有任何的掩飾,上前一把摟住了舞女的纖腰,另一隻手扯開了女子的面紗。當看到舞女的面容之時,他像是遭受到了雷電的撞擊,僵在了原地。
阮夢歡目不轉睛的盯著舞池中央的兩人,從始至終阿音都做得很好,把蘭娘與她自己兩個人的轉換融合拿捏的恰到好處。如果她所瞭解的一切是真的,那麼天朔帝不可能不被阿音迷住。
阿音成功了,她被天朔帝帶著直直上了高臺,坐在了天朔帝的身邊,那裡是隻有皇后才有資格坐的位子。一個眼神的碰撞,她依然讀到了他對那個女人的深情,她被那股熱情帶動的臉上發燙,她努力地迴避,努力的不去看他如火的眼神,努力的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你是阿音,你是阿音,你只是阿音”。
舞樂並非這一支,阿音被天朔帝中途帶走,其餘的舞姬紛紛上了場。她們歡快的舞蹈起來,跳著屬於大夏皇朝婚慶時才跳的舞蹈。
這一切,分明都在推動著一個結果的到來。
阮夢歡手上一熱,是燕奉書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她溫柔一笑,牽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一抬眸,恰恰迎上了他的視線,四目相對,何等的默契與歡愉。
※ ※ ※
是夜,阿音被留在了皇宮。
第二天阿音被封為貴妃的告示,貼滿了皇城。
“忽然覺得好沒勁!”一顆大樹下,趁著陰涼,阮夢歡躺在搖椅上,前搖後襬,一邊也沒忘記往嘴裡放葡萄。
燕奉書手中翻閱著一本書,不時抬起頭來瞄她一眼,“沒勁?我倒覺得這樣的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阮夢歡想起了昨晚他說的關於所謂“滋潤”的必經之路,一時間臉上燒的火辣辣的,忙扯了衣袖遮掩,生怕被別人看到,嘴裡埋怨道:“這天氣,真沒法活了!”
“看來你心裡藏了不少事!”燕奉書放下書冊,目不轉睛的盯著阮夢歡看,雖然看到的只是她的大片衣袖。
“是呢!”阮夢歡有些莫名的失落,心中的那點疑惑終於還是說出了口,“我很好奇,當初我跟殷如煦的事情,你參與了幾分?哈,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等了片刻沒有答案,阮夢歡認定他是不願說,是以不再勉強。她嘆息,撤掉了臉頰上的衣袖,不想入目的卻是一張放大了數倍的燕奉書的面孔。她嚇一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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