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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琳撲哧一笑,俱是嘲諷之意:“這就不勞郡主操心!”
三人一併走著,容姝親熱的拽在阮夢歡的手臂上,這讓阮夢歡幾乎不堪重負,想要娶撞牆。沒辦法,當初瓊琳的那番話,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瓊琳則是習以為常,從馬車上取了盒子後,捧著盒子就走了。
容姝臨別前十分捨不得,眼圈紅紅的:“姬公子,每次一想到你我即將要分離,我的心就好難過……”
從某個時間段開始,每每聽到容姝稱呼自己為“姬公子”時,阮夢歡總是不由的眨幾下眼睛,說不出的古怪。
“有緣自會相見!”阮夢歡的這話剛剛一說完,只見從宮門口出來了十幾個宮女太監,齊齊朝著她這邊走來。
領頭的老嬤嬤盯著阮夢歡打量了幾眼,對著身後的人,道:“這位就是襄卿郡主!太有有請!”
夜已經深了,太后她老人家不休息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見自己一面?阮夢歡幾乎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太后的寢閣,地理位置自然是極其的好。剛一入院門,就嗅到了果香,就在這萬物蕭條的冬季,她嗅到了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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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太后正坐於銅鏡前,由著嬤嬤替她梳頭髮。而她的腳跟前跪著一個人,那人伏在地上,無疑是在表達一種堅定不移。但是這種執著,並不是太后想要看到的。
“方才所說,句句屬實?”太后閉目養神,啟唇緩緩問道。
“孫兒絕無虛言!”跪在地上的便是燕奉書,大夏皇朝的燕王。在今夜之前,他還是庸庸碌碌的,然而今夜一手四兩撥千斤玩的巧妙,玩的透徹。也讓世人知曉了,他本身的模樣。
太后慈祥的雙頰之上,氤氳著幾分薄怒,她道:“你!讓我很失望!”
太后長長的嘆氣,斥責道:“你辜負了我!辜負了你死去的母親!更辜負了這十多年,你自己的苦心經營!”
燕奉書跪在地上,並不反駁,深深的受了。太后罵的沒錯,一切都因為他而走向了不歸路。而他卻連半點的後悔之意都找不到。她搜尋枯腸,每每想到那人的如花笑顏,便覺得這世上,任何一切都不重要了。
太后的梳妝檯上放著一幅畫,就是方才宴會上阮夢歡所作的那副。她端詳著那幅畫已經許久,那熟悉的運筆和獨特的畫技,卻讓她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歲月啊,欺騙了她,帶去了她夢想中的一切,然而今天有突然回來了。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回來了!
“她一會兒就來,你就在這兒等著,不許出去!”太后攥著一枚簪子,言辭之鋒利堪比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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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夢歡跟在一名老嬤嬤的身後,跟著她的腳跟,眼神沒有絲毫的偏移過。她深知這位面目慈愛的太后,是個了不起的女人。而了不起的女人所看重的,絕對不是懦弱的女人。
“唐清清所說,是否屬實?”太后面容端肅,不怒而威。
阮夢歡答道:“是!”
“於秦殷二家,只是大義滅親?”太后又問。
阮夢歡不答。
太后問:“你的意中人是燕書生,還是大夏皇朝的燕王?”
阮夢歡不假思索,道:“燕奉書!”
“把你們之間的,一字不漏的說與本宮聽!”太后依舊不肯露出絲毫的弱勢,亦或者絲毫的仁慈。好似下一刻,就會為了孫兒的未來,而斬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在這樣的人面前,說謊話,無異於赤身露體在大街上行走。阮夢歡心知肚明,她笑說:“起初,是為了移情;後來,是為了避禍;現在,是為了他的心和我的心!”
“哼!”太后的鼻尖發出輕微的不屑,她的視線瞥見了不遠處的那幅畫,思慮片刻,問:“畫技何人所授?”
阮夢歡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她大大方方道:“青陽城萍音閣蘭娘!”
“她是何人?”在寬大的衣袖之下,太后的手指攥緊了身下的褥子。
如今太后臉上的細微表情,更是確定了阮夢歡的想法,她的目中不乏惋惜,說:“她是小女的養母!幾個月前死了!”
接下來,太后又一一問起了蘭孃的生辰、容貌特徵、個人喜好等等,阮夢歡一一按著實情說了。她越發覺得,自己心中的猜測,是真實存在的。
世人只知道當年太后帶著天朔帝四處躲藏,後來被國師尹嫦陌領著認祖歸宗。然而,卻嫌少有人知道,太后還有個女兒。當年為了掩人耳目,她嫁給了當地一個頗有才華的書生,女兒便是由她與書生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