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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邊妻妾兩個對峙著,在阮夢歡被人救上來以後,終於是白側妃選擇了退讓。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一副要打要罰悉聽尊便的樣子。
阮夢歡跪坐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著,她被凍得臉色發白,唇色發紫,被冷水激的話也說不出來。
同樣跪在地上的白側妃身姿纖弱,好似一朵菟絲花,“姐……王妃,妾身剛才糊塗!不過眼下該為大小姐傳御醫前來診治才是!”
慶王妃斜睨了一眼,復又抬起頭來,對著白側妃身後的素青道:“你家主子說的沒聽到?還不快去傳御醫!”
“至於你……”慶王妃的眸子比潭水更加冷冽,她瞪著一旁發抖的馮婆子,神色怪異。
一個眼神,已經讓馮婆子心驚肉跳。她咬牙本是為了抵禦寒冷,此刻卻是下了決心,她哭道:“王妃,您不要怪大小姐,她就是看您可憐,不想您被欺負才會這麼做的……老奴死有餘辜啊,可不能連累大小姐啊……”
說罷起身,迅速朝著潭邊走去。
“好!好一個死無對證!”慶王妃兩隻手掌輕拍,“來人!將這刁奴拿下!”
慶王妃望著被押解在地的馮婆子,問:“本妃倒要問問你,大小姐何時何地交代你此事的?”
馮婆子支支吾吾半天,一句正經話都沒能說出,倒是不時的偷瞄一眼側邊跪著的白側妃。
“聽聞榮營缺少女婢,本妃即刻便送你過去!”慶王妃糯糯說出去的話,卻無比的寒冷。
馮婆子癱軟在了地上,榮營是皇朝為了撫卹身有殘缺計程車兵專門建造的營區,她這一去無異於是被送去當軍妓……
“王妃饒命!是白側妃……她說事成之後,給我五十兩銀子……”馮婆子涕泗橫流,不住的磕頭。
“將她送過去!”慶王妃若有似無的一笑,深深忘了一眼白側妃。
“你還好嗎?”慶王妃輕嘆著走到阮夢歡跟前,眉宇沉落,也不顧她身上溼透的衣裳,一把將她摟緊了懷裡。
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這是阮夢歡孩提時代最嚮往的,然而那時的蘭娘卻並不熱衷於此。甚至應該說,蘭娘厭惡那樣的觸碰。
身上的溼冷,被懷抱傳遞的暖和取代,阮夢歡幾欲沉溺於此。
“可憐的孩子!孃親還是沒能保護好你!孃親食言了!”慶王妃抱著女兒,嚶嚶的哭著。
阮夢歡虛弱的笑了笑,“這不怪你!”
的確不怪,畢竟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她就是認同過的!當慶王妃告訴她需要一個幫助來解救綠芽兒時,她一口答應,甚至沒有問需要她做什麼!
或許從很久以前開始慶王妃就有了一個計劃,一個名為除掉白側妃的計劃。
慶王妃淚眼朦朧的笑容讓她想起了綠芽兒,那是個伶俐的小丫頭,如今在哪兒呢?呵,反正不可能在水底!
☆、第046章 事端,慶王之怒
p> 綠芽兒是馮婆子抱回來的,她丈夫死得早,守了一輩子的寡,誰知臨老了竟要被送去做軍妓,這還不如讓她去死!
呵,好一個慶王妃!阮夢歡望著已然瘋魔的馮婆子,久久不語。
“白側妃,你跪著做什麼?”慶王妃端坐在檀木雕花椅上,斜斜掃了一眼白側妃,全然不放在眼中。
“妾身出生卑微,卻得蒙王爺垂愛,入府十多年,從未犯過大錯!如今三番四次被人攀誣,妾身不服!”白側妃弱不禁風的跪在地上,言辭卻是頗有風骨。
“如今這一樁樁一件件明擺在了眼前,你還敢狡辯!”慶王妃哼了一聲,不屑與她多說,“你就在這裡跪著,等王爺回來了再發落!”
阮夢歡觀察著慶王妃,明明知道慶王對白側妃的偏愛,為何還要等慶王發落?即便是初來乍到的她也知道,倘若交給慶王,結果無異於那天!人證物證俱在,卻抵不過一句糊塗,抵不過一份偏愛!
跟著白側妃前來的素青、婉青神色悲憤卻欲言又止,最後乾脆一同跪了下去。她們兩個一跪,跟著白側妃來的也都跟著跪了,一下子跪了半個院子。
“母親,請饒恕側妃吧,她只是……只是一時糊塗啊!”匆匆趕來的安湘穎跪在慶王妃跟前,扒著她的雙腿,痛哭求饒。
“請二小姐退下!”慶王妃一語畢,就有兩個婆子將安湘穎攙著站到了邊上。
冷風來襲,阮夢歡打了個哆嗦。
“參見王妃!下官路經此處,遇上有人落水,就自作主張把人撈上來了!還請勿怪!”容蘅從假山後走出,手底下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