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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夢歡以為自己說的足夠清楚,可是當耳畔吹來一陣殺氣時,她雖躲開了,衣袖卻被裁掉了半拉子。她捂著手臂,瞪著邵衷,“你瘋了嗎?”
邵衷厲聲道:“殺那對狗男女是遲早的事,殺你卻是眼前第一要事!”說罷,他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
就在方才說話的過程中,阮夢歡不著痕跡的挪動了自己的位置,這麼一來,她是出於外面的。她不管不顧撒腿就跑,她開始後悔,早知如此,就跟連俏寸步不離了!
邵衷的聲音越來越接近,阮夢歡卻漸漸的體力不支,目之所及,壓根兒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街角,好似被人提前清場了似的。她錯了,是她小看燕熙帝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有意讓她跟邵衷鬥個你死我活,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你要殺便殺,來日容顏小姐冊封貴妃時,記得來我的墳頭,通知一聲!”阮夢歡突然間停住腳步,背對著邵衷,高喊了一聲。
過了小半晌,沒有刀子落下,也沒有匕首飛過來,甚至連邵衷的呼吸都幾不可察。阮夢歡納悶的回過頭去,卻只見一個俏麗的姑娘正一腳踩在地上,一腳踩在邵衷的背上。
“阿馥,你怎麼會在這裡?”阮夢歡自然不可能忘記,上次分別是因為阿馥要殺她。
阿馥嗔怪說:“要殺你的人是我,其他人想搶在我前面,哼!不想活了?”
且不說這是除了狼穴,又如虎窩,到底覺得阿馥比邵衷靠譜一些。阮夢歡著實鬆一口氣,她掃了一眼地上的邵衷,見他的脖子上插著一根簪子,簪子的頂部攀附著一條銀色的細蛇,蛇的紅信子是發著淡淡的光,更真的似的。剎那間,渾身一個哆嗦。
“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阮夢歡很努力的把目光從簪子身上挪開,期盼從阿馥身上找到一些安全感。
阿馥似笑非笑,一手撫著簪子,像撫摸戀人一般,久久不肯離去。她說:“找你!”
“只是為了殺我?”阮夢歡輕笑,“看來我這條命註定是要終結在你手裡的!煩請姑娘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給我個痛快!噢,最好呢,換個武器,這簪子……我看著很不舒……”
阮夢歡最後一個“服”字還沒說出口,就見阿馥猛地把簪子拔了出來,鮮血噴了一條線,濺到了她的裙角。她恨不得此刻就長了翅膀,飛去把裙子洗一洗。可是更令她鬱悶的是,阿馥竟然把簪子送到了唇邊,細細的舔去了上面的血漬,一臉的意猶未盡。
剛才阮夢歡還想著幸好躺在地上的不是她自己,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這種情況下只有躺在地上眼不見,才算是真的慶幸。她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
阿馥咯咯笑了起來,簪子上映著她舔過的痕跡,日光下散著光。她似嘲諷似揶揄,“瞧你這點膽子,也敢學別人殺人放火!”
“我可沒有殺人放火!”阮夢歡背對著她,憤憤說道:“你若再不殺我,我這便走了!”
阿馥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邵衷身上的小孔處被她填滿了。她這才起身,追了上去,“喂,站住!現在要殺你的人是我!你怎麼可以走到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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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一直在那裡,為什麼不出來救我?”阮夢歡埋怨的瞪著連俏,說好的全天護衛,怎麼就見死不救的!
連俏擦著寶劍,淡淡道:“你能自保,我何必動手!”
“你……”阮夢歡哼了一聲,趴在榻上無聊的翻著書頁。她總覺得連俏怪怪的,她們是在街上遇到的,可是連俏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她忽然想起了之前一心要跟著她學習易容術的阿馥。她不由得懷疑眼前的連俏其實不是連俏,而是阿馥!
“阿馥!”阮夢歡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叫了一聲,等著連俏的反應。
誰想,連俏只是看了她一眼,許是覺得她太奇怪,很快就低頭繼續擦拭劍身。
人在第一時間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對面的人的確是連俏!
就在阮夢歡抑鬱非常的時候,忽聽到房樑上一聲嬌笑,“是在叫我嗎?”
接著,就看見阿馥跳了下來,站在庭中,一臉的笑意。
阮夢歡雙手抱了腦袋,只覺得自己倒黴非常,早知就不多此一舉了。她看著連俏的劍尖對準了阿馥,忙阻止道:“這是阿馥,算是我曾經的朋友!”
“你的朋友?”連俏吃驚,滿眼的不可置信,“哼!你的朋友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三番五次的刺殺殿下!”
阮夢歡不知這看起來有些複雜的關係是怎麼發展的,她嘆氣,道:“我都說了是曾經了!她今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