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4 頁)

們就隨著城門的開啟出了城。

郊外的路兩邊是稀疏的樹林，太陽初升，露水紛紛蒸發，於是有了些溼潮。

尉遲戊羨看出了陳染的心不在焉“恩公今天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

他只是下意識的問出來，但沒想陳染倒是回話了“戊羨你說若是你喜歡的人碰到了危險，而你需要犧牲其他人才能救他，你會做嗎？”

“會！”尉遲戊羨沒有任何的遲疑，因為他喜歡的是陳染，在他的心目中沒有比陳染更重要的，於是加了一句“若是恩公有事，即使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是甘願的。”

“這樣呀……”陳染的心安了，因為尉遲戊羨說願意為了他犧牲，雖然他有一瞬的悔意想要尉遲戊羨回去，但一想到玄汐他便排除了這種想法，他是個自私的人。

對於尉遲戊羨的無條件的依戀，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孩子總是讓他感到愧疚和小小的感動。

伸手摟住了尉遲戊羨沒有長開的單薄肩膀，重重拍了兩下。

尉遲戊羨感到肩膀的手，偷偷的看了眼那隻近在咫尺的溫和淺笑的陳染，微微慌神後緊忙回了頭，拿著馬鞭的手緊了緊。

興許是放下了心結，昨夜一直思考問題的陳染在越來越暖的陽光下靠著尉遲戊羨的肩睡著了。

尉遲戊羨只要稍稍側頭，他的唇就能碰觸到陳染的額頭，很想去親，卻又不敢，不斷的掙扎著，心猿意馬的他沒有了駕車的心思。

隨著馬車壓過一塊石頭，陳染倒是沒驚醒，而是順勢倒在了他的腿上，而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接著睡了。

“恩公？恩公……”見陳染沒有反應，他小心的撫摸了下陳染的發，軟滑的微涼觸感讓他留戀的再次摸了摸。

在他看不到的方位，陳染半睜了眼，有些微楞的想著剛剛尉遲戊羨微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的時候他竟然有些心跳加速，對方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怎麼會……

但，這個問題並沒有在陳染的腦中糾結太久，他便著馬車的搖搖晃晃真的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有一雙青黑色的眼睛哀傷地注視著他，裡面包含的複雜情愫讓他心在微微發痛。

一覺醒來，太陽燥熱的讓他轉了頭，於是一睜眼便對上了尉遲戊羨的眼睛，和睡夢中的重合到了一處。

“嗯……恩公你醒了。”尉遲戊羨努力的忍著麻麻的腿，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問道，但他不穩的聲音出賣了他。

“抱歉，讓你受累了。”陳染尷尬的笑了笑，起了身伸了個懶腰，原本應該是慵懶的姿勢，但由他做來卻是異樣的優雅。

坐著的尉遲戊羨比陳染矮上一些，於是抬頭看著陳染的側臉便是迎著陽光看去，陳染的髮色很淡，側臉的線條很完美，而且在這個方位便覺得陳染的發在發光一樣，於是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陳染。

“你的腿不麻嗎？”陳染隨意的問著，他知道他在看自己於是假裝忽然的轉頭，側頭看去卻發現尉遲戊羨像是被撞破心思般的別開了臉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傾身捏住尉遲戊羨的下巴，強行的掰向自己，笑眯眯的“戊羨剛剛不會是在偷偷看我吧？”說著眨了下眼。

尉遲戊羨近距離的看著陳染彎月的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眨動的時候彷彿撩到了他的心肝，癢癢麻麻的，有些無措的辯解“恩在說什麼？！我才沒有。”

“哦……”陳染放開了他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坐回了原位置，像是剛剛戲弄尉遲戊羨的不是他一樣“沒有就沒有，我相信戊羨。”但充滿笑意的眼睛卻不是那麼回事。

“恩公……”尉遲戊羨有些無奈的叫了聲，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恩公原來也很壞呢……

雖是這樣想，卻是不敢再看陳染了，靜靜的目不斜視的趕著車。

盤腿坐在一旁的陳染，左手隨意的放在膝上，右手支著側臉，溫和的眼觀賞著兩邊美景，時不時的落回到尉遲戊羨的身上“這小鬼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被喜歡的人如此‘深情’的注視，是人都會緊張，更何況是初識情愫的青澀少年——尉遲戊羨小朋友，於是他被陳染弄得頭冒虛汗，身體越來越僵硬，一直到晚上都緊提著一顆心。

隨著天氣的轉熱，野外露宿也不是那麼難熬，所以經商、遊客、趕路的也漸漸多了起來。

陳染準備夜宿的旁邊是一條小河，在夜色下泛著粼粼微波。

到了夜晚很多行人皆選在了這裡紮營以便於取水，到了夜晚大多喜歡結伴圍在一起，儘管陳染找了個稍微僻靜的地方，依舊有人請求夜晚集體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