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得格外溫和，恬美，那種感覺令他呼吸一滯，思緒又飄向了遠方。

第一次見到白琮是在多年前的武林大會，驚才絕世的冷美人如同仙人般的從天而降，自此注入了他的心，愛慕的仰視著白琮，很多年後，再次憶起，那一幕依舊清晰如昔。

只是，視線再次放在陳染身上，陳染似是察覺的轉眸，慢慢綻出淡淡的一笑，如初綻放的櫻花。

眼前這真實的一幕漸漸掩蓋了腦海中的那回憶一幕，回憶慢慢變得蒼白，迷糊，消退……

而他眼前的事物變得愈發的真實，心裡也暖暖的，就在他又要神遊時，陳染傾身側頭，唇輕觸了他的面頰。

“你……”範彭像是初戀的少年，有些羞澀的看著陳染。

陳染退開了距離“回去了。”笑意深濃的眼底不知在盤算什麼，轉身拉著他的手腕，走的是正確的方向？

回到院裡的時候，兩人同時看到了焦急的小卻，而原本看到陳染回去的小卻在看到兩人牽著的手時眼睛閃了下，收回了出口的關心，低頭退到一邊。

範彭看著低頭垂目的小卻心裡一痛，卻被陳染拉住了原本欲上前的腳步，向著室內走去。

陳染不喜歡範彭，可以說很討厭，連自己心都不知道的人不配得到愛情。

×　××　×

兩人的飯桌很和諧，互相夾著菜，只是桌旁一直站立的人眼中的痛苦‘沒人’能看得到……

範彭離開了，小卻去收拾東西準備搬過來，一下室內只剩下陳染一人。

這時，他才想起靜寂空間的白琮似乎是一直沒有說過話，有些‘擔心’的進入。

紅白交錯的空間，陳染一眼便看見渾身顫抖的白琮將自己團在角落，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喃喃自語“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白琮？”陳染拍了拍他，被那冰冷的身子弄得皺緊了眉，沒聽說魂魄也會生病。

不過下一刻白琮撲進了他的懷抱。

低頭看了眼白琮佈滿淚痕的臉，再看了看被弄髒的衣服，眉頭微蹙，眼底盡是不耐，他現在很不舒服，很想把人扔掉，但白琮像是察覺的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

陳染無奈的看著被抓皺的衣襟‘報廢了’，只好儘量的麻痺自己，像是哄小孩的邊拍邊哄著說“乖了，不要難過了。”

“沒有人關心我？沒有人在意我，他只是圖新鮮，我到底是什麼……”白琮睜著空洞的眼看著陳染。

‘情還真是個磨人的東西。’陳染的任務就是讓人看到希望，琢磨了下詞語“其實你只是沒有找到對的人，每個人都有一個天註定的愛人，只是你還沒有發現他，也許他早就來到了你的身邊，只是你一直沒有注意到他罷了。”

頗有深意的語氣，抬眼望了眼外面的小卻。

白琮仰頭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真是一個好人……”

陳染聞言短暫的一愣，眼底有些複雜‘又被說做好人了呢，感覺還不算壞。’笑著撫了撫白琮的額頭“你聽，你看，那人也很關心你。”

“白盟主，白盟主！你怎麼了不要嚇小卻！”

白琮順著視線看著那面透視外界的景象，小卻焦急的淚水和眼中的關切，那個孩子……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小卻是和範彭出去辦事，那個被人圍著欺負的小乞丐，那個給了個饅頭就笑的很美的孩子。

後來再也沒見過，再次見到小卻是在範彭的山莊，依舊是被人欺負的樣子，他總是在自己出門時收拾房屋，他成了範彭的發洩物，範彭對他還不錯，但他過的並不開心。

心裡有些疼惜、關愛卻不能表現，記得上次來莊裡，只是看著摔倒的小卻扶了一把，望著那純美的笑顏和那句輕輕的‘謝謝’，忍不住吻了下他的額角，第二天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接下來範彭對笑卻越來越殘忍，態度越來越惡劣。

他（白琮）都知道，只是他能做什麼？小卻喜歡範彭，他又有怎麼立場去管，再者他知道愛一個人的心，就像他愛万俟郝一般，無怨無悔，只是被傷害依舊激流勇進。

陳染觀察著他眼中不斷變換的神色變化，憧憬——迷茫——無望，他不知道白琮的具體心思，但他知道白琮關心小卻，於是“你不想出去見見他，讓他不要擔心？”

白琮笑了“有了你，我覺得我很放心。”万俟郝會關注‘他’，範彭會寵著‘他’，而小卻也會過得很好吧……

‘這是什麼話，難道要我永遠留在他的身體裡代替他？’陳染抬手拄著下巴想著怎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