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的緣故,區元覺得,他的眼睛能一直看到人心深處,這一點,卻又跟周莫如那總是迷茫的眼神大不一樣。
“請坐吧。”周之慍指了指茶几旁的一張簡陋的木沙發。那茶几上,放著一套功夫茶具,酒精爐上,一壺水開了,正滋滋地冒著熱氣。
周之慍自己坐了下來,將水壺從爐上拿下,一邊沖茶一邊問:“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可從來沒聽我女兒說她有過、有過你這麼一位朋友。”區元忙解釋道:“周伯父,實不相瞞,我跟莫如之間……我們可能有點小誤會,所以她最近、最近不理我了,但我真的很想向她解釋清楚……您明白我說的話嗎?”
周之慍忽然將茶壺朝茶几上一頓:“這麼說,你是……你是我女兒的男朋友了?可我卻一點都不知,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區元臉上的汗滴了下來。他顧不得擦,忙拿出名片,雙手遞給周之慍:“周伯父,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區元,是《花城早報》的記者。大概兩個月前,我因一次採訪偶然跟莫如相識,所以……也許莫如覺得,現在跟您說還太早,我們的關係,畢竟、畢竟還不是很深,所以……只要能見莫如一面,我想,我能向她解釋清楚的。”一緊張,區元便語無倫次起來。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啊?”周之慍忽然有點激動,對區元的名片看都不看一眼。逼人的眼睛,掃了區元的傷耳一眼。區元尷尬萬分,只覺得老人的眼光像刀,把耳朵的裂口撕得更開了。
“周伯父,能否告訴我,莫如現在哪裡?我真的很想見她一面。”區元小心翼翼地說。
周之慍搖搖頭,嘆了口氣:“後生仔,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再也見不著她了。”
“什麼?”區元嚇了一跳,“伯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之慍盯了區元一眼,說:“你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否則她也不會……”
“不會什麼?”區元又一陣緊張。
“不會不想再見你了。”周之慍眼角的餘光又瞟了區元一下。區元鬆了口氣,繼續說:“伯父,我此次來,除了想跟莫如解釋一下兩人間的小誤會之外,還有一件事,是公安機關託我來找莫如的。”
啪的一聲,周之慍手中的茶杯砸在茶盤上。“什麼?公安?我們家周妹究竟惹什麼事了?她在酒吧裡賣啤酒,又不是賣白粉,難道這也犯法?”周之慍說著,嘴唇都哆嗦了。
“不是的不是的伯父。”區元連連擺手,“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酒吧街發生了幾起迷、迷劫案,那些罪犯連啤酒小姐都不放過。那天晚上,莫如不小心被他們迷倒了,幸好我在場,立刻報了警。當時歹徒要帶莫如走,我把他們攔住,警察也到了,兩個歹徒就跑了……最近,公安機關抓獲了兩個嫌疑人,應該就是那天晚上向莫如下藥的那兩個。所以,公安希望所有受害者都能去指證嫌犯。”
“什麼?”周之慍一聽,渾身都顫抖了,“你是說,你是說我女兒被人下了迷藥?這是不是、是不是5月5號晚上發生的事?你說!”
又一聲驚雷,區元手裡端著的茶杯差點掉下來——周莫如的父親連時間都知道,會不會她已將一切告訴了父親?
他想了想,索性說:“沒錯,是5號晚上。伯父,莫如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嗎?”
“她有沒有告訴我,這是我們父女之間的事。你說你那天晚上在場?在酒吧裡?那周妹既然被你救了,後來為什麼、為什麼又等到第二天才回來?她在你那兒過的夜嗎?你說!”周之慍指著區元,鬍子抖個不停。
區元腦裡像CPU般急速運轉起來:看來,跟周莫如之間的一切,瞞是瞞不住的。要想取得周父的諒解和信任,要想再見到周莫如,就必須把一切都合盤托出,否則,麻煩會更大。只要能再見到她,於情於法,該負什麼責任,我也不能逃避……
“伯父,”區元清了清嗓子,“您先別激動,我現在就把我跟莫如之間發生的事都如實告訴您,要打要罵要告,您看著辦;該負的責任,我也會負的。我惟一的要求,就是能再見到莫如一面,將一切向她解釋清楚。”
周之慍乾咳一聲,眼睛不看區元,拿著茶壺的手,卻好次把水衝出蓋甌外。
看來這是表示默許了。區元再喝了一杯茶,直覺這原來就喝不慣的功夫茶,入口更是苦澀無比。
“伯父,請恕我不得不再說些令您不愉快的事:我跟莫如的緣分,要追溯到跟莫如有關的‘沙太殺夫案’。這事我就不說太詳細了,當時,我們《花城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