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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制裁者的特殊人群,據說那些從小在制裁者長大並接受訓練的人訊息極其閉塞,連書本、報紙之類的東西都接觸不到。那些人識字用的課本是《制裁者簡史》,聽的歌是“偉大的制裁者”,他們不談愛情、友誼、親情,唯一的目標是“正義”,唯一的口號是“以惡制惡,替天除暴”,可以說,那是一群與社會脫節的人,或者說是受到洗腦的人。
當然,對於想要打破這場面甚至離開制裁者的人,制裁者會毫不留情地追殺——李玄就差點成為犧牲品。至於李順,如果不是他的父親,制裁者“長老會”的一員保他,他也活不到今天,不過,代價就是他仍然得放棄不良少年的生活,成為一個暗殺者。而李玄,長達九年的離開讓父親也跟他斷絕了關係,他是憑藉著“第二百代白狼”這一特殊身份活下來的。
李順吐出一個菸圈,喃喃道:“那幫子人,到底是怎麼在那種充滿了繁冗規矩的地方活下來的?要是我,我巴不得去死才好。”
他絕對不會忘記有一次他爹把他扔進一個制裁者的標準宿舍的時候他看到洗漱臺上八柄連擺放方向都一模一樣的白sè牙刷放在八隻連把手朝向都一模一樣的白sè塑膠杯裡的震撼,也絕對不會忘記他看見所有人架子上擺放的書連數目、種類和擺放順序都完全相同,而且書名無一例外含有“制裁者”、“正義”、“以惡制惡”等關鍵詞時的感覺。那一刻他覺得還是當個文盲比較輕鬆。
李玄站起身出了門,“如果是在制裁者的正規培訓基地的話隨意出門說不定也要被罰的。”李順這麼想。
夏憶年已經等在K155路始發站邊的咖啡館裡,她的手上有一塊顯眼的白紗布。
“不小心被玻璃割破了。”看到李玄露出質詢的眼神,她說道,“最近總是毛手毛腳的,受了傷又血流不止,夠煩心的。”
“不要緊?你臉sè有點差。”
“小傷而已,就是凝血功能不大好,血流多了。”夏憶年說。
“不知你還記得不。”夏憶年轉移了話題,“今天是他的忌rì。”
“記得。”
斯人已去,李玄還記得jǐng察那冷冰冰的眼神,還記得他父母的無奈:“這孩子,大晚上的跑到巷子深處……”,他還記得那時候夏憶年的眼淚,這個女孩子是非常容易受傷的,而且她的心靈和身體一樣,凝血功能不大好,傷口難以癒合。
“那些人原本是衝著我來的。”李玄說。事實如此,他的朋友只是成了連帶的犧牲品。
夏憶年愣了一下,這時服務員把咖啡端了上來。
夏憶年搖了搖頭,轉而問道:“那之後你就沒再上學了,你到哪兒去了?”
“我現在在暗殺組織,當殺手。”
夏憶年輕嘆一聲,也不知信了沒有,接下去兩人一言不發地喝咖啡,直到杯子見了底,夏憶年才說道:“去我家,我為他的忌rì專門買了紅酒。”
酒是上好的法國紅酒,想必價格不菲,開了瓶,李玄沒喝多少,同時不忘提醒夏憶年:“別喝太多。”
然而,人要是想醉,喝白開水都能醉的,更何況是酒。李玄記得夏憶年酒量不算小,不過這回,她只喝了兩杯就有點暈乎了。
嘩啦一聲,由於那隻受傷的手有些笨拙,夏憶年打翻了瓶子,瓶子又撞碎了杯子,酒灑了出來,她用另一隻手一抹,卻被劃破了手。
李玄站起身把她拉起來,手在流血,好在傷口並不深。
“對不起!”夏憶年突然反應過來,“我太笨拙了……”
“你這裡有備用的醫藥箱吧?”李玄說。
醫藥箱是有的,然而情況比想象的要嚴重,血根本止不住,最後李玄只好用上了止血帶,說道:“這樣不行,還是去醫院吧。”
夏憶年猶豫了一下,似乎不怎麼想去,但是最終沒有反對,李玄帶她到最近的一家醫院,幸好人不多。
“唔……”醫生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李玄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傷口不深啊。”醫生說,“怎麼會止不住血呢?”
“我也不太清楚。”夏憶年說,“以前還是好的,最近突然出了問題。”
醫生抬起頭來,說道:“這可不是小事兒,不瞞你說,突然出現這種問題,說不定是什麼大病,你還是做個血液檢查吧。”
於是又要去驗血。
時鐘已經漸漸地指向午夜十二點,夏憶年想了想,對李玄說:“你先回去吧。”
李玄剛要說話,突然看見有幾個人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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