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舞姬(第2/2 頁)
。他未等她反應過來,一把收走了她手中的劍,盯著她問道:
“你是選舞劍之前,便已想好了這套說辭嗎?”
辰霜輕輕望了一眼遠處,希烏落了座,正猛灌著酒,目光不時遊蕩在自己和叱炎之間。
她朗聲道:
“不錯。既然有人要看我和殿下的笑話,我怎能令他如願?”
“你倒不笨。”叱炎動作迅速地將細劍收入劍鞘,見她毫無懼色,又反問道,“怎麼,不怕受不住鞭刑嗎?”
“小人甘之若飴。”辰霜面不改色地說道。
叱炎不禁轉身相望。
她的雙頰因激烈的舞動而染上一層薄薄紅霧,唇間曜人的赤色已是呼之欲出。只是照常在他身後一步外,可她喘出的熱氣似乎拂過他耳後一寸,極快的心跳亦是擂鼓可聞。
他習武多年,不會看不出,她的這段劍舞,每一處定點,都指向自己所在的方位。像是那舞劍的舞姬無視了所有看客,全當席間空曠全無一人,只獨獨為他一人而舞。
她這番話,究竟存了幾分真心?
火杖熊熊,陰翳之下,風搖林間,樹影婆娑,似有萬千呢喃。
他若有所思,不動聲色,輕輕撫了撫腰間玉銙繫著的一柄極其鋒利的彎刀。遐思正盛之時,卻被一聲極其輕微的嬌喘驚醒:
“殿下,可,可否允我回去再受刑……”
他側身一望,方才還明豔動人,談笑自如的舞姬,此刻突然跌倒在地。她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撐在地上,面色潮紅,香汗淋漓,似是極力地忍耐著什麼。
她今夜未曾飲酒,如何生得這一副醉態。
“怎麼了?”他終是覺察到了不對勁。
被他一再追問之下,辰霜左右為難之下,紅著臉,低低迴道:
“達幹大人在我酒中放了些催情之藥。我本已壓制,可舞劍時又催動了藥效……唔……”
她的氣喘得越來越急,耳廓一圈盡是櫻紅,一雙眸子水靈靈的,彷彿就要滴出淚來。
耳邊傳來一句低沉的發問:
“還走得動?”
辰霜嘗試雙手撐地,半跪著想要起來,可越是行動,腿腳越是發軟。她還未答話,身體忽然凌空而起,穩穩地貼著一個胸懷。
叱炎竟單手將她打橫抱起,一手挑起鴉黑色的大氅,將她從頭到腳蓋住,疾步向玄軍營帳走去。
辰霜整個身體都是虛軟的,趴在叱炎身上晃晃悠悠,像是一片落葉在風中飄蕩著不著地。身上還蓋著厚重的大氅,悶得她一口氣都喘不出來,只聽見一下又一下激烈的心跳聲,她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叱炎的。
不知過了多久,辰霜頭頂的大氅被移開一寸,捂著的熱氣在寒風中散去了些許。她重新探出頭來,一眼望見了懷抱著她的鐵面男子對著手下吼道:
“巫醫呢?”
“屬下馬上去傳。”那人見主子發怒,飛也似地領命跑遠了。
辰霜望著晃盪的帳幔被挑開,身體被安放在他帳中矮榻。她受寵若驚,心知此舉非常不妥。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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