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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心道,柳氏這會兒是相信了,但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時日一長也瞞不過去的,這就需要管公子以後出面幹旋。她之所以想讓柳氏看到這一幕,可不是為了簡簡單單趨避三五十天,而是幾年甚至是幾十年,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在外遊走歷練。
若非拿出自己久病沉痾的藉口,她實在沒把握柳氏會不會對自己放鬆警惕。她是要不了她的命,可卻能輕而易舉斷取豪奪她的人生。這簡直比撕碎自己還讓人無法接受。
微微笑了笑,心底對管公子還是有幾分感激的。不禁央他道:“我的病,恐怕只有金老闆的藥才能治,管叔,讓甘露今兒去一趟藥館拿些藥來成麼?”
管公子不假思索道:“這有什麼,甘露不是你的人麼?你說句話可不就成了。”
“嗬……但這畢竟是管府,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還不都在管叔這裡?”玉嬌秀色的眉一挑,帶出些許惆悵。
管公子訕笑幾聲遮掩,雖然嬌娘說的是事實,可也沒膽承認。不為了什麼,就怕嬌娘知道,這金鳳凰飛進了他家院兒來,就休想再飛出去了。
甘露先伺候兩個人用過飯,便遵照玉嬌說的,前去藥館尋“金老闆”。今日一整天天朗氣清,雪地化開不少,少許也凝成了冰,所以甘露一來一回走得頗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進門抖掉一身寒露,便忍不住道:“奴婢可算想起來了,前兒那隻貓原來跟易先生是一夥的。”
玉嬌才送走管公子不久,正從自己的私藏裡翻找小型玉佩之類的,聽甘露這麼一說,才想起從藥館回來之後就沒看到白雪。白雪是易先生派來監視自己的,不會無緣無故地離她這麼遠。
凝神一想,忽然間意識到可能是易先生的傷勢有變,白雪才不得不守候在他身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若不是自己私心請他幫忙,他的傷勢肯定能好得快些。
搖搖頭甩去這個想法,她輕輕抿唇,並沒有接甘露的話。轉身把找出來的玉佩都攤在桌上,把手伸向甘露:“東西拿回來了嗎?”
甘露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塊半片通紅的血璧:“易先生就給了奴婢這個。”
“……嘖……”與自己料想的果然不差,那些鮮血時隔一夜都被吃進了玉中。她接下玉反覆檢視,確認是之前的白璧時,心忽然被吊地老高。那麼,易先生恐怕也知道了此事吧?心頭陡然一寒,不知為何有些害怕。
“找回來了就好。”她喃喃道,又把甘露支了出去,“我適才晚飯吃的不多,你去弄些點心來吧。”
“哦。”甘露不疑有他,便轉身出去了。
玉嬌隨即就將門栓緊,把血璧一併放到桌上,取出妝臺上的小把包金剪子,用力在自己的食指上颳了個口子,在桌上每一塊玉佩上都點上血滴。怕出現昨日那種暈厥狀況,她趕緊把血止住,拿棉紗自行包好,等待這一夜奇蹟降臨。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情迷管公子
隔日,讓玉嬌吃驚的是,那些玉佩並沒有塊塊都像白璧那樣有吃血的功能。琢磨了一下,才找出些共同之處:只有古玉才有滲血的現象,而屬新料的玉佩則絲毫沒有異樣。
玉嬌恍然明白,嬌娘她究竟是怎麼鑑定古物的了。只要在任何所需鑑定器物的表面滴上自己的血液,第二天就能知道真假與否。
嘖……一直以來,嬌娘都為管公子做了些什麼呀!
解開嬌娘博古通今的真實面紗,玉嬌並沒有輕鬆多少。管公子不知道嬌娘鑑定是拿血換來的,一旦被他知道的話,這一輩子他還能放了自己?
她的眉頭越皺越深,無論是玉家還是管府,她是再不能待下去了。只有儘快離開,才能避免被當搖錢樹一樣無休止索取。
可見,這一切並非是玉石本身造成的。換言之,白璧雖然價值不菲,但其實對她的異能來說,與其他古玉並無多大差別。或者是,這種差別自己還不曾發現。但讓玉嬌想不通的是,自己預見未來的能力又是怎麼透過玉石來實現的呢?
這可能,也是造成嬌娘始終受拘於鑑定這一塊的原因。若嬌娘也有預見未來的能力,玉老爺又怎麼會落個客死異鄉如此悲慘。
不管怎麼說,拿鮮血去鑑定等同於賣血營生,不到萬不得已自己絕對不可能選擇走這條路。為今之計,只能先離開管府,至於其他自己身上未解開的謎題,只好等以後再慢慢細究了。
趁甘露拿早飯還未回來之際,她就將那些玉佩都收拾了起來。
修養了幾日,傷口開始癒合結痂,玉嬌便開始偶爾整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