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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重重地道:“若秦丹朱只有這些招數的話,殿下又豈會將他當做在東埕國的首要大敵?”
“哎?那……”秦丹朱這個殺千刀地,怎麼就這麼歹毒?玉嬌咬牙切齒,“難道他不光在河裡藏了伏兵,連在岸上也有?”真是不把唐瀾置之死地,就不肯善罷甘休究竟兩人是怎麼樣的意見相左,才會使秦丹朱這般趕盡殺絕。談判談崩了,也用不著殺人呀,動輒就白倒進紅刀子出,有些事情就永遠無法後悔彌補了。
正討論著此事,小船已經靠岸。孟巖在外頭道:“回易先生小公子,咱們要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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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越夜越有機
端木易起身撥簾,正要低頭出去,玉嬌便拉住了他:“等等”
“怎麼?”
玉嬌心頭一股忐忑,好像是驟然而至的無所適從。那股慌張像是灌溉進血液的針劑一般,迅速充滿全身,讓她預感到上岸之後絕對沒有好事等著他們。
她的眼神緊張地在端木易身上亂晃,突然之間觸碰到端木易拇指上的玉扳指,頓時如遭雷擊。
從剛才到現在,她應該不止一次地碰到過這枚玉扳指吧?為什麼竟然沒有預感到端木易的未來?是她的異能失靈了?還是端木易他根本沒有未來?
像是被人悶聲敲了一棍,她的臉色陡然轉紅,又由紅變得剎那蒼白。
“嬌娘?”端木易察覺有異,看到玉嬌的臉色,疑她適才受驚所致,便按了按她的手背,寬慰她道,“要不要在船上等著?我讓孟巖保護你。”
“不……”玉嬌立刻否定。這個時候,這種情況,讓端木易獨自去面對,那是打死她都做不到的。可是她一時又無法向端木易解釋清楚,一下子急得手心發汗。
端木易困惑:“你怎麼了?”他以為解開了宋寬的心結,玉嬌就該心頭寬一寬才對,而且剛才她的表現也是輕鬆了很多,怎麼會突然之間又如此緊張害怕了呢?
玉嬌搖頭:“我要跟你一起去。”斬釘截鐵的一句話,猶如生死相隨。
端木易不禁失笑,握住她的手道:“好,一起去。”將她一個人留在船上他也不見得放心,要是秦丹朱的人再殺個回馬槍,玉嬌孤立無援,就有的他後悔的了。
於是兩人手拉著手,一起出了船艙。
外頭躬身而立的孟巖看到二人如此親暱地出來,臉色瞬間紅了紅,唇齒微頷,似乎有話要說。可是介於端木易的一個眼神,又把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好了,走吧”端木易道,經過孟巖身邊時,小聲叮囑了一句,“保護好小公子,不得有誤。”
“易先生”孟巖苦著臉。他現在對玉嬌沒有敵意了是沒錯,可是那並不代表這他也全然贊成端木易與她廝混在一起。畢竟,玉嬌將來很可能會成為諸葛均的女人,而端木易又豈會違抗諸葛均的意思?這是一場可以預見得到的必輸的戰爭,連他孟巖都看得到的結局,他想不通端木易為何要鑽這個套子。
端木易眼眸一瞥,拔高聲音問:“怎麼了?有什麼難處?”
見他突然之間將話說來,反弄得孟巖十分不好意思。瞅了瞅一臉迷糊的玉嬌,最終還是將話吞了回去。點了下頭,道:“末將遵命”
玉嬌心房倏地一跳,已經看穿這兩個人眉宇眼中的話。默默地盯著孟巖一會兒,最終還是率先上岸了。
岸上比想象之中的更加黑,因為沒有水光反射月光,所以大地顯得朦朧不清。所有樹木高入雲霄,在玉嬌眼前罩下一層漆黑的網。偶爾有三兩片月光透過,也在目力最極之處被黑暗吞噬。穿過一個樹林,才算與麟州城的街市接壤。因為麟河貫穿麟州城的原因,所以在麟河兩岸一帶都或有高大植被覆蓋,或有山坡土丘作為天然的河堤預防洪災跟水土流失。所以麟河兩岸其實很大一部分是人跡罕至的,除了極少數由朝廷開拓的幾條固定航線。
而秦丹朱今夜泊船之處正是在航線以外,所以他們上岸的地方也就成了這樣的荒郊野外,並沒有直接與街市渡頭接壤。
這就給找唐瀾帶來了更多的麻煩,更重要的一點是,若然秦丹朱真的在岸上也留有暗招的話,那麼敵在暗我在明,將會更加不利於玉嬌三人的行事。暴露了行蹤,並且曝光了諸葛均的意圖,這種後果哪怕連諸葛均自己都恐怕承擔不起。
玉嬌深蹙著眉,雖然想到這麼多,可是最為擔心的還是自己預感到的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會在今夜成為事實。
子夜的風尤其的冰冷,像是死去千年的屍體用他已腐爛的手掌觸控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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