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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欽佩孟巖敏銳的洞察力,原來他並非只注意自己前方的事物,就算是腳邊這些渺小的植被他都注意到了。
但是想透這一點,緊接著而來的便是陣陣被人算計的冷戰席捲全身。
玉嬌下意識地攀緊端木易的手臂,悄聲道:“可知道多少來人?咱們還來不來及回頭跑?”
端木易的回答令她多少有點失望,只是聳了下肩,搖了下頭,僅此而已。
倒是孟巖這會兒又出聲了,不疾不徐地說道:“小公子也不必太過擔心,這裡荒郊野外,想必多的是些飛禽走獸。有些棲息在這些灌木叢中,因為聽見咱們過來而害怕逃走,不小心灑掉露珠也是可能的。”
玉焦點點頭,覺得孟巖這番話真的是恰當好處地安慰到她心裡去了。一下子膽子也壯了壯,頷首應道:“不錯不錯,孟巖大人說得很對,肯定是那些貓貓狗狗乾的,咱們別自己嚇自己。”
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自己嚇自己了吧?憂心忡忡的玉嬌肯定沒聽出來,孟巖這這番話完全是沒有理論根據的,甚至是有悖常理。若在平時,玉嬌肯定會笑掉一顆大牙,然後再稍稍調戲調戲這個一本正經的孟巖大人。可是眼下她哪裡再有心去想這些?孟巖這些話一說出來立即就鎮定了她的心,她其實並不願意在去評判真假錯誤與否了。
端木易卻不是個好蒙的,孟巖一說的時候,他便勾起唇角微微笑起來。但並不點破,這大冬天的,前些日子的大雪都還未徹底化去,有什麼飛禽走獸會在這兒?這分明是孟巖想出來安撫玉嬌的。他心裡極為高興,因為原本將孟巖安排在玉嬌身邊時,他也有過狐疑掙扎,怕孟巖一時糊塗,衝動起來會對玉嬌不利。現在倒好,只不過這二人往外頭走了一趟,**友誼就建立地根深蒂固了,孟巖這大老粗居然也懂得去安撫玉嬌的心了。
喜勝於憂,怎不讓他開懷。
不過這一碼歸一碼,他剛上船時看到孟巖摟著玉嬌的這一筆賬,他還是記在心裡的。看孟巖日後表現吧,不然他隨時有可能來個公報私仇什麼的。
嘴上一笑,竟然發了微不可聞的“呵呵”聲。玉嬌被笑得一頭霧水,拿屁股撞了一下端木易:“你傻樂什麼?”
他堂堂南臨大太子殿下的軍師,他足可傾人城傾人國的笑容居然在玉嬌嘴裡成了“傻樂”?端木易頓時哭笑不得,一把將玉嬌摟過來護在自己的臂膀底下:“沒什麼,不過是想到些好笑的事情。你現在別掉以輕心,孟巖雖然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仍然不能排除敵人正在附近的可能性。你也別怕,有咱們兩個保護你,你小命絕對不愁不保。”
玉嬌一聽,咕噥道:“切,誰說我只在乎自己的小命了”
端木易側耳:“你說什麼?”
“沒什麼”玉嬌扭頭,一副不去理睬他的樣子。
端木易苦笑,再行拉著她亦步亦趨,更加小心謹慎地往樹林深處走去。
三人走走停停,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卻連林子邊角都不曾看到。孟巖直道:“該不是咱們迷路了吧?這兒,莫非咱們來過?”
玉嬌捏了一身的冷汗:“孟巖大人這種玩笑我可開不起,哎呀我早說了,應該走回頭路的。這種林子,晚上都邪門兒地很,誰知道會碰到什麼。”鬼打牆啊之類的,她可消受不起。於是又另起了主意,道,“要不然咱們就在這兒不走了吧?等到天亮再說。”反正出去的路一時之間難以找到,他們既要提防秦丹朱的人馬,又要找唐瀾,還得顧及到不被野獸襲擊,即使把他們三個全都劈開了也不夠用啊?更何況她自個兒還是個拖油瓶,只是擺著看的。所以停在這兒等待黎明是最佳辦法。
一心想得順理成章,孟巖卻第一時間反對:“好像——說要守株待兔的,就是小公子你吧?”
“呃……”玉嬌如被塞了個鴨蛋,頓時啞口無言。
端木易原本倒是閒心一聽,他其實是贊成玉嬌這個提議的,可是被孟巖攔截在先,所以就識相地坐山觀虎鬥。孟巖是個激進之人,這種墨守成規的做法一向是他所不屑的,所以當然第一時間反對。
可是沒等玉嬌奮起反駁孟巖的話,敏感如他已經捕捉到林子裡起了某些變化。頓時止住二人爭吵:“噓,別說話。”
兩人同時噤聲。玉嬌是嚇得噤若寒蟬,而孟巖卻是因為意識到自己為了圖個口舌之快就忽略了自己的本職,結果讓端木易替自己履行職責而感到一絲窘迫。
好在他是個豁達的人,將功補過,立刻全神貫注地重拾敏銳的直覺,立馬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