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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的一個過膝矮几鋪成三塊,正好供三人乘坐。矮几上頭“咕嚕嚕”燒著滾燙的茶水,一柄金絲茶壺在泥爐旁邊,被裡頭火炭映地發紅。另置一個青銅狻猊水煙爐,上車時,一名侍女從腰包裡掏出一柄桃花香撒了下去,這會兒馬車裡頭到處都飄散這這股清幽的桃花味兒。
坐下不久,兩人便雙雙著手泡茶,用羅帕裹上泥爐上的茶壺,將茶先過金絲茶壺之後,再洗杯待用。
玉嬌眼睛一刻也不眨,這才頭一回見到東埕國的茶藝,與之前自己在電視裡見過的相差無幾。一面讚歎中國的時空無論多變成如何,那些屬於精粹的東西卻永遠都不會改變。比如說眼前這茶文化,即便在玉嬌那個世界的歷史之中,都是作為閃耀的文明而存在的。
一面結果侍女遞上來的溫茶,這會兒格外輕鬆地道:“姐姐們別忙著給我沏,你們也喝。”
侍女倆相視
一笑,抿著唇不答,繼續為玉嬌添第二道茶水。
玉嬌這才想起來,似乎一直都不曾知道面前這兩個人的名姓。就問:“跟二位姐姐也才認得,恕在下唐突,不知姐姐們的名姓可否告知在下?”
“奴婢煙翠。”正沏茶的侍女回答,看起來比另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瞅著玉嬌時,那眸子滴溜溜地轉,甚是機靈。
另一個則答道:“奴婢月照。”
“月照?”玉嬌饒有興趣,“這名兒起得好,你們倆的名兒連起來,就是月照攏煙翠,妙妙妙啊”
二人皆笑:“妙的不是奴婢們,而是媽媽。”
“誒?四娘?”玉嬌喉頭一哽,有些啼笑皆非,“四娘這般細膩的心思吶?”
月照道:“小玉公子看來並不瞭解我們媽媽,我們媽媽雖平日裡對咱們疾言厲色的,但是即便是燕舞摟裡一個掃地的小丫頭今兒病了倘或起步了身,媽媽都會噓寒問暖,親自探望而且從無意外。”
“唔……”這個倒不用懷疑什麼,在沒有得知蘭四娘私會管公子之前,玉嬌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一下子也找不到話去接,只能幹咧著嘴笑幾聲,再問,“四娘跟管公子的關係如何?”
煙翠月照兩個侍女聽了一個勁兒地捂嘴笑,道:“咱們媽媽原本就國色天香,這擱在五六年以前,等著見她一面的人兒說不定能沾滿麟河兩岸呢嗬嗬嗬嗬嗬……”
玉嬌在心裡吐了下舌頭,想起蘭四娘素面朝天的模樣,心中也癢癢的,她那樣兒,果然是配用一個‘國色天香’的。
但是聽聞她們這麼說,似乎是管公子對蘭四娘死纏爛打,蘭四娘沒法子,只能暫且應付應付。但是蘭四娘怎麼可能對一個區區管公子就束手無策呢?這太不像她蘭四孃的這個風格了。
玉嬌旋即一想,這二人怕也不知道什麼詳情,問這些與其擾亂自己的視聽,不如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要來得靠譜。於是聽了這些話,只剩下滿嘴的笑,便不再問她二人什麼了。
可是煙翠月照卻似乎不想放過她,這會兒齊齊問她道:“適才小玉公子說,與管公子也是舊識?奴婢們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嗬……這話問得好聽,那玉嬌在管府住了那些個日子,不也沒見著蘭四娘這號人物麼?轉而想想,說不定人家玩兒的是地下情,她不見得知道。再說想管公子這樣的人,什麼齷齪事兒做不出來?對於此事完全不需要驚奇。
乾乾笑了兩聲,雖然有些底氣不足,可是到底將自己的說出口的話給圓了回來,道:“我原來時運不濟,曾在管府做過幾日短工,有幸見過管公子一面。”
那兩個丫頭聽著就眯起眼來笑,低著頭相互眼神交匯,似乎在心底下狠狠嘲弄了玉嬌一把。看看先前那般趾高氣揚的,言說與管公子也是舊識,這會兒卻只說得出這般淵源來,嗬……實在是可笑。
玉嬌可沒想自個兒究竟可笑不可笑,瞅著那二人神色,心底已經慢慢放鬆了下來。若不是對蘭四娘有所瞭解,她定已經放鬆警惕。可是偏偏知道蘭四娘是個什麼人物,自然不會相信只矇混過眼前這兩個小丫頭就萬事大吉了。
也怕自己一時嘴漏,再說出些什麼讓別人懷疑,屆時要惹出什麼棘手事,對她來說猶如雪上加傷。所以乾脆再不說話,對於煙翠月照的提問或者其他閒說,也一改不理,僅僅一笑而過便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蘭四娘與管公子之間的關係給弄明白。若是蘭四娘真的與管公子有染,說明玉望山的密探組織內部已經全然潰爛,不得再度啟用,自己被公認的用處也就不復存在。生死再不能倚靠密探組織的關係,而得到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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