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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激憤還是激動,這一天來得既漫長又突然,一時不知說啥好,這隻吃人不吐骨頭惡狼,終得到報應!為澄清兇犯大牛是否落網,內心急迫、卻婉轉地:“他一人所為,還是合謀?”
胡為搖搖頭:“不清楚。”
大牛未除,是最大一塊心病,不由在心中吶喊:此害若逍遙法外,天理何在?為穩住他,進一步探取實情,以退為進,步步誘入:“你不過住了他幾年閒房子,搬出去就是,不用發這大火。”
胡為精神已到崩潰邊沿:“誰知這狗孃養的,交待了些啥。”
“他講啥,與你何干,至於與我同居,郭金龍一手設的局,責任原不在你,只要站出來講清,我會為你作證,主動承擔。”
胡為欲言又止,再不作答。
半天,長嘆一聲:“怕沒這麼簡單!”
二十九:捷報頻傳 舉城歡慶祝賀 午夜驚魂 案情撲朔迷離 93
戒備,還是分析所判陷得太深?何以守口如瓶,不肯洩露天機?既成落水之狗,爬上岸才是唯一出路,但從他失魂落魄、煩躁不安透出,定有不可告人重大隱秘。不敢深究,怕引起懷疑。既成殘軀贓體,受再大侮辱,終有盡時,瞅準他情緒最不穩定,巧妙周旋,拿到鐵證,為田局長偵破贏得主動,報血海深仇。
深夜,胡為驚悸地猛然坐起,怔怔地,似側耳諦聽什麼。
她嚇得心驚膽顫:“胡書記,你這是做啥?”
胡為一臉茫然:“聽,街上啥響動?”
見他午夜驚魂;既死不悔改,怕窮途末路,逃逸或滅口。警覺細聽片刻,輕鬆地:“汽車鳴笛。”
胡為長嘆口氣。半天,旁若無人:“我倒聽出象‘此夜曲中聞折柳,傳來四面楚歌聲’。”說罷,自言自語:“真要東窗事發,枉將年華伴孤燈!”
芳芳見已成驚弓之鳥,心中充滿仇恨:本受騙入夥,卻不思悔改,怕船到江心補漏遲。望望窗外,月光如水,靜靜洩著銀輝,透進屋裡。故作安慰狀:“不要再自我折磨,上床睡覺,定是高人,支枕無眠,必非閒客,與我同居,還是他牽線,豈肯饒舌,點火燒山?”
胡為聽著輕婉潤圓,體諒甜美為他解憂,看著半露半掩*,柔軟得象在陽光下將融化的雪,一副恬淡自適。思緒到夢縈魂繞無際遐想中,對自己忠貞,深信不疑,是難得知音。萬一事發,失去“紅袍”,鐵窗禁錮終身,這刻骨銘心思念……
街上,時有汽車鳴響。
終泫然欲涕:“吹笛秋山風月情,誰家巧作斷腸聲……不見秋雲動,悲風稍稍飛!”無奈地吐出深藏不露心聲:“與你同居,大不了給個處分,實是換屆在即,郭金龍走了幾招臭棋、險棋,讓我憂心。”
見是火候,忙趁熱打鐵:“要信得過,說出來,也許能替你分憂,起碼鬆鬆心。”
胡為防線已垮,吐出真言,將利用國企改革,合夥侵吞水泥廠利潤所得談出後:“為使我和洪水主宰匯江,他好漁利,給他牽線搭橋,用匯鋼、電業、電信局基建豐厚回報,春節去省城交給李通副秘書長一千萬鋪路費。”
芳芳一聽大張嘴合不攏。
“送給尚大姐價值不菲勞力士手錶和一副南非鑽石項鍊,更可怕的,有幅價值連城古代名畫,真要抖出,其罪,唉,想我胡某搏殺半生,萬沒想到,一朝栽到這傢伙手上。”
芳芳不清楚尚大姐何許人物,為弄清真相:“尚大姐,何方神聖,給她燒這重高香?”
“分管組織書記夫人。”
如此位高權大重臣,加上其岳父又是“吏部天官”,田光能掀得動?心不由一怵。
但她不抓到鐵證不罷手,衛華說得對,自古邪不壓正,以埋怨套實情:“不是打水漂,這麼重禮品,不交給書記本人?”
“敢直接送?碰釘子事小,怕辦砸了。”胡為說:“古時不是有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一雙笑靨才回首,十萬精兵盡倒戈之說?聽說這位夫人年輕、漂亮、潑辣,不敢正面攻,只好逾迴出擊,讓她使出看家本領,吹足枕頭風。”
“她的態度呢?”芳芳似關心又急切地問。
“與郭金龍稱兄道弟,打得火熱,無所不談。”胡為說到這裡,似望到髒水坑中漂浮著一根稻草,得到少許慰籍。
芳芳雖使命完成,憂心田光難以撼動,幾許忐忑,幾許失落,又有幾許沉痛。裝出似茅塞頓開,遂說了句:“這官場上道道還真不少。”
胡為膽怯地:“就怕姓郭的和盤托出,否則,即使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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