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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偉倒顯幾分幽默:“說,這時候不睡覺,干擾別人休息,有啥急事兒?”
彭劍理解張偉內心不比自己輕鬆,並沒被裝出來的風趣打動,心事重重:“從事態發展,聯絡到匯江一連串突發事件,聽洪水激烈抗爭,胡為既支援,又顯陰陽怪氣虛晃一槍談吐,總感到內中有文章。反覆考慮,掩蓋矛盾的結果是催使矛盾更劇烈爆發,難道……?”
張偉見與自己懷疑不謀而合,要說不考慮上層背景,是自欺欺人。不過,所想的不是逢迎。作為老一輩,有義務讓其茁壯成長,放心把接力棒傳下去,但願系二人失誤。遂大度地:“洪水雖水平欠佳,直言敢諫,這點還是可取,胡為考慮問題縝密,是塊料。人年輕,未來事業,靠這代人去完,作為過來人,盡力引導,能薪火傳遞。尤其胡為,既有頭腦,又有才華,跌打滾爬下,還真想建議上層把匯江這付擔子給他壓到肩上。當然,不論誰,被香風臭氣吹倒,或成金錢俘虜,另當別論。也許改革心切,對政策解讀有誤,讓事實去驗證吧。不說這些,找你來,剛送走朱成同志,他提出個新思路,該廠與首都機械研究所有過技術合作歷史,為該所研發的新產品批次生產,其精確度深得專家賞識。只是經過十年*,走馬上任後,因公進京時作過禮節性拜訪,早物是人非,除一副所長和僥倖活過來的幾位老專家,全成新面孔。想借張勇夫婦在所裡工作,約我一塊去趟,請權威指點迷津。若有合作意向,機械廠這盤棋就走活——這當然是一廂情願。”
彭劍一聽,來了興致:“那可是技術權威機構,怕專利不少,有這樣渠道,何樂而不為,我們總得突破圍城,不管背後有無暗廂操作,企業改革勢在必行。”
“上山擒虎易,開口求人難。”張偉有幾分窘迫,“還得求助兒子這道關,這臉也太……”
“怎麼,矮了半頭?張勇小侄夫婦算得上這方面專家,學成歸國,又經過幾年實踐,去年你不是還讓我看了他發表在權威刊物上論文?說實在話,連我這秀才都看不懂,別說你個大老粗。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兄,不服輸不行。搞經濟,不從科學發展觀入手,死打硬拼是要落伍的。”
“那就只好轉換角色。”張偉自嘲地,“還有個想法,在北方,大連、青島改革開放都超前一步,怕有不少可借鑑之處,想讓你與胡為、洪水帶領國資、工業及國企改革小組主要成員,一塊兒去取下經,切入點以國企改革為主,不要顧及家裡工作,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一定取回真經。有借鑑和斬獲更好,最低可開闊視野,理順思路,免閉門造車。用人家實踐經驗,證明咱這裡對與錯,是與非,對症下藥,少走彎路。包括我們在內,讓每個人心悅誠服,免生枝節,乃至造成不必要矛盾,使改革受阻。”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彭劍很賞識這步棋,“可以,啥時動身?”
張偉是個火性子:“水泥廠僅以八萬元租金拱手讓人,年利潤高達兩千萬,田光從衛華電話得悉,幕後操縱者,正是郭金龍,這樣大事,胡為、洪水居然隻字未向我們彙報。當然,國企改革也是場攻堅戰,是疏漏,另有隱情?發人深思。田光分析不無道理,幾個廠風波,決非正常,不排除郭金龍金錢開路,攫為己有禍心。從衛華情報分析,確有人被他拉下水,在你來的路上,與田光電話上談了,大院裡,除賈正,有無他人,一時真偽難辨,為防患未然,藉機興風作浪,推波助瀾,咱也唱回空城計,包括水泥廠在內,田光與衛華加快偵破步伐,只交待淑菲、王堅、秋菊穩住陣腳,我與朱成密行,儘量速去速回,摸不清行蹤、動向,這無聲震懾,‘耗子’也許不敢出窩。”
“改革,抓經濟,搞建設,沒想這麼難。”彭劍無限痛惜,“金錢這東西,多了,是件好事,不就因缺它才使國企改革舉步維艱?誰要不能正確對待它,無異是把雙刃劍,有人會被刺得頭破血流,連老本吐出來,叫他賠了夫人又折兵,乃至生命。”
“放心,法網恢恢,經濟蛀蟲與當年政治小丑一樣,逃不脫人民審判。”張偉看看錶:“離火車到站不足兩小時,你走前電話警示下肖冰、張軍,一定注意身體,尤其肖冰,切不可未到站就垮下來。”
提到肖冰身體,彭劍一陣心寒,手按下腹舉止,深深印在腦海裡,決非好兆頭。可她外柔內剛性格,不是誰輕易撼動的。無奈地嘆口氣:“還有嶽萍,我可要越俎代皰,不過,走前最好給她打個招呼,不然,有朝一日亞男知道了,會把你轟得‘屍骨’無存。”
張偉無可無不可苦笑了下。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