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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爾的確是個天才。無論戰術還是戰略,他都是如軍神一般的人物,戰術狡詐,戰略深遠。也正是因為他的智慧,蠻族強大的力量才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請各位想想。在東邊,其實蠻族完全有能力在帝國猝不及防之下擊破大淩河防線,至少讓戰火蔓延至帝國本土。為什麼沒有?因為,帝國北方邊境,除大淩河與黃河外。再沒有更好的可以依託防守的天險了,但黃河卻過於深入帝國內陸。”
……
“而隆爾在東邊,打的主意就是防守。依託大淩河,他可以用較少的兵力將帝國傾國大軍牢牢牽制在極北之地。再不用擔心上演上次大戰的故事。從而徹底將人類最強大的兩支力量割裂,使之不能呼應。化腐朽為神奇,化被動為主動,更是可以以較小損失換來帝國的持續失血。”
“他們如果入侵帝國內地反倒好了。他們的部隊將被分散,他們的態勢將不會是純粹防守,更沒有很好的地形依託。帝國又是個千年戰爭中屹立不倒、戰鬥力極強、兵法神奇的強大國度。”
“一旦東線有變。帝國萬一再次上演千年戰爭故事,蠻族亦將隨之崩盤。但他們在大淩河龜縮成一團,卻極其巧妙的將帝國——這支人類強大力量中至關重要的一極,在這場人類生死存亡之戰中,排除在了一邊。”
吉安娜緩緩說道,她的神色中滿是慎重。
……
“而在西邊,儘管蠻族從來都對我們不屑一顧,狂熱追崇力量的他們,也不屑學習我們將普通人武裝成偽魔戰的文明,更不可能短期內學習我們的魔裝文明體系。”
“但隆爾,這個狡詐至極的蠻族統帥,又用另一種方法巧妙地減少了損失——偽軍。他用殘酷至極的屠殺逼迫我們淪陷區的人民為他們生產、並驅使他們與我們作戰,從而極大減少了蠻族本應該有的損失。”
“現在,南陸前線已是出現了偽軍魔裝兵團對我盟軍魔裝兵團的一幕。在前線,我們的很多魔裝兵甚至是哭著向對面開槍——對面,是他們的同胞,裡面甚至還有婦女與還沒完全長大的孩子……”
吉安娜的神色已是無比黯然。
……
“而蠻族的數百萬大軍,竟是搖身一變,僅成為了軍隊中的魔戰隊——固然他們的魔裝兵團都參差不齊,固然他們亦無法如我們般超大規模化,固然他們的技術水平低於我們。但,那也是魔裝兵團。很大程度上能代替低階力量的魔裝兵團。”
“而大家都知道,蠻族的魔戰力量遠遠強於我們人類,我們是依靠著龐大的魔裝兵團彌補這個劣勢的。然而,在淪陷地,戰爭魔裝正源源不斷地被生產出來,武裝偽軍,甚至武裝蠻族的低階力量。”
“長此以往,我們幾乎可以想見,這場生死存亡之戰中,我們人類的勝算,將變得越來越渺茫——這就是我們此來與帝國再次商討的原因所在。我們知道帝國在這場生死之戰中已流了太多的血,或許早已不堪重負,但……”
吉安娜沉沉環視著眾人,她已是無比誠懇地黯然說著,儘管她沒有說完,但很多東西,已不言而喻。
……
“還不是你們西陸人怕死。換了我們華夏人,蠻族難道還能驅使屍體作戰不成?”
楊琦卻是在一邊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吉安娜頓時看向了楊琦,她低低苦笑了一聲:“老國公,也不能這麼說,就算是慷慨俠烈的華夏人,面對屠刀時,也會有懦弱者與屈膝者。只是可能比我們要少一些,無法讓蠻族將他們培養成一股反噬我們自身的極重要力量罷了。”
“而您知道的,我們也可能只是太看重外物,卻忽略了對自身的人文與精神的培養,沒有你們華夏高貴的精神文明——也許在你們看來投降比死還可怕,但在我們看來,我們當初西陸統一戰爭中投降是家常便飯。這已成為了我們文明中的一種慣性,致命的慣性。”
“而隆爾……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更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們先攻擊我們,又一改千年戰爭期間只試圖奴役你們的方針。而是還將我們的淪陷人民武裝起來,以魔裝對魔裝。不得不說,這簡直是神來之筆。”
……
“這就是隆爾,一個戰術上本就天才至極,戰略上更是深謀遠慮到令人震驚的軍事天才。我們承認在這場戰爭中,與高貴的華夏比起來,我們確實顯得有些……不夠優秀。”
“但老國公,我們確實也已盡力了,我們更不是軟蛋。上億被屠殺的同胞正看著我們,讓我們為他們復仇!我們也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