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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白雲飛!”
飛行俱樂部的會議室,總經理笑容可掬地把《勞動合同》遞到了白雲飛面前。開啟合同的第一頁,那令人產生強烈心理訊號的高薪數字,令白雲飛茫然無措,看了一眼徐騰。徐騰微笑地衝他點了一下頭,肯定的目光好像在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在此之前,白雲飛收到了師長的E…mail,把奧馬利克聯邦海軍、卓普恩海軍寫的空戰理論讀了個遍。說實話,自己確實收穫不小,越讀越有意思,它們就像一道道難解的算術題,等待著自己去破解。可是一天天過去了,他發現根本沒有用,自己還是要脫軍裝,還是要離開軍營。無力抗爭,銳氣全無,只有一天一天地混,一天一天地煎熬,直到這一天,勞動合同遞到了他的面前,白雲飛拿起了筆……
然而,筆尖在紙面上又懸停住了,白雲飛還在想師長留給他的問題,我說過什麼話?我到底說過什麼?忽然,他放下了筆,說要去洗手間,然後就離開了會議桌。徐騰與總經理邊聊邊等白雲飛回來,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徐騰坐不住了,來到了洗手間,嚇了一跳。白雲飛竟在此哭得不能自已,哭得肩膀抽搐,傷心至極。
白雲飛哭著告訴徐騰,他不想離開海航,真的不想離開,因為那是他的夢想。剛才,白雲飛終於想起了自己說的話:我愛藍天,我愛大海,這是我的夢想!男子漢的尊嚴支撐著不屈的身體,真情流露的淚水絕不代表懦弱。徐騰感同身受,眼睛也溼潤了。為了這個夢想,心甘情願承受苦累痛楚;為了這個夢想,甘於寂寞,擯棄浮華,九死而不悔;為了這個夢想,一次次磨練,一次次洗禮,在挫折中成長,在逆境中壯大,越挫越勇,越挫越強,每一顆汗水都沁出不屈的執著與頑強……可是,現在,眼前的現實卻又是那麼殘酷無情。
擦乾眼淚,他再次回到會議桌前,舉起了筆,但是,筆再一次懸停住,大腦裡不斷重複著一個聲音:
我愛藍天,我愛大海,這是我的夢想!我愛藍天,我愛大海,這是我的夢想!這是我的夢想……筆尖離紙面越近,聲音就越為強烈!
(四)
夜色中,範長城臉上帶著怒意走出了總部。
王者歸來的風雨前夜(10)
原來,為了應對D海危機,同時對外起到威懾作用,WM國陸、海、空三軍在D海舉行聯合軍事演習。在剛才的會議上,範長城本以為海軍成了“主角”,自己便將成為這出大戲的“總導演”。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總部決定,由他的老同學、同是海軍出身的李亞民擔任“紅軍總指揮”,而範長城仍是“遠洋艦隊”的艦隊司令員。
對此,張司令員也有一定的考慮,不是說範長城沒有這個能力,而是“紅軍總指揮”需要有全域性觀,需要協調各個方面。要知道,針鋒相對的演習很可能演變成真槍實彈的戰爭。倘若進入戰爭,那“紅軍總指揮”也自然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前敵指揮官”,範長城過於偏袒海軍突出海軍,若戰時做不到協調一致,那就要出大問題了。
這個結果,讓範長城大失所望,甚至感到了一種失落。
他知道,自己身處的時代是海洋的世紀,世界列強把科學尖端首先運用海軍,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擔心海洋霸主的地位不保,時刻警惕著潛在的敵人。而我們也確實該加快自己的腳步了,WM軍隊也應該從擅長陸戰,轉變為擅長海戰啊!想到此,範長城的眉宇間逐漸聚集起一股凜然的殺氣。
機場上,範長城面對李亞民沒有很多話,只是塞給了他一張紙條,而命令式的口吻又帶有了一點遭遇不公的怒氣:“我要這個人回來!一定要!必須要!而且要快!我要在戰鬥打響之前看到他!”
李亞民沒有理會他的火氣,平和地展開紙條,看到了寫在上面的名字,不禁一怔。是啊,誰都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力超群、富有靈性而且老實聽話,可是事實上往往並不如此。老實聽話的人,是讓你放心,可是卻喪失了靈性,導致能力的下降。而那些有靈性的人,卻總給你惹麻煩。好像“靈性”與“老實”是上帝手中兩種永遠也無法融合且相互對立的化學元素,擁有其中一個,便必然缺少另一個。
李亞民笑了笑,問到了關鍵:“你還敢讓他回來嗎?就不怕再惹出什麼禍端?”
範長城知道,讓他回來的危險性不言而喻,就像一枚爆竹,可以驅魔除怪,但弄不好也有炸傷自己的危險。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誰知道,他的歸隊帶來的是危險,還是機遇?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那就是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