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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赤色之魂。
包括範長城在內的所有將軍都彎下了高貴的身軀,表達著對死難戰友的崇高敬意。
後排陳成和###跟大家一起深深地鞠躬,越來越多的戰友離去讓他備感無助和孤單。天邊一道清晰的殘紅,似乎預示著今晚夜色的美好,可是自己,卻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唐男仰望那如血的顏色,又看著一個個黑色膠袋投入大海,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情愫:黑色膠袋裡的兩名水兵,與他有一面之緣,而這一面,又恰恰是在手術檯上的最後一面,自己盡了最大努力,也無法阻擊魔鬼對生命的掠奪。想起他的老師回憶做戰地手術時的感嘆:人類的每一場戰爭都會有敵人,而每一場戰爭又都是我們醫務工作者的敵人,而且是永遠也無法戰勝的敵人———我們不可能救活每一個人。
白雲飛的雙眼冰冷而又熾熱,想著黑色膠袋裡面就有海亮,想著他一個人就要孤獨地面對冰冷的大海,想著他那句話:我並不是很優秀,我所能做的只有這個。微微張開嘴唇,想要吸進一點潮溼的空氣來舒緩咽喉處的灼痛,卻不料扯動了更脆弱的傷口,敏感的神經這次反應特別強烈,一股莫名的壓力迫得淚腺有了衝動,鼻子酸酸的,連續幾次用盡全力的深呼吸,才勉強把眼淚封存。
燕子已經哭成了淚人,身上潔白如雪的護士服被鮮血染紅,身旁的其他女護士們都在安慰著她。是啊,都是平時嬉笑打鬧的夥伴,一轉眼就沒了,每個人都是講感情的,誰能接受得了啊。
這邊,“龍城”號的海葬剛剛完畢,隊伍還沒來得及解散,兩架海軍直升機便降落在前甲板。###用下巴一指他們:“什麼人?”
信任與約束,“滿天星”的一戰成名(26)
“不知道。是不是船廠的搶修人員?或者是‘前指’的人?”陳成猜測著,雙眼緊盯著艙門,看看下來的到底是什麼人。然而,誰也沒想到,第一批趕到“龍城”號的人並不是船廠的人,而是以國防大學張教授為主的一批心理戰、資訊戰研究專家。
###和陳成他們還不知道,有關WM海軍的負面訊息早已經鋪天蓋地了。卓普恩海軍剛得到潛艇發回的電文,就迫不及待地召開了記者會宣稱:魚雷擊中“龍城”號!卓普恩媒體更是煽風點火,大造輿論攻勢:
《擊沉“龍城”號》!
《重創WM海軍的“精神支柱》!
《WM海軍不久將滅》!
《再現帝國雄風》!
……
同一時刻,一無所知的高鵬剛剛跑步鍛鍊回來。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其實高鵬覺得自己一點事也沒有,就是醫生太囉唆,非要留院觀察,搞得他度日如年,簡直是精神上的折磨。
剛到病房門口便被護士叫住:“哎呀,你上哪去了?到處找你呢!”
“跑步去了。怎麼這都不行啊?你也管得太寬了,我跟你說,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不信,你看你看呀!”高鵬情緒憤憤地亮出了肱二頭肌,擺著造型。
“什麼呀,有電話找你。快去吧!”
護士臨走前意味深長的一笑,把高鵬看愣了,轉頭瞧著自己胳膊上的肌肉,難道這個“雄性疙瘩”這麼有魅力?呵呵……不可思議地一笑,走向了電話,“喂……”
“喂……”對方輕柔的聲音,一下讓高鵬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是……如月啊。你怎麼知道這兒的電話?”
幾天前,曾如月在佛像前,她請香,點香,插香,跪拜,許願,一連串的動作做得有條有理,有模有樣。縷縷青煙從香爐裡騰空飄起,飄向遠方。曾如月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地說著:佛祖,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裡,我不為別的,我只祈求高鵬平安無事。
出來後,便接到了高媽媽的電話。高鵬被擊落讓她吃了一驚,但高鵬安然無恙又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曾如月一面勸高媽媽放心,說自己會和高鵬聯絡的,一面回頭看看那藍色天幕下巍然聳立的宮廟,佛祖真的顯靈了嗎?
剛與高媽媽說完,如月又接到一個電話,是所裡打來的,她所負責的登陸火星計劃中的幾個實驗資料需要重新核算。曾如月只好匆匆收起電話,趕回研究所,一直忙到今天,才有時間打電話。
“是你媽媽告訴我的。你怎麼樣了?傷著哪兒了?”溫柔的聲音表露出內心的擔憂。
“沒事,哪兒都沒傷,一點事也沒有。這兒的醫生都發神經,沒病非給你查出點病來才高興。”
“行了吧你!你的信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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