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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拿著一根木尺對眾學子說:“你們,一人抽一下,一直要把他的嘴杖爛,否則……”
他發現孩子們好奇外看的眼神,這才猛丁看到窗外的王一姐,她滿頭大汗,神色驚恐不安,出了什麼事?板橋頓時神不守舍,連忙跑了出去。
看到先生扶著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穿過教堂往後院臥室去,所有的學子們傻了眼。搗蛋的張成窺出了秘密,叫了起來:“先生!先生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君子好逑’?”
板橋好氣不好怒:“淑女乃吾表妹,已不窈窕;君子乃板橋,何以好逑?”
學子們譁然一片。
板橋:“好了,散學了!”
學子們一鬨而散。
鄭板橋打發走學子,扶著一姐進了臥室。簡陋的臥房裡,牆上、地下,桌上鋪滿了未整理的書畫。
“快說說,你這是怎麼啦?”
一姐一字沒說,淚水就撲碌碌掉了下來……
“為早上的事,他怪罪你了?”板橋嘆了一口氣,拿了一條毛巾給一姐,一姐沒接。板橋上前替她擦,“看你,就跟孩子一樣,遇事還要受人哄。”
“誰要你哄了,誰要你哄了……”一姐越發的委屈,越發地收不住淚水了。
王富貴與麻三貴他們說好了一姐婚嫁的條件事項,到後院去喊女兒和未來的女婿見面,沒見一姐的蹤影,他一下慌了神。
“大,大人,對不起。”王富貴結結巴巴地說:“我女兒不見了!”
聽說不見了美人兒,麻三貴頓時就來了氣:“什麼?她又不是地老鼠,怎麼會不在了呢?”
胡四姨站在一姐的繡樓道上往下四處尋望,發現了架在院牆邊的木梯,一驚一咋地叫了起來:“找到了!我找到了!”
“在哪!”著急的麻三貴一腳踩錯了位,差點沒把王富貴也帶到樓下去。
“在那!你看!”
麻三貴順著胡四姨的手指院牆處看去,頓時皮球洩了氣,坐在樓梯上不起來了。懸望已久的美人兒不見了,麻三貴急得亂了方寸,問道:“四姨,你說怎麼辦?”
“這事好辦,價錢和王老爺都說好了,他不會不認帳。”胡四姨看著王富貴說,“是不是啊,王老爺?”
王富貴連忙應道:“是是是,麻大人和四姨儘管放心地回去,小女一回來,我就把她給您送過去。”
胡四姨湊趣地:“就是,不就是晚個天把時間麼?”
這一說不打緊,卻撩起了麻三貴潛藏的*,王一姐的倩影在他的心底深處撓著癢癢,只見他失態地大叫了起來:“不!不行!我今天就要見到她,不見到她的人我就不走!”
胡四姨明白他骨子裡的糞*,但又不便說得太重。她說著“你過來”拉開了王富貴,湊近麻三貴的耳邊說:“哎呀,我說你呀,好歹是個大官了,堂堂揚州府的通判,你還怕他王家翻了天不成?現在你這麼賴著,一個大通判失了體面,都不值錢啊!”
“你笑話我這個通判是捐來的,不值錢是不是?”麻三貴完全說反了胡四姨的意思,他點著王富貴問道,“你,你給我說說,我是不是失了體面?是不是不值錢?”
王富貴早嚇得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胡四姨在一邊捅了捅他,王富貴胡亂地說道:“體面體面,麻大人給了小人大體面了!值錢值錢!”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麻三貴只管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說,這最後一句倒是讓他咬到了點子上,“你們聽著,今天我不相成這個親,就是皇帝老子來揚州,我也不去朝拜他。”
“麻大人話都說的這麼絕了,你還愣著幹什麼?!”胡四姨推了王富貴一把,“你快去找啊,把她找回來!”
王富貴是個土財主,平生就沒見過什麼當官的,今天這通判大人為了他女兒,出言口氣這般大,他早就丟了一半魂,聽胡四姨叱呼,腳跟就不象是長在他身上似的,噌一下就竄了出去,跌跌撞撞下了樓。
板橋蹲著身子用老白乾給一姐的傷腳作按摸,一姐望著板橋傾情忙碌的身姿,心裡感到莫大的欣慰,有他在身邊,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
一姐說完了麻三貴相親的事,說:“我爹經不住他們嚇唬,答應了怎麼辦?……”
板橋沒說話,只顧埋頭做他的活。
“表哥。”
“嗯。”
“我好怕。”
“嗯。別怕,誰也想不到你會藏到這兒來。”
“藏了今天,躲不過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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