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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我問你,你今天開會的時候領子開那麼低幹什麼?你可別跟我說是因為天熱。哼,反正是各憑本事,你要是摘得下這串葡萄我也服你。”
一番話說得馬姍姍啞口無言,事實上正如姚搖所講的那樣,她也對林昭陽採取了攻勢。打從今天早上林昭陽一進公司她就開始行動了,拉低了衣領不說,還刻意在林昭陽面前挺胸彎腰揀了不少次東西,方便對方以居高臨下之勢觀其“資本”。先後數次,林昭陽終於注意到了姍姍,並且還很熱情地說了一句極不人道的話“大姐,沒少墊啊!”
本以為沒有人注意到,可現在姚搖竟然揭起這塊傷疤來,馬姍姍頓感猝不及防,但她畢竟是縱橫辦公室多年的老江湖了,面對突發情況自有應對之法。只見她臉不變色,心不跳,用不屑偽裝起自己的神情,鄙夷地瞪了兩人一眼,便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姚搖和小倩討了個沒趣,兩兩相望,都覺得好像是自己反吃了虧。
忽然,一聲震耳欲聾、震古朔今的尖叫聲傳來。
“來人啊!出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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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好像是來自於於財務部。
一秒鐘的寂靜後,整個辦公室的人以空前的默契傾潮而出,你擠我擁、杯盤狼藉,其盛況彷彿時光再度回到了糧票取消前供銷社賣雞蛋的日子。中國人就是愛看熱鬧,這似乎都已經成為傳統的一部分了。
姚搖趕到的時候財務部門口早已裡三層、外三層的擁滿了人,以姚搖的苗條身材竟不能找到足以插身前行的縫隙,小倩就更不用提了。賊心不死的姚搖一邊往裡擠一邊說埋怨,“都什麼人啊?死個人也搶著看,自己著急自己死去啊!”
眾人無一在姚搖咒罵拍打的惡勢力中屈服讓路,甚至沒有一個施捨一點精力去理睬她,所有人忙著議論紛紛。
“這個月第三個了,有點邪門啊!”
“趙經理這麼年輕,可惜了啊。”
“早上還好好的呢,不會是謀殺吧?”
“死得這麼難看,我看準是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看來我們公司真是不能再幹下去了,要不然下一個沒準是誰呢?”
……
林昭陽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來,也許是燈光有些昏暗的原因,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凝重。他走近了,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緊鎖的眉頭間那道如刀刻般的溝壑以及深沉目光中的那絲銳利。這時的林昭陽與剛剛會場上嬉皮笑臉的總經理簡直判若兩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強烈的壓迫感,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路來。
姚搖正因有得挺沒的看而急得抓耳撓腮,見勢便趁機跟了進去。
死者是公司財政部的王經理,由於公司很大,不同部門人員的非必要來往很少,所以姚搖對他並不熟悉,只知道他今年剛剛四十歲,有妻有女,有房有車,正值事業上升期,一切順利美滿。
“現在他這個樣子,不知他老婆孩子以後怎麼過啊!”在即將靠近屍體時姚搖心中暗想。為什麼說在即將靠近是想?因為毫無疑問,當她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她已經什麼事情都無法思考了。姚搖今年才25歲,社會經驗談不上多,見過的死人也寥寥無幾,但是她敢肯定,天底下絕對沒有比眼前這具屍體更加詭異的遺骸。
王經理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全身的上下看不到一絲傷痕,甚至於連西裝都依舊筆挺不見一絲凌亂,然而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死了,死透了,而且是絕對無法殘生奇蹟復活的那種。
死者整個身體的汁液彷彿淺淺地蒸發了一層,使得面板外曾因缺水結成了暗色的痂,而且滿是一道道皸裂的細紋,一有微風就會產生如皮屑版的碎塊,伴隨著一種令人作嘔的黴味四處飄零;雙眼緊閉,但眼窩深陷且眼下一片淤青,看起來很像一輩子都沒有睡過一覺,但天知道王經理今早進辦公室時那張胖臉還是神采奕奕的。最古怪的是王經理的那張嘴,大大地張著,嘴角誇張地上翹,他在笑……或者說,在他轉變為一具難看的屍體的那一刻,他在笑。那是發自內心地笑,不是演員的即興表演,不是被迫而委曲求全,而是一種滿足地喜悅洋溢在這具屍體的臉上。
姚搖不禁打了個冷戰,在平時只要有個男人衝著她笑,她都會偷偷高興一陣子,可現在情況不同,看著這詭異的死亡微笑彷彿撒旦給自己送來的邀請函在向自己招手,她不禁恐懼異常。一股酸水從胃中直衝到喉嚨口,姚搖慌忙地蹲下用手捂住嘴巴企圖強壓住噁心,但還是不住地乾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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