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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好像是聽出了李劍鋒想要說什麼,秦玉關站起身子,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笑意,冷冷的看著松下若男:“現在就回日本,回去後好好的陪著母親,因為她不想在每年的今天想起你……送他走,不用交給警察了。”最後這句話卻是對李劍鋒身邊的一個戰士說的。
彷彿附身的死神慘笑著消逝,又彷彿做了一個就是醒過來都一頭汗水的惡夢,松下若男傻傻的望著秦玉關,眼睛裡充滿了不信:“你、你是說放我走?”
秦玉關沒有理他,他的時間很寶貴,他的話語很值錢,他的形象……很高大……這些珍貴的優點,他一點也不願意在這種笨蛋身上浪費。揮揮手,讓那個戰士趕快送他走。
“謝謝你!阿日嘎頭個在馬蘇!”松下若男被戰士從地上拎起來後,用華語和日語對著秦玉關大聲感謝的同時,眼裡的淚水全部轉化成了激動。
“我警告你,在華夏千萬別說日語。”秦玉關頭也不回的說。
秦某人這次偶爾的小發善心,卻為以後埋下了一顆感恩圖報的種子,這是秦玉關沒有想到的。看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有它一定的道理,雖然是偶爾的。星星之火足可燎原,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看著秦玉關面無表情的殺死洋子,又出乎意料的放走松下若男,大本一郎實在猜不出自己將會是一種什麼結果。但他知道,秦玉關現在已經不需要在他身上問出什麼了,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在衛海的安溪鐵觀音。既然自己知道的這一切已經沒有了價值,那還留著幹嘛?留著找死嗎?
他決定,還是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也許會換條生路。不敢奢望自己會和松下若男那樣安然無恙的回國,但看在誠實的份上,就是蹲監獄也比被人捏斷脖子強百倍。唉,還是活著才是硬道理。
現在,**的那東東已經不怎麼疼了,因為大本一郎可以清晰的聽到破廟外有貓頭鷹的叫聲傳進來,淒厲而婉轉悠長。
“這次是有人在日本遙控指揮我們,安溪鐵觀音只是一個傳話筒。”頓了頓,大本一郎把背靠在牆上,兩隻眼睛在已經暗下來的破廟內偶爾的會閃出亮點。那亮點就像是遠東深山裡的野狼,狡猾而危險卻又充滿了無處撒野的無奈,最後只得黯淡:“我以前在日本是專門為山口社搞古董收藏的,以前經常來華夏做古玩生意……”
“是來走私吧?”李劍鋒忽然插嘴問了一句,開啟手裡的應急燈放在另一邊的神龕上,破廟內頓時有了生氣。這讓外面還不停唱歌的貓頭鷹很不適應,歌聲是嘎然而止。
“是……”大本一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再次抬起頭時,眼裡已寫滿了委屈和無奈:“我要是不來慶島執行這次任務,我的父母妻兒就會遭到傷害……”
其實,大本說自己在山口社搞古董的話是真的,包括說經常來華夏做古玩生意這句話也是真的。但他接下來說自己是因為家人受到山口組的脅迫,才不得不接手這次任務的話,卻是假的。讓大本之所以把自己說成一個為了家人的安危,才不得不昧著良心來搶奪玉扳指的居家好男人的故事,完全是受到了已經逃出生天的松下若男啟發。渴望得到秦玉關的憐憫或者一時腦子進水,把他也放了。當然了,也得是那種安然無恙的放,要不然會對不起這些謊言的。
秦玉關面帶玩味的聽著,仔細的聽著,一直都沒有插嘴。
好像是感覺這個男人的興趣不再在聽別人訴苦上面了,大本一郎趕忙用了一個巧妙的結束語來結束了這段他謅出的故事:“身為人子人夫人夫,有些事是不得已而為之呀……哦,我很迷戀華夏語言的……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叫少紅大佐,他是一個年過八十的老人,也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進駐過華夏的關東軍中一員……”
“那是入侵!”李劍鋒恨恨的反駁道。
秦玉關卻沒有和大本一郎在這個沒用的問題上糾纏,反正日本人一向是顛倒黑白陽奉陰違的。直截了當的問:“他為什麼非要得到這個扳指?還有就是,少紅大佐在山口組中是什麼職務。”
“他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山口組組長,現在任顧問。具體他在山口組有多大的威信,我想透過他直接不經過社長同意就擅自安排這次行動來看,你們也該猜出他的影響力。”要不是這個老傢伙一再強調只要取回這個扳指,每人獎金為一百萬美元的話,自己怎麼會掙破頭的搶著來慶島?
少紅大佐。秦玉關默默的記在心裡,忽然問;“他在日本的居住地你清楚嗎?我要準確的答案。”
豁出去了,反正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