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從地上站起來。垂著兩條斷了的手,搖搖晃晃,腳步不穩的走進家門。
卻全不知,身後的所有人,都為他留下的這句話,心膽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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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葆初在荒郊野地,抱住親媽的靈位號陶大哭:親孃~~~偶好想你啊。。。。
天上一個閃電落下,忽然有了回應的聲音:初寶寶你真是辛苦啊。。。。某扉親孃為你掬一把同情淚。。。。不過,偶都讓自己早早犧牲了。。你在人間受點苦也8算啥吧。。。。。
葆初頓時黑線中。。。
3
三天的時間,轉瞬而逝。
傍晚,程倌如往常般販完貨回到家中,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
這幾日,因為葆初的關係,領頭少年的父親將少年鎖在家中,不讓他有任何外出的機會。
這樣就好。等今天過去,葆初能咒死人的傳聞,就會不攻自破吧。
熱氣騰騰的飯菜已在桌子上準備齊全,葆初和晚娘坐在桌旁。他兩條手臂吊在胸前,深黑的眼垂著,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盯著鞋尖看。
程倌走到兒子身旁坐下,舀了碗骨頭湯,端到兒子面前,一勺勺喂他。
葆初看到程倌來了,仰起臉望著程倌笑。然後,乖乖的一口口喝下父親送到他嘴裡的湯。
看著兒子這樣,程倌心裡忽然覺得一陣酸楚的。
三天前,他回到家中,發現葆初渾身是血,雙臂和手指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窩在家裡的牆根處不停的發抖。程倌當下什麼都來不及想,連忙扯了兒子去看鎮上的大夫。
大夫說,葆初手臂倒是可以接上,但手指傷得太厲害,筋脈都被砸爛了。縱然長好,今後怕是連個杯子也握不住。
“葆初……爹在的話,還可以給你餵飯喂湯。等往後,爹必定走到你前頭,又有誰能照顧你?”程倌邊喂兒子,邊長長的嘆氣。
葆初雖不知程倌為何傷心,但見他的神情,也不由得難過,扁了扁淡粉色的小嘴,黑亮的眼中慢慢泛上層淚霧。
正在這時,程倌一家三口,忽然聽見了巨大的砸門聲。
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看見一群提著扁擔家火的大漢,從被砸爛的門外闖了進來。
後面跟著的一個清瘦男人,懷中抱著滿臉鮮血,已經死去的領頭少年。
“這是怎麼回事?諸位高鄰,有話好商量。”程倌放下手中碗筷,連忙上前,對著那些人團團作揖。
“你家的傻子,終究把我大哥兒子咒死了!我們也不要別的,只要他償命!”為首的大漢聲若洪鍾,惡狠狠望向坐在飯桌旁的葆初。
一連三天,這清瘦男人怕出事,都把兒子關在家裡。誰知,就在第三天快要過去的時候,從前插在屋樑上鎮邪的殺豬刀不知為何,掉了下來,堪堪刺入少年的頭頂。
葆初偏過頭,怔怔望著這幕,心內一片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漢的話音剛落,就有人上前,一把抓住葆初細軟的長髮,將他從長條板凳上揪了下來。同時,帶倒了飯桌,碗盆的碎裂聲接踵響起,湯水飯菜淋淋漓漓灑了一地。
原本坐在葆初身旁的晚娘,連忙閃身,躲到屋角一旁。
“爹……爹……”
一根粗糙的麻繩,被挽了個活結,套入葆初的脖頸。他縱然痴傻,也隱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在那些人的手中,如脫了水的魚般掙扎。
“諸位!諸位!”程倌爬到抱著少年屍體的男人腳邊,重重磕頭,大聲哭著哀求,“事已至此,我也不求高鄰們放過葆初……只是天下父母心是一般,只求緩過這今夜,也好準備兩個孩子的後事……”
男人見程倌哭得哀切,又見他將額頭磕得紫紅青腫,心中也不禁憐憫──
的確,天下父母心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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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手吧。”男人仰起頭,長嘆一聲,“縱然真是咒殺……也是肅兒有錯在先……再說,就算殺了他,肅兒也活不過來……何必,再讓另一家人傷心。”
說完,男人搖搖頭,佝僂著身子,灰心的抱著懷中少年屍體,一步步,緩緩離開了程倌家門。
見那男人不再計較,那群大漢也無話可說,放開葆初,罵罵咧咧的砸了程家一些東西後,也就紛紛散了。
夜深人靜。程家屋內,只餘滿地碎片狼籍。
葆初晚娘一屁股坐在屋內碩果僅存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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