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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的意思,只是見蘇立恆不說了,她也便裝作不懂,可是再次提到清逸的名字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
她見蘇立恆沒什麼要緊,便起身告辭。
她出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若再耽擱,路上不好走,天又短了,怕是要到天黑才能到家了。
告辭了蘇立恆,柳珂出了西里間的門,隔著房門的門簾,聽到清逸站在院子裡跟柳峰道:“過兩天,等華先生的病情好點了,我便會離開,以後不會再來了,你大可放心。”
聽了此話柳珂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滿腦子有些空。
雖然跟清逸見面的時候,拌嘴的時候居多,可是,柳珂總覺得清逸應該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不然也不會盡力救治蘇立恆了。
她慢慢踱出了房門。
見他們守著擺的整整齊齊的四具屍體在說話,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他們要怎麼處理,也該想想辦法,這樣擺在院中也太滲人了。”柳珂怕引起誤會,故意不去問清逸要離開的事情。
清逸與柳峰雙雙回頭,看到柳珂都是一笑。
只是柳峰笑的單純,清逸笑的別有深意。
“現在是大白天也不好處理,等一會兒天黑了,我便將他們拖到後山去埋了。”柳峰說完此話,接著道:“你在此耽誤的時間不短了,也該回去了,我先去送你下山。”
柳珂輕輕應了一句,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看看天色道:“現在回去。差不多到酉時初刻便到家了。”
她說著慢慢從清逸的身邊掠了過去,飄起的大毛斗篷的邊角在清逸自然垂下的手上輕輕掃了一下。
清逸的手指稍稍一動,嘴角一揚,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旋即換上不羈的神情衝柳珂的背影道:“最近幾天胳膊不要用力,否則殘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哦。”
柳珂聽了此話,忍不住回過頭道:“如果我的胳膊殘了,就怪你,若不是你將那人丟過來砸到我,我的胳膊怎麼會受傷。所以你最好少說風涼話。不然——”
本來她想說“不然我殘了便讓你負責到底。”
她說到這裡之後,忽然想起了當時柳琀對石硯說的話,臉上一紅不再往下說了。
“不然怎樣?”清逸見柳珂原本一臉怒氣現在卻又紅著臉不說了,便饒有興趣的走到她跟前問道。
柳珂瞪了他一眼。回過身道:“沒什麼。我們走了。”說著便與柳峰出了院門。
清逸看著柳珂離去的背影。想到馬上要離開,再也看不到她了,心裡竟有了一絲不捨。
可是他們註定是走不到一起的吧。即便是那件事蘇家沒有錯,祖母也不會接受他娶一個跟蘇家有關的女子吧。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儘快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然後慢慢將這裡的一切忘掉,當然也包括柳珂。
柳峰去了好久才回來,大約是將柳珂送進了城才返回的。
清逸將蘇立恆晚間需要喝的藥交給小廝煎好,看著蘇立恆喝下,道:“這些藥就只有這一副了,我另給先生開一副藥,明天讓童兒進城給你抓了來,吃到年底先生的病差不多就能去根了。”
說到這裡,清逸頓了頓接著道:“我會幫忙打聽先生妻女的下落的,若是有了訊息便書信與先生聯絡,好了,其他沒有什麼事了,我明天一早就返京了,先生多多保重。”
經過與蘇立恆多日的接觸,他已然明白當年的蘇家與他們一樣,也不過是蒙受了不白之冤而已,所以對蘇家已沒有了任何怨念。
他知道蘇立恆的妻女在宮中為奴,雖然蘇立恆沒有明說讓他打探,可是他能夠聽得出蘇立恆語氣中的渴求。
蘇立恆聽了清逸的話以後,有些不捨的道:“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況路上不好走呢。”
清逸淺笑道:“已經快到年關了,我已經出來了大半個月了,也該回去了,不然趕不及回去過年,家裡的老人也該掛念了。”
話如此說,不過是清逸的託辭罷了,其實他一點都不想回去,在這裡他整個人都會變得輕鬆自在,一想到京城暗無天日的生活,他便滿心陰鬱。
“說的很是,我只顧與你投緣了,竟忘了這一層,如此正該是應回去了,一會兒峰兒回來了,我讓他給你打點行裝。”蘇立恆聽了清逸的話之後滿心以為是真的,便嘆息著說道。
到了申時末刻,暮色籠罩整個大地的時候,柳峰才姍姍回來。
兩人吃過晚飯,一同將四具屍體拖到了後山埋了,童兒從打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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