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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逸聽了此話之後,良久沒有插話。
見蘇立恆好似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也不打攪,只是靜靜的等他往下說。
“若是秋兒還活著,今年正好十六了,也到了適嫁的年齡。”
說到這裡,蘇立恆眼中的淚忍不住潸然而出。
清逸見他情難自已,知道是個機會,心裡激動,語氣卻輕緩:“十年前,您的女兒才只有六歲,她還那麼小便沒有父親在身邊,她的生活可想而知。”
蘇立恆擺擺手,哽咽道:“別說了,這都是老天的安排,我也無可奈何。”
“一切事皆有因緣生,種善因,得善報,作惡業,得惡果,由此可見,人的命非天定,而是己定。”清逸說完,靜靜的看著蘇立恆的神情,見他面不改戚色,只是嘆息,便接著道:“先生覺得清逸說的不對?”
蘇立恆苦笑:“因果通三世,許是我或者她們上輩子做了孽吧,所以今生才遭離散之苦。”
清逸聽了此話,心中疑惑,待要再問,卻聽蘇立恆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品茶吧。”
清逸知道自己剛才有些急功近利了,此時若是再問下去,怕是蘇立恆也不會說什麼了,便一笑,走到桌案邊,端起一杯茶笑道:“勾起了先生的傷心事是清逸的不是。我便借花獻佛、以茶代酒,向先生賠罪了。”
蘇立恆勉強一笑道:“說哪裡話,我們不過是閒聊罷了。”
清逸將杯中的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點頭道:“嗯,果然是好茶。”
他將茶杯放下,不經意的道:“若是先生要找尋妻女的話,清逸還有些狐朋狗友,或許可以幫忙。”
蘇立恆聽了之後,心裡苦澀,臉上帶著感激。只道:“我與她們失散多年。她們的容貌一定發生了變化,找尋起來不是易事,此事容後再說吧。”
清逸不再強求,只是默默品茶。
蘇立恆站在窗邊看到窗紙上有水珠流下。不由得道:“衍戒大師所料不差。果然下雪了。”
清逸來至窗前。輕輕開了一個縫,寒風頓時卷著雪花撲面而來。
“若沒什麼意外,木青兄應該已經將妹妹送到家了吧。”他自言自語道。
“現在木青也應該在返程的路上了。童兒,去看看這裡有什麼可以吃的,做了來,等木青回來了,我們正好吃飯。”蘇立恆吩咐小廝道。
他不知道,此時的柳峰正在城中與人把酒言歡呢,早就將給他們帶吃食的事情忘了。
本來說好的,柳峰將柳珂的馬車送進城便自己去買吃的,柳珂自己回家。
可是半路上下起了雪,柳峰不放心,便想將柳珂送回家再買東西。
不想到了河谷衚衕附近的時候,卻偶遇到在城中冒雪牽馬閒逛的容爍。
“嚴兄好興致,下著雪還出來。”柳峰打馬上前與容爍打招呼。
容爍見是柳峰,高興的道:“柳兄我正想買了東西回去找你呢。”
他說著眼睛落在了柳峰身後的馬車上,臉上滿是驚喜,:“車裡坐的是令妹?”
柳峰聽了此言,臉上一笑,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道:“是珂兒。”
容爍聽了此話,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赧色,不好意思的一笑:“沒想到我在離開此地之前,竟然還能再見令妹。”
他此話說得坦然直白,柳峰聽了便知其意。
只是他只裝作沒有聽到,問道:“嚴兄要回燕地了嗎?”
“是,這裡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而且我也歸心似箭。”說到這裡,容爍頓了一下,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放低聲音道:“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有幾句話想與令妹說。”
柳峰聽了此話,驟然變了臉色。
雖然他一直覺得容爍是柳珂的良配,可是還是不能容忍容爍提出這樣的要求。
容爍連忙道:“柳兄別誤會,我前段時間已經給家君去了書信,提到了此事,我只是想知道令妹的意思,免得以後委屈了她。”
柳峰聽了此話,心裡的氣便下去了,不過他還是斷然拒絕了,道:“承蒙嚴兄對舍妹的垂愛,只是此事事關珂兒的閨譽,我不能馬虎,嚴兄有什麼話便跟我說吧,我可以幫你轉達。”
容爍見柳峰堅持,也便不再強求,苦笑道:“我與你一同將她送回去,就在車外,隔著車簾與她說句話,你看這樣可好?”
柳峰以前只是知道他對柳珂有意,卻不想竟用情如此之深,不由得替柳珂高興。
他沒有再拒絕,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