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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熠苦笑道:“我又何嘗不知道皇后是故意給我沒臉,可是我也不能強讓人家同意嫁給我吧,再說了,當時我也沒有成親的打算。”
“起初的時候。我還有些納悶,怎麼這安慶郡王妃怎麼不與安慶郡王適齡,反而與你年齡相仿,原來裡面還有這樣一段典故。”柳珂說著,下意識的笑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容熠的臂肘間。
容熠側頭看了看柳珂道:“幸好當時朱氏放棄了我,不然我怎麼能碰到你。”
柳珂忍不住笑道:“剛才你是在點朱氏的眼嗎?現在她看到你這樣迴護自己的媳婦,不知道有多後悔呢。”
“她後悔不後悔我便不管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後悔的。”容熠俯首在柳珂的耳邊道。
他們說笑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容熠沒有將剛才晚秋的不軌行為告訴柳珂,只是提醒似的問了句:“打算怎麼安置晚秋?”
柳珂面上有些為難的道:“秋才人的身份怕是你早就知道了,這個人是她託付與我的。不管怎麼樣。我想能讓她託付的人,應該是對她很重要吧,便暫時先讓晚秋留在這裡吧。怎麼,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容熠聽了此話搖搖頭。“我也只是隨口一提。既然如此。那便讓她暫時呆在這裡吧。”
第二日一大早,柳珂在議事廳與朱氏將一天的事情安排下去便沒有再理事,回房拿了些往日自己寫的東西拜訪容喬去了。
此時的容喬正在看書。聽下人回言:世子妃來了。
她的神情有些凝滯,旋即有些不耐的站起身,走到門口相迎:“世子妃怎麼這麼有功夫,竟前來看我?”
柳珂聽了容喬這句不鹹不淡還帶著幾分冷然的話,忍不住笑了:“昨天我好像說了,以後空便來看望妹妹。”
“還是叫我容喬吧,我不習慣跟一個不熟悉的人如此親暱。”容喬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進房。
柳珂便也跟著容喬進了房門,看到容喬的牆上掛著一幅落葉悲秋圖,便知道她平日的心境一定是極其自怨自艾,心裡忍不住笑了。
容喬見柳珂看著自己的書畫在笑,忍不住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秋不足以一悲,如那些凡夫俗子一樣搬出劉禹錫的《秋詞》訓導我一番?已經不止一個人像你這樣了。”
柳珂搖搖頭,看到書案上筆墨齊全,便伸手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兩個極為繁雜的字。
容喬不喜別人隨便用她的筆墨,剛要阻止,可是看到柳珂行筆從容流暢,筆落字跡清秀雋永,竟是難得的好字,要命的是她寫的兩個字,自己竟然不認識。
柳珂見容喬一臉的茫然,收了臉上的笑容,指了指第一個字道:“上古時期,刀耕火種,作物一年一收,以秋為年,詩經中曾有言:將子無怒,秋以為期。到了秋天便又是一年過去了。”
她一面說著一面指了指第二個字:“秋過而冬,你看這個冬字,上面像不像是籠蓋四野的天幕,而這一橫,卻將裡面的太陽封閉在了天幕之中,下面像不像是冰凌,冬日一到,寒凝大地,了無生機,所以,冬便是終。如此一說,秋天一至,人們豈能不悲。”
容喬被柳珂的一席話說的悵然若失。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這閨閣之中已算是博覽群書了,可是此時在柳珂面前竟如一個無知的小孩。
柳珂見到容喬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觸動到她了,所以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桌案前,翻看著容喬的往日的習字。
過了半晌,容喬道:“你在朱氏面前裝的呆傻,卻來我這裡賣弄才情,是什麼意思?”
柳珂早就料到容喬會來這麼一句,起身笑道:“術業有專攻,我在管家上不及安慶郡王妃是事實,我沒有必要裝的很會,在孃家時,也曾識字讀書,所以也沒有必要在你面前裝的什麼都不會。”
容喬難得的臉上閃了一個笑容:“沒想到你竟合我的脾氣,小嬋給世子妃上茶。”
小嬋將茶端上來之後,柳珂輕輕抿了一口,道:“郡主對茶可有研究?”
容喬一愣道:“沒有,怎麼這茶有問題?”
柳珂釋然一笑道:“沒什麼,其實我對茶也沒有什麼研究,我有一個妹妹深諳茶道,我見此茶像是江山綠牡丹,所以有此一問。”
“這是安慶郡王妃命人給的例茶,丫頭去領的時候說是今年江浙那邊的新茶,我平時不喝茶,今天這還是第一次拿出來呢。”
聽容喬話裡的意思,朱氏對她還是頗為恭維的。
柳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