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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做過去,雙手搭上他雙肩搖了搖,要他別想傷心事,他眼神帶著謝意的看了看老松,心中卻更加迷茫,吳文語和他最好又同是武漢的老鄉,對他說:“老哥,說好的,出去我幫你。”解亭民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老師還是很肯定的。
老松又隔著老解問武空南:“阿南,你出去了幹什麼?”
武空南盯著旁邊的大鍋,聞著香氣,並沒聽見。
他們這些囚犯天天在一起,都知道武空南飯量巨大,早餓的發慌了,他們有規矩,眾人先分飯菜,剩下的讓他抱著鍋吃,他們出來勞動時,做飯往往都多四人份,那都是他的。
老松又笑道:“阿南,你出去要幹什麼呀?”
紋身大漢笑道:“他?沒幾天就又會打了人進來了吧?哈哈。”
武空南迴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他,哼哼冷笑。
那紋身大漢雖然威猛,但對武空南這暴力強悍的不良少年非常懼怕,勉強笑了笑,說:“別,我可不像在醫院裡住一輩子。”武空南又嘿嘿冷笑,躺在地上看著天上厚重的陰雲,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出去了以後幹些什麼。
解亭民說:“你家那麼有錢,什麼都不幹也無所謂的,不象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還得為生活而奔波。你犯了天大的錯,也不用擔心,自有金錢來擺平,你想善也好,惡也好,都沒人管得了你。”
忽然有一囚犯唱道:“有人為你走錯了路,有人為你去坐牢,鈔票,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眾囚犯大多被錢所累,聽了這監獄裡流行的歌曲都暗暗嘆息。
武空南看著天空,冷冷的說:“人性本無善惡,對錯別怨他人!”
老松說:“阿南,誰教你的?”武空南搖了搖頭,他是忽然想起來的,就說了出來,他常會說出很意外又很有見解的言語。
他自六歲起就把打架視為自己的愛好了,入獄前那一架死了幾個人,但警方也沒有他的證據,當時他又沒滿十八歲,所以只槍斃了他的一個同夥,他被關到少年看守所,沒三天打的所有少年犯哭爹喊娘,十八歲剛過就被調到勞動改造所裡了,但不出三五天,還是有人被他打的滿地找牙,後來他居然迷上了勞動,喜歡搶著幹各種重體力活,居然成為了學習典範。刑期減了一年。
吳文語和他同樣是老鄉,平素也和他最好,說:“你呀,還是跟你爸爸考古吧。”老松笑道:“對呀,你父親可是全國最著名的什麼什麼古生物學家。你的姑父又是當今中華第一富翁!”
武空南哼了一聲,說:“他們不是考古學家,而是探險家!我才不去呢,爸爸和媽媽一忙起來,幾年不回家,我和妹妹從小到大他們都沒怎麼管過。”眾人心想:“如果你父母好好管教你,你就不會在這裡了。”
武空南反問老松:“老頭子,你出去了要幹什麼?”
老松苦笑道:“我?我還能幹什麼?”又嘆道:“唉,我沒什麼本事,兒女又不孝順,再過幾年,我不是去養老院,就是還回這裡。人呀,一生就像囚犯一樣,生活在一個大監獄中……無論你是忙碌、富貴、幸福,都逃不開那個大監獄的牢籠,它禁錮的不是我們的行為,而是我們的思想……”眾人都沒想到,一向樂觀的老松也會有苦悶的事。老松卻看著武空南笑著說:“唯獨你這強悍的小傢伙,只有你心中沒有那牢籠,我們都是囚犯,無論在監獄內,還是監獄外,只有你不是。”
武空南嘿嘿一笑,不屑的說:“每個人彷彿就是一個世界,一個‘宇宙’,每個人的‘宇宙’都不一樣,關鍵是你怎麼看待,這是我爸爸說的,我妹妹也說,不要去埋怨種種的不公平,而是要努力去改變它,人的一生是個逐步釋然的過程,至於那牢籠,都是人們自己強加給自己的。我家有好幾個養老院,出去後你直接去那裡,可別再回來了。”
老松聽了大為感激,跟武空南接觸過的人都知道,武空南外表雖冷傲、遍身殺氣,但只要他接納了你,就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所以每個人都願意有武空南這樣的朋友,什麼時候跟他在一起,心靈上都會覺得無比的安全——人們缺乏安全感。
一個跟武空南差不多年紀的囚犯說:“那你也給我安排一個工作吧。”
武空南冷笑著說:“好,只要你有本事。”
那人笑說:“恩,我出去後學了本事再找你,我學的本事,決不會是偷了!”
眾人歡喜他的態度和決心,每個人的臉上又都對新生活更加充滿了期待。走過來的監獄官聽了,也微笑讚賞,說:“人人都這麼想,我們的社會就進步了,現在已經是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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