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界,我必須自己設法回家。
顯而易見,接下來要做的事是盡力去發現這個世界;部分原因是為了她自己的生存,希望發現為什麼,怎麼會來到了這裡。小心謹慎的本能告訴她千萬別對外人講老實話。她無法知道在這裡一個外來人會受到何種待遇。聽起來,這裡已經有不少的明爭暗鬥。如果他們知道了有關於她的真相,可能會斬下她的頭,或將她處以火刑。
最好的做法是一言不發,察言觀色,好在現在她有理由保持沉默,潛心熟悉周圍的情況。如果阿貢醫者的診斷正確,她失聲的情況就不會太久。即便開口說話了,她還可以利用醫者先前的診斷………精神錯亂;來掩蓋可能出現的差錯。令人遺憾的是她的外表特徵看起來像標槍女,她們在這裡似乎很不受歡迎,不過她也只好暫時忍耐。如果有必要;她也不妨像蘇倫建議的那樣,冒充是一個記憶上有毛病的弗亥卡人。她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她思索著。
當蘇倫回來扶她上甲板時;格琳已經非常鎮定,樂意聽從安排。她判定把面前這位沒精打采,面容豐滿的後生當成是溫德是個錯誤,決定不再想這件事了。
在接受了她現在是到了一個陌生地方的前提下,她開始敏感地注意到那些兩地之間的細微的差異。家鄉海水特有的那種鹹味在這裡變成了一種醒人肺腑的酸味,讓她想起壓碎的檸檬皮。這裡的空氣也要稠一些,好像充氧充過了頭。
我還活著,格琳思索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她來講,並不太意外。身邊這麼多的人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死去,格琳覺得死亡就是一場瘟疫,而只有她一人神秘地具有免疫力。更多的時候,她有一種感覺:死神覺得帶她一人走不值得,如果要帶,得把孿生姐妹一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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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黑沉島·淪落(9)
格琳在甲板上環視四周,大海無邊無際,在日光,或者說是卡陵達之光下閃閃爍爍。如果不是因為太陽的差異,她也許真覺得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裡。蘇倫端來個小木板凳讓她坐下,把凳子捆紮在最大的三桅杆下的基座上。他拍了拍手,告訴格琳他得離開一會兒,去做些上岸的準備。
格琳穩穩地坐好,裹緊毯子,擋住那無處不入的海風。這條船本身就像一條舊式的海盜船; 設計上的明顯差異在於船的中心部位………三根高大的雕花桅杆下沒有操縱駕駛室。顯而易見,桅杆只是裝飾物,看不出海船前進的動力是什麼。沒有引擎聲;而海船比海浪推進的速度快得多。
船員們擁擠在船首的一個小平臺上。有的遠眺大海,有的仰望著站在平臺頂部的,長著鬍鬚的船長蓋瑞克。平臺上既看不見手柄也看不見方向盤,儘管如此;格琳確信站在上面的老頭正在指揮著船的航向。她正專注地思索著他是怎麼指揮船的,沒有留神有長靴聲的接近。
〃恢復過來了?〃
格琳抬頭看見了身穿白袍的醫者阿貢。一想到他的手摸觸過自己的乳防,血就大量地湧上了臉頰,但是她依然表情平和,僅僅用手微微指了指咽喉,搖了搖頭。
〃你的聲音會恢復的,就像你的動作,〃他有點漠然地說道。〃你是標槍女?姑娘? 如果是,你不需用聲音告訴我。點一點頭就成〃。
格琳猶豫了。隨後;她決心裝成個十足的啞巴,擺出一付表情茫然的模樣。
阿貢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格琳納悶,如果她點了頭,會發生什麼事?他會不會去說服蓋瑞克,讓她到弗亥卡?作為目的地,弗亥卡聽起來沒有阿亢廈可怕。可是格琳再也不敢去想象;繼續呆在船上,和稱為醫者,或預言師,或流放者的阿貢在一起的情景。阿貢的痛苦看上去很深沉,像是來自於他直言不韙的,對黑沉島的仇恨:
〃有誰能比我更瞭解這個雲霧籠罩的小島?…〃
他對黑沉島的敵意理應使他成為阿亢廈酋領的盟友,而事實是他和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兄弟卻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格琳注意到那個叫艾瑞絲的姑娘正望著她,衝動之下點頭示意。
〃很高興看見你恢復多了,〃姑娘主動靠近,有些靦腆。〃遺憾的是阿貢不願預言你的身份,否則你就不必在阿亢廈上岸了。〃
格琳做了個手勢,表示無可奈何。她不喜歡阿貢,納悶他會怎麼預測她來自哪裡?
阿貢正巧從她們身邊踱過,艾瑞絲的眼光跟隨著他。〃他一點也不像我所想象的〃,她低語告訴格琳。〃我曾經很崇拜他,一個英雄,為了自己的愛情跑遍了半個世界,為了自己的心愛而遭到流放。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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