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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場口頭輪女幹,既羞辱了她,也在思想意識上佔了鄭三炮的便宜。
倆人抽完煙,一起回到包間。
朱一飛看他們一眼,問蔡匡正:“去了這麼久?”
“實在夠嗆,在外面抽了支菸壓一壓。”蔡匡正在朱一飛面前很誠實。
朱一飛點頭說:“今天喝得也差不多了,老領導想先躺一會兒,你陪他去看看房間。”說著又對孟謹行說,“我去看看一會兒唱歌的房間,小孟,你陪馮書記先聊會兒。”
孟謹行剛想說,看歌房這樣的小事就我去吧,隨即醒悟過來,自己和馮海洋頭次見面,朱一飛竟然讓他單獨陪馮海洋坐一會兒,冷麵的馮海洋也沒反對,這應該是他們故意安排的才對。
他當下答應說好,並招呼服務員沏兩杯佘山雲霧來,又點了煙遞給馮海洋。
人走淨,馮海洋咬著煙說:“老鄒頭是你們鄉的人吧?”
孟謹行很意外,特意讓他留下來竟然說的是老鄒頭,難道這個上訪專業戶去市裡告狀了?
他朝馮海洋點頭說:“對,我們鄉五一村的。”
馮海洋稀疏的眉峰聳了聳,“你看看這個。”他把一封信推到孟謹行面前,“這是他一週前在市委招待所門口堵了我的車遞上來的。”
孟謹行差點吐血,老鄒頭也太能了,怎麼給他掌握到監察局長的行蹤的?
他趕緊把信抽出來,仔細閱讀上面的內容。
這一讀,又讓他渾身汗淋淋,全篇竟然都是白話文,之乎者也,像是私塾先生寫的東西,而內容竟然都是狀告鄉長梁敬宗徇私枉法,中飽私囊,欺壓百姓。
馮海洋用小拇指抓抓額頭,吐著煙說:“你對這封信怎麼看?”
他問了這個問題後,並不急於得到孟謹行的回答,而是藉著煙霧的掩蓋,仔細觀察孟謹行,留意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在看到孟謹行抽完手裡的煙時,主動摸出自己的煙扔了過去。
職業的原因,令馮海洋一直很有耐心,儘管蔡匡正一再跟他說,孟謹行人如其名,做事說話謹言慎行,他卻不相信一個擁有高學歷並且如此年輕的鄉長,在連番差點送命的情況下,自尊心會不受到打擊,能忍住不添油加醋地批駁梁敬宗,甚至對梁敬宗背後的力量發出質疑?
他等待著。
孟謹行由今晚馮海洋對待蔡匡正的態度、對柳思涵的言語侮辱,便對馮海洋此人印象不佳,就算蔡匡正解釋了理由,但孟謹行還是認為,作為一名紀檢幹部,馮海洋的氣量太窄。
現在,馮海洋單獨跟他談有關梁敬宗的實名舉報,他卻在心裡犯起踟躕,猶豫自己能不能將打擊梁敬宗的希望寄託在這樣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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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各司其職
() 抓梁敬宗是在書記辦公會上作出的決定,肖雲山在電話裡只告訴孟謹行,何其豐暫時留任,孟謹行因而對梁敬宗目前的狀況並不知曉。
正因為如此,他在不敢相信馮海洋這個大前提下,認為自己沒必要衝在前面直接指摘梁敬宗。
他相信,以梁敬宗這些年做的事,舉報人不會只有老鄒頭一個,由老百姓去說,絕對比他自己說更真實更具有震懾力。
何況,真正要辦梁敬宗需要證據,老鄒頭可以靠嘴巴說說,只要上面真想辦梁敬宗,沒有人會在乎老鄒頭舉報內容是否都有證據支撐,但他不同,作為zhèng ;fǔ幹部,他什麼時候都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尤其在認定對手錯誤這種事上,更要高度謹慎。
而且,父親曾經說過,他失敗於政治幼稚病,並且是最要不得的不知變通。
事實上,孟謹行認為,變通並不意味著合流。
為此,孟謹行並不覺得梁敬宗個人有什麼可怕,他也不在乎與梁敬宗個人徹底站在對立面,問題是他從下灣採石場事件後,已經清醒意識到,梁敬宗雖然是梁家名義上的掌舵人,在其背後卻另有一個掌握著梁家人命運的圈子,而他,對這個圈子還一片茫然。
這種時候,他如果貿然進入馮海洋等人的圈子充當馬前卒,實際上相當冒險,搞不好就成了過河卒。
因為他不僅對梁敬宗背後的圈子知之甚少,他同樣不瞭解馮海洋這個圈子中成員的構成和背景。
理清思路,他掐了煙,看著馮海洋說:“我到桑榆時間並不長,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