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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行道,“會不會是我上任前下發的,我不知道?”
肖雲山皺眉凝視著他,想了想說:“按照縣zhèng ;fǔ的規定,這個月中旬要完成各鄉的申報工作。你回去再查查,說不定下面還沒彙報到你手裡,你最近住院比上班頻繁。”
孟謹行訕笑一下道:“那我再查查。縣長再見!”
話雖應了,孟謹行回去的一路卻直犯嘀咕。
如果財政所真的上報申請,勢必要來讓他簽字,就算他住院,何其豐如果知道有此事,會想不到要利用這筆資金建鄉村道路、扶持鄉村教育?
這事太古怪!
胡四海話說一半的態度就說明,背後又有文章。
他一邊開車一邊嘆息,似乎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左右各種事情的方向,把本來好端端的各種政策,弄得面目全非。
回到桑榆,那幢破敗的辦公樓三層最東頭的辦公室,shè出昏黃的燈光,孟謹行隱約看到何其豐在窗前抽菸,他下意識抬腕看了下時間:二十三點五十七分。
他停了車,快步奔上樓,直接進了何其豐的辦公室。
“在等我?”他進門就問。
“總算回來了!”何其豐扔了煙,走到孟謹行跟前,兩隻手掌扶著孟謹行的肩膀,重重地搖了兩下,“小孟,梁敬宗被拘捕了!”
短短兩句話,孟謹行在何其豐的眼中看到無數流動的情緒,那是一種壓抑許久的願望得以突然實現的興奮,也是一種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緊張。
是啊,這一次,桑榆真的變天了!
孟謹行心想,何其豐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第066章 得志勿狂
() “我在縣裡得到訊息了。”孟謹行說話間拔出煙分了過去,“縣經偵大隊指導員朱躍強指證了他,另外,”他看何其豐一眼點著煙,“老鄒頭也向市紀委實名舉報他。”
“老鄒頭?”何其豐剛放到嘴邊的煙被他拿了出來,“他什麼時候去舉報的,我們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何其豐感到很後怕。
好在老鄒頭舉報的是梁敬宗,如果是為其他事情到市裡上訪,又恰恰落在翁燦輝或汪秋實手裡,那後果可不敢設想。
何其豐眼中突然隱去的興奮沒有躲過孟謹行的眼睛,他吸口煙說:“我也很意外。”
“對於這些上訪專業戶,還是要多疏導。”何其豐說,“前段時間穆添和劉愛寶提出來的比武活動,我看得抓緊搞起來,並且要當作一項長期活動堅持開展。”
“這個可以有。”孟謹行應道。
何其豐無奈地嘆道:“人吶,就怕太閒,一閒就想東想西麻煩多。這類文化活動多開展一點,老百姓工閒時就不會無聊,是非就會少很多。”
孟謹行笑笑,“這些反正你看著抓,我從資金上支援。”
何其豐點頭道:“這是肯定的,現在辦什麼事情不要錢!”他說著回自己辦公桌後面坐下來,“我等你回來,就是想跟你先商量一下,明天是不是開個全鄉幹部大會,先通報一下樑敬宗的事,然後再對鄉里的人事進行一下調整?”
孟謹行打量著坐在桌後,蹺起二郎腿,滿臉迫不及待的何其豐,微微的失望從心底湧起。
誠然,何其豐在梁敬宗的跋扈之下隱忍多年,如今目睹梁敬宗倒臺,這種大快人心的感覺不是才來桑榆僅僅不到半年的孟謹行所能感受的。
但是,何其豐作為一名坐在臺上的領導幹部,行走於臺下的官場人物,孟謹行始終覺得,他既然能以太極jīng義提點自己,那就早該學會淡然處置宦海中的cháo起cháo落,否則,隱忍的意義何在?
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得志便猖狂,尤其是領導幹部,任何時候都必須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孟謹行以理想主義的角度暗自感嘆時,何其豐正以最現實的心情等待他的回覆。
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就該在這緊要關頭抓緊時間全方位樹立一把手的形象,消除一切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快速在這一次換屆中穩住地位,然後爭取下一屆更上一層樓,這樣,在年齡到限的時候,他就有可能以處級幹部的待遇退休。
孟謹行內心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始終把何其豐看作自己在仕途的啟蒙師長,暗中感嘆過後還是建議,在縣委沒有明確的指示前,還是在小範圍內通報此事比較穩妥。
何其豐的現實是由他的境遇與年齡所決定的,這並不代表他會徹底讓興奮衝昏頭腦,聽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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