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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èng ;fǔ門口方向傳來的鑼鼓聲是哀樂!
馮林點頭苦笑道:“說是給豬辦喪事呢!”
“給豬辦喪事?”孟謹行吃驚不小。
“是嘍。”馮林道,“我打電話到魯大勇家裡,說是昨天就去了五一村,到現在都沒回來,其他人的聯絡方式我又沒有,只能讓所裡弟兄先在門口頂著。”
此時,穆添也被吵醒,從宿舍跑了出來,追上孟謹行他們。
孟謹行見到他,二話不說,讓他馬上去想辦法聯絡獸醫站副站長周耘,同時把黨政、社會事務辦的人都召來。
說話間,二人離大門口已不過二十來米。
一眼望去,鄉zhèng ;fǔ大門外直直排著兩隊白衣素服的村民。最讓孟謹行覺得啼笑皆非的,是空中陣陣喧天的嗩吶與鑼鼓和出的哀樂中,時不時冒出的幾聲哭喪。
姜琴芳就在這時從大門外跑了進來,衝到孟謹行跟前,兀自喘個不停,“鄉長……不得了啦!劉……劉主任,被敲破……腦殼了!”
孟謹行與馮林同時一愣,隨即交換一下眼神,馮林立刻跑了出去,孟謹行問喘過氣來的姜琴芳:“你把原委都跟我說一遍。”
“食堂老柳平時都是向老鄒頭買的豬,昨天接到老鄒頭電話,說豬死了不少,以為老鄒頭嫌我們出的價格便宜不想賣了,故意霍他,就騎了車去老鄒頭家,結果看他們在村裡給豬辦喪事,還嚎嚎著要到鄉zhèng ;fǔ門口哭喪,他立刻就回來向劉主任彙報了這事。”
“老劉為什麼昨天不向我彙報?”
“哪裡哦!”姜琴芳說,“他看你不在,就去找了何書記,何書記就讓陳鄉去五一村看看。他想陳鄉既然去了,何書記又知道了此事,就不給你打電話嘍。”
“那後來呢?”
“陳鄉是帶著魯站長一起去的,半道上恰好遇到青坪村的李家兄弟倆,愣攔著他要為一塊山地的界線討個說法,魯站長就一個兒去了五一村。陳鄉回來後一直沒聽得魯站找他彙報,早起給魯站家裡打電話,才知道他莫得回來,就打電話讓劉主任先到鄉里等他,回頭一起再去五一村……”
後面的事,姜琴芳不說孟謹行也大致能猜到了,他揮手打斷她,“外面來了多少人,人員構成知道嗎?”
“大概有二三十人,都是青壯漢子。”姜琴芳說。
孟謹行一皺眉,“你不要出去了,馬上回去告訴穆添,兩辦的女同志都不要過來了。”
說完他就往大門口走出去。
老鄒頭披麻戴孝跪在紙糊的祭屋前,把黃紙一張張扔進火堆裡,看見孟謹行出來,一聲長腔拉起,哭調渾然天成,“豬啊,你們死得好冤,死得好冤嘍!千刀萬剮的魯大勇,黑心黑肺的獸醫站,誰能為我們作主,為我們作主!”
孟謹行看他哭得煞有介事,乾脆先不打擾他,目光掃過人群,確信基本都是五一村的人,他的心稍微放下些。
老百姓有事喊冤,其實並不可怕,怕的是別有用心的人摻在中間造事,這種現象到哪兒都比比皆是,孟謹行不得不防備。
觀察完情形,孟謹行乾脆走到老鄒頭身邊,拍拍褲腿,“撲通”一聲也跪下了。
老鄒頭的哭調戛然而止,愣怔地瞧著孟謹行。
孟謹行只當沒見他的反應,從他面前的地上拿起三根香點了,朝著祭屋中的豬牌位舉了舉香然後插進土裡,朗聲說:“豬啊,你們好好安息!只要你們真是冤死的,這冤氣我幫你們出!”
老鄒頭右手一下推住孟謹行的左肩,看著他的眼睛問:“鄉長,你這話當真?”
“當真!”孟謹行點頭。
“茲事體大,你莫要霍我們!”
“老鄒頭,你覺得我孟謹行像霍人的人不?”
老鄒頭吸溜一下鼻子,不吭氣。
孟謹行道:“老鄒頭,有冤要訴是對的,你把豬當孩子,我也理解!但是,你也要為全鄉那麼多父老鄉親的臉面想想,也要對得起大家那麼多年對你的尊重!”
老鄒頭不哭了,瞪眼道:“錘子!我哪裡有對不起大家嘍?難道我家的豬冤死嘍,連哭都不允許?鄉長,你可不要給我扣帽子!”
“我不是給你扣帽子!”孟謹行面對他說,“桑榆要搞旅遊你知道不?”
“知道,咋嘍?”
“這些天,上面經常有人要來考察,也有不少老闆還是帶著錢來的,他們要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你覺得他們會作啥子感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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