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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倆喝飲料,他們喝啥咱就不管了,最多我待會打輛車就是了。”
這倆女人言來語去的,孟謹行忽然意識到這二位是不是有點犯衝?
酒菜上桌,他卻發現,鄔雅沁與鍾敏秀已經頗為親熱地頭抵在一起,熱烈地聊著鄔雅沁手上一條亮閃閃的水鑽手鍊。
他在心裡直呼看不懂女人,一會兒說話夾槍帶棒,一會兒又親密無間,全都是雙面嬌娃。
他搖頭端起酒杯要自罰,卻被蔡匡正攔下,“孟鄉,是我和雅沁早到了,你還真罰啊?”
官場歷來如此,各級幹部對自身角sè的轉換有著超乎尋常的適應能力。
三個月前,蔡匡正級別比孟謹行高,即使他並非有意端架子,周圍的人也會為他製造出一種領匯出行的氛圍。
一個月前,蔡匡正與孟謹行同級,但他有資歷擺在那裡,接受孟謹行的小輩之禮,也算理所當然。
眼下,孟謹行已是官高一級,明知他是遲到,也明知他是給自己面子,蔡匡正卻不好意思真讓他罰酒。
“那行,為老柴他們能重新堂堂正正做人,我敬你一杯!”
孟謹行也順勢換了說辭,替各自都找了張光滑滑的面子,與蔡匡正對飲了杯中酒。
鄔雅沁與鍾敏秀立刻舉起杯子咯咯笑著說贊助。
蔡匡正喝了酒自嘲,“平時與兩位美女吃飯,可不見你們主動贊助的!可見,二十歲男人是期貨這話一點都不假!”
“匡正,你這可不像抬高小孟!”鍾敏秀樂道,“誰不知道,現貨才是最搶手的,四十歲的男人可都是現貨吶!”
“再搶手也沒用啊,”蔡匡正接道,“有老婆的男人就是身上貼了標籤的,生人勿近,非禮無視,熟人更不能碰!”
在座三位官場中人,蔡匡正如今職級最低,態度自然與平時大為不同,主動擔當起活躍酒桌氣氛的重任。
四人邊喝邊聊,孟謹行藉著說到老柴、馬民工作的時機,隨口說:“今天本來是想連姜隊一起請來感謝的……”
他話沒說完,蔡匡正就哈哈笑著打斷道:“說起小姜,我想起個事來,挺有趣的!”
鍾敏秀立即道:“有趣就得說得我們笑,不笑你就得罰酒。”
“我先去趟洗手間,蔡頭,你說慢點。”鄔雅沁說著站起身出了包間。
蔡匡正呵呵笑道:“有一回,小姜他們接到報jǐng,說紫荊公寓有piáo娼。他們出jǐng到那裡才知道,是本縣一位外出打工幾年回來的富婆,學了不少的花活,家裡男人不會玩,帶了只鴨子回家做,還在套套裡面加了清涼油。那鴨子是個新手,沒見過多大世面,做筆錄的時候還一個勁對富婆家的大房子、豪華裝修羨慕個沒完,最後還來一句——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連她那地方也好像裝了空調一樣涼快。”
孟謹行與鍾敏秀聽到這裡都大笑。
笑完了,鍾敏秀瞪蔡匡正一眼,“你編的吧?”
“這個局裡有筆錄啊!” 蔡匡正故作正經回她。
他話音剛落,鄔雅沁推門進來,隨口就問剛剛講了什麼?
孟謹行和蔡匡正都笑而不語,鍾敏秀信口就來:“你家裡空調裝了不少吧?”
鄔雅沁不知所以,掃仨人一眼說:“都江又不是長豐,反正這東西現在又不貴,普通人家裡也都是能裝空調的地方都裝了空調,我家當然也是啦。”她說著問孟謹行,“幹嗎,你要空調?”
孟謹行一口吐沫差點嗆肺裡,憋紅了臉想笑又實在不好意思笑。
蔡匡正怕鄔雅沁回過味來惱他,馬上躲出去,說是去點些主食。
鍾敏秀這才附在鄔雅沁耳邊把蔡匡正剛剛那段所謂筆錄說了一遍,鄔雅沁意識到自己無意間替蔡匡正這個笑話又添了點深層含義,不由臉騰一下漲得通紅,也跑出去說是找服務員添茶水。
如此一打岔,孟謹行隱約感覺到,蔡匡正現在並不想和自己聊姜忠華的事。
晚八點多,孟謹行結了賬,一行四人走出香韻樓,鍾敏秀果然堅持自己打車回家,蔡匡正接了個電話單獨告辭,只留下孟謹行和鄔雅沁。
“去喝杯咖啡再回去?”孟謹行問她。
“長豐哪有好喝的咖啡?”鄔雅沁撇撇嘴,“去桑榆吧,我有正事要和你談。”
鄔雅沁把自己的車扔在停車場,直接上了孟謹行的車。
孟謹行雖然接受了鄔雅沁這個提議,心裡卻在犯嘀咕,這個時間到桑榆,他根本找不到人安排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