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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無法恢復元氣。長豐是個貧困縣,現在首要的任務不是富裕,也不是小康,而是溫飽。比起一步到位,我覺得穩步發展更有利於整個產業體系的穩定、經濟發展的平衡……”
一旦開始具體談自己的看法,孟謹行緊張感一掃而空。
他從國際資本市場近十年來的動向,到國內大中城市的金融市場發展現狀,再談到西南的資本市場和金融體系,又聯絡基層目前最需要的發展模式,進一步強調充分考察eg專案的必要性。
羅民起初只是邊抽菸邊聽,到後來也掐了煙,拿了筆記本和筆,邊聽邊記,間或還插進來提一些問題。
愛現是年輕人的共同特點,沉穩如孟謹行,在面對細心聆聽的上位者時,也不能例外地想要把自己最具說服力的東西亮出來。
孟謹行講完自己的想法後,書房內有一瞬間的靜寂,孟謹行的心情也重新變得忐忑。
少頃,羅民說:“我從來不贊成唯唯諾諾,見風使舵。尤其是對時下許多幹部不肯或不敢說真話做真事感到擔憂,這種風氣一旦蔓延,久而久之,這樣的幹部身上就會結出虛偽、圓滑的‘官繭’,徹底忘卻自己肩負的責任。”
他朝孟謹行重重地點頭道:“你能夠大膽說出想法,及時提出質疑,非常好!應該說,你剛剛提到的問題,不但中肯而且重要,的確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
得到羅民的肯定,令孟謹行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喜悅,也忘了與羅民的地位差距,脫口就問:“那您的意思是?”
“呵呵,很心急啊?”羅民指了指孟謹行,“下午的洽談會劉董也會參加,我建議你會前與他進行一個短晤,聽聽他真實的顧慮是什麼,然後你再考慮是不是需要在會上丟擲你的想法。”
孟謹行怔了,心想,如果要在會上談想法,那就得事先請示翁燦輝,就算翁燦輝同意,也還要請示省政府的各級領導,他就算再敢想敢說,也不能直接連越幾級在會上丟擲來,那不是打領導們的臉嗎?
羅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放心,你的想法,我早上已經跟白巖同志溝透過,他也認為謹慎是必要的,我們不能被專案的外表完全遮住雙眼,這也是會談延遲到下午的原因。”
羅民這一解釋,孟謹行的心情即時沸騰。
他完全沒想到,昨晚那麼幾句話透過趙曉波彙報後,立刻引起了羅民和白巖的共同重視,羅民不但抽時間專門見他,聽他說想法,還把會談押後,可見,省委省政府在對待eg投資的問題上,態度還是相當謹慎的,省上的領導並非偏聽偏信之人。
受到羅民態度的鼓勵,孟謹行下決心趁這個機會,同時提提麻嶺隧道的問題。
這件事不同於eg的招商洽談,涉及的官員問題與孟謹行的工作八竿子打不著,搞不好還會被誤作是對自己前不久遭羈押所做出的報復行為。
所以,話到嘴邊時,他又猶豫起來,變成了告辭的客套話。
羅民沒有留他,而是與他握手告別,並鼓勵他好好工作。
跨出書房,孟謹行的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橫死的阮玉、失蹤的陳運來,心情起伏難以平靜,他不能容忍自己因為一己之私,而做袖手旁觀之人,遂又轉回書房。
看到孟謹行折回,羅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仍然和藹地問:“落了東西嗎?”
孟謹行聽到這句問話,心中陡然一亮。
於是隨口道:“像是鑰匙不見了。”他佯裝在坐過的椅子上找了一圈,然後無奈地表示可能記錯了,重新再向羅民道別後步出書房。
羅民站在書房中央,看著孟謹行離去的背影,目光中有一絲探究滑過。
下樓再度走進羅阿婆老兩口的房間,孟謹行又與他們聊了一會兒才正式提出告辭,走前故意將一直隨身攜帶的,有關麻嶺隧道的材料留在了房間的沙發椅上。
趙曉波將孟謹行送出門後回來,準備替羅民整理公文包回省委上班,剛到樓梯口,羅阿婆從房裡走出來叫住他問:“小孟主任走啦?”
“已經走了。您老還有事沒跟他說嗎?”趙曉波回道。
“不是。他好像落了東西。”
趙曉波從羅阿婆手中接過厚厚的公文袋,狐疑地開啟。
“他不會也像其他人一樣來送錢吧?”羅阿婆的臉色帶了點慍怒,“他不該是這樣的人啊!”
趙曉波已經從公文袋內抽出了材料,隨口答道:“阿婆,不是錢,是材料,估計是忘拿……”
他的話沒有說囫圇,因為他的目光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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