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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下次去的時候,我一併帶給你。”鄔雅沁眼睛閃了閃看著他,“還有嗎?”
孟謹行認真想了想說:“沒啦。”
鄔雅沁暗歎口氣,她看孟謹行沉默了一路,原以為會問她雷雲謠的情況,想不到他竟是隻字未提,可見他心裡有雷雲謠。
她略顯失落地擺擺手,轉身消失在夜sè中。
孟謹行沒有立即往回趕,他不希望自己因為連續趕夜路而有什麼閃失,良好的jīng神狀態是一切行動的保證,他將車停在路邊的樹蔭裡,合衣打盹。
一小時後,福特啟程趕回觀山,於天亮時分到達小鳳山下。
孟謹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上山。
他已經前後反覆思考過,無論雷雲謠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告訴他真相,至少時至今rì,她所有的行為沒有對觀山村、對他造成不利。
相反,正是由於她的出現,才使觀山村一潭死水般的經濟活動泛起了波瀾,也使得姜梁之爭從暗鬥轉為明鬥,讓整個桑榆的政治環境趨於明朗化。
縱觀這一切,他有理由相信,雷雲謠始終不是一個人在觀山村戰鬥,她同樣是投石問路的石子,為的就是打破桑榆表面的平靜。
從這個角度來說,雷雲謠所有的行事計劃,應該是一種團隊智慧的表現。
孟謹行覺得,如果自己的推測正確,那麼雷雲謠就沒有讓他變成傻子,相反,他倆同時成了同一盤龐大棋局上的棋子,充當著馬前卒的角sè,走得好可以降住帥,走得不好就會淪為炮灰。
只是,他無法推測,雷雲謠是甘願充當的馬前卒,還是像他一樣,在一種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綁進這個棋局?
他迫切需要雷雲謠告訴他真相。
一路往山洞行去,遠遠就看到山洞口的帳篷裡有燈光洩出來,二手柴油發電機的隆隆聲不時傳入孟謹行的耳朵。
他不由暗贊陳運來動作快。
那是付成名等人來考察時,孟謹行讓陳運來幫忙替雷雲謠搞來的,天開始轉涼,他擔心雷雲謠住在帳篷裡太冷,有電源可以方便她取暖。
他加快了步伐,十分鐘後在帳篷前站定,輕咳了一聲朝帳篷內問:“雲謠,我可以進來嗎?”
帳篷中靜靜地沒有任何反映,孟謹行只能透過燈光折shè的剪影,確認雷雲謠在帳篷中。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默許了啊。”孟謹行略等了等,掀起帳篷的簾子入內。
雷雲謠抱膝坐在行軍床上,床腳邊是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帳篷內其他一應生活用品都不見蹤影。
“你怎麼把東西都收拾了?”孟謹行走到床邊坐下,看著雷雲謠問。
“我要回申城了。”她抬臉說。
孟謹行心頭一沉,脫口問:“就因為鄔雅沁認出了你?你有什麼事不能說,看到她就跑?”
雷雲謠望著他的臉,撇撇嘴道:“你就這麼看我?”
“事實就是,你看到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孟謹行悶悶地說。
“我是跑回來給她拿紗布!”雷雲謠有些惱怒地說,“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我跑什麼啊!”
孟謹行愣住了。
雷雲謠瞪著他道:“是,我是葛雲狀的女兒,我認識鄔雅沁。但這些不丟人吧?再說了,我和你認識多久啊?很熟嗎?我非得把自己的事都告訴你?”
她前面兩句讓孟謹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認為在這事上,自己挺無聊的。
但她後面接連兩個發問,卻讓他有點惱怒,“行,我們不熟,我來找你也是多此一舉好吧?我馬上走。”
他話雖這麼說,人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雷雲謠看他惱了,咬著嘴唇老半天才說:“我回去是因為報社的暗訪任務結束了,原本就想等你回來告訴你的,誰知你一回來就來了觀山,我又拖著行李趕回來找你,就是想走前把所有事情告訴你,你卻這麼誤會我!”
她說著就抽嗒起來。
孟謹行被她這一哭,心裡更覺得亂成一鍋粥,忙湊近她,大手掌替她一下下抹了臉上的淚,低聲說:“我也是不知道狀況才瞎猜,你要是早點跟我說了,哪來這些誤會?”
雷雲謠一下打掉他的手說:“你這人心眼兒多,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早說?”
孟謹行立刻扳著她的肩道:“我心眼多,你心眼也不少啊,早說了我倆絕配。”
“少油腔滑調的!”她又把他推開一些,“誰跟你配一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