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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也是靠在門口打盹。
孟謹行仰頭看著屋頂,一遍遍地問自己,這件事到底有沒有做對?
然後一遍遍答覆自己,即使重來一遍,他還得這麼做,有什麼比那麼多人的xìng命更重要?
他希望鄔雅沁聽到穆添帶話後,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也希望老柴能信守承諾,去把蔡匡正找來;更希望自己可以挺過去,挺到jǐng察出現在這裡……
“你們搞什麼,這個時候居然讓人偷跑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屋外傳來,“這次不像以前,砸著自家人嘍,知道不?萬一要是傳到秋叔耳朵裡,他知道了真相不肯罷手,咱這石場就得關門大吉!”
“暢哥,也沒全跑走,跑了一個抓了一個……”
“有沒有說那個要往哪兒跑?”
“瓜娃子倔得很,就是不開口。”
“那就打啊,打得他開口!”
“再打就嚥氣了。”
“咽就咽唄,你還怕多條人命?”
孟謹行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不能死,我不能就這麼死了!”他心裡怒吼著,“我一定要想辦法撐過去,一定會有辦法,一定有!”
梁暢在打手們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獨眼很殷勤地讓坐遞煙,孟謹行被打了一夜,渾身腫脹,臉都變了形,梁暢在他近前瞄了一眼,絲毫沒有想到眼前這人是孟謹行。
獨眼按照工頭的吩咐,潑了孟謹行一盆水,卻始終沒有看到孟謹行像前幾次一樣醒來。
工頭毛鬍子皺眉上前,伸手去探孟謹行的鼻息。
第034章 石場自救
() “死了。”毛鬍子直起身,回頭對梁暢說。
“rì你仙人闆闆的!”梁暢一把砸了獨眼遞過來的杯子,“這麼不禁搞,快快,扔後面坑裡去喂蛇。”
毛鬍子立刻招呼打手把孟謹行拖出去。
一直屏氣裝死的孟謹行,很快感覺到自己被綁著的腳踝被拎了起來,背部在地上擦過,石子瓦礫硌得受傷的背部一片鈍痛。
痛感讓他的大腦更加清醒。
為了保住自己的xìng命,為了把這個採石場徹底查清楚,他必須最大限度地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被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識破。
這是一段感覺相當漫長的距離,孟謹行痛得已經麻木、漸漸難以控制呼吸的時候,腿被重重地砸到地面。
“你,你,你,過來,把他抬起來扔出去。”
有打手在吆喝,孟謹行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身體開始被搬動抬起,很快身體右側的人似乎力有不及失了手,連帶其他人一起失手,把孟謹行重重地砸落在地。
“怎麼搞的?這點事都做不好!”打手不滿地呼喝。
“南哥,我們幹了一夜還沒吃過東西,”有工友在說話,“這人反正死了,要不待會有力氣再扔?”
“就你事多!去去,幹活去,吃過飯再來扔。”
打手嫌死人身體沉,懶得幹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又覺得工人的話有幾分理,當下把人趕回去幹活,自己也走了。
孟謹行躺在地上很久,感覺四周的確沒有任何動靜,才悄悄啟開一點眼縫。
他是在北牆底下。
明白了,老柴昨晚站在牆頭絕望,是因為牆上的燈照著下面的蛇坑,讓老柴看了個清清楚楚。
孟謹行替老柴慶幸,如果沒有那燈,老柴必定毫不猶豫就跳下去了,等待他的不是重見天rì,而是比砸死更痛苦的死亡。
孟謹行開始思考要怎樣躲過被扔進蛇坑的噩運,耳朵裡卻分明聽到有腳步聲向自己靠近,他又一次屏住呼吸,心跳驟然加速。
一隻枯瘦的手抓住孟謹行的手腕,同時有濃重的口氣噴在他左臉,喑啞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我知道你沒死,剛剛扔你的時候,你的眼皮有動過。”
孟謹行一震,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披著長髮、骯髒的臉,而這張臉上的眼睛分外的黑亮。
“我昨晚睡在老柴邊上,聽到你們說的話。”那人說,“你是個爺們!”
“你是北方人?”孟謹行說話的聲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啞得如同破鑼。
“我跟老柴情況差不多,來的時間比他長,有五年了。”那人不時jǐng惕地朝四處張望一下,“獨眼和我一起到這裡避禍,只不過,我不願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你身上是什麼案子?”
“搶劫。”那人說到這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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