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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口煙說:“我也很意外。”
“對於這些上訪專業戶,還是要多疏導。”何其豐說,“前段時間穆添和劉愛寶提出來的比武活動,我看得抓緊搞起來,並且要當作一項長期活動堅持開展。”
“這個可以有。”孟謹行應道。
何其豐無奈地嘆道:“人吶,就怕太閒,一閒就想東想西麻煩多。這類文化活動多開展一點,老百姓工閒時就不會無聊,是非就會少很多。”
孟謹行笑笑,“這些反正你看著抓,我從資金上支援。”
何其豐點頭道:“這是肯定的,現在辦什麼事情不要錢!”他說著回自己辦公桌後面坐下來,“我等你回來,就是想跟你先商量一下,明天是不是開個全鄉幹部大會,先通報一下樑敬宗的事,然後再對鄉里的人事進行一下調整?”
孟謹行打量著坐在桌後,蹺起二郎腿,滿臉迫不及待的何其豐,微微的失望從心底湧起。
誠然,何其豐在梁敬宗的跋扈之下隱忍多年,如今目睹梁敬宗倒臺,這種大快人心的感覺不是才來桑榆僅僅不到半年的孟謹行所能感受的。
但是,何其豐作為一名坐在臺上的領導幹部,行走於臺下的官場人物,孟謹行始終覺得,他既然能以太極jīng義提點自己,那就早該學會淡然處置宦海中的cháo起cháo落,否則,隱忍的意義何在?
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得志便猖狂,尤其是領導幹部,任何時候都必須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孟謹行以理想主義的角度暗自感嘆時,何其豐正以最現實的心情等待他的回覆。
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就該在這緊要關頭抓緊時間全方位樹立一把手的形象,消除一切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快速在這一次換屆中穩住地位,然後爭取下一屆更上一層樓,這樣,在年齡到限的時候,他就有可能以處級幹部的待遇退休。
孟謹行內心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始終把何其豐看作自己在仕途的啟蒙師長,暗中感嘆過後還是建議,在縣委沒有明確的指示前,還是在小範圍內通報此事比較穩妥。
何其豐的現實是由他的境遇與年齡所決定的,這並不代表他會徹底讓興奮衝昏頭腦,聽到建議他雖然也有些失望,但還是很快明白了孟謹行的用意,隨即說:“也好。明天上班後,黨委成員先開會通個氣,先穩定一下人心吧。對了,陳運來今天找了你多次,後來實在等不及走了。”
“有說什麼事嗎?”
“沒說,只是一再說,讓你回來打電話給他。”
孟謹行笑道:“半夜三更了,他在山上訊號又不好,打了也白打。”他看看錶問,“接下去的工作是現在談,還是明天上班談?”
何其豐很想聽聽孟謹行接下去的工作安排,也真的想對鄉里的人事進行一下調整,但孟謹行的態度讓他的興致一下降到冰點,索然地搖搖手說:“明天再說也不遲。”
“那我回了,你也早點休息。”孟謹行說著就擺手出了門,直接去了走廊西頭自己的辦公室。
他急著去給雷雲謠打電話,剛離開長豐的路上,呼機一直響個不停,都是雷雲謠辦公室的號碼,他苦於半路沒處回她,只好忍著,回來又看到何其豐在等自己,不得已又忍了許久。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我啊?”雷雲謠接到電話就埋怨,“要不是我今天值班,你還讓不讓我睡覺?”
“我在路上,也得有地方回你啊!”孟謹行道,“這麼急有事?”
“嗯。周叔叔後天到桑榆跟你談投資的事,你把時間排一下,一定要親自接待!”
孟謹行眸子一暗,道:“這次是真來?上回你說要來,結果聲音都沒有。”
“周叔叔比我爸都rì理萬機,要來一趟當然不容易,你以為都像你們基層似的,閒得只有張家長李家短?”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孟謹行有點火起,“既然你這麼看不起基層幹部,你找我幹嗎?”
雷雲謠最近電話裡經常動不動就對他的工作指手畫腳,他因為知道她向來任xìng,就一直忍著左耳進右耳出,但她也不知怎麼了,越來越過火,要麼老說他在下面盡做些芝麻綠豆的事,猴年馬月才能幹出點政績來?要麼就是像現在這樣,全盤否定基層幹部的工作,似乎基層盡是一些光拿錢不幹事的。
孟謹行好久沒見到她,把跟她通話當作最大的感情交流,每回興沖沖地跟她通話,結果都被她嘮叨不停的埋怨弄得很是敗興。
電話那頭的雷雲謠大概是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有一陣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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