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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謹行眉頭輕蹙了一下,“查實沒有呢?”
“那個小女娃先是作證說有這事,後來又說沒有,最後乾脆輟學跟家人都外出打工,來了個沒法查證。”
“你覺得可信度高嗎?”孟謹行問。
“難講,法律這玩意從來只信證據。如果當初的事是真的,這個人你放在身邊用他,得留個心眼,別到時候給你惹出事來。”蔡匡正提醒道。
“我心裡有數。江波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罰款、拘留。”
“就這麼簡單?”孟謹行一下提高了嗓門。
“你還想怎麼複雜?”蔡匡正對他的態度不以為然,“那女娃雖然未成年,但他事先不知道女娃是被逼的,她逃出來,他也沒追。”
“放屁!”孟謹行怒不可遏,“這種鬼話也能信?那兩個大漢出來追了,他還追什麼?別人沒看見,你難道也沒看見那女娃身上都青了?”
蔡匡正第一次聽他這麼跟自己說話,當即尷尬地連連咳嗽,孟謹行也意識到自己有點激烈,吸了幾口氣緩和一下情緒,才又道:“蔡頭,這種事不能姑息養奸。很多錯誤,甚至是犯罪,之所以有些人會一犯再犯,就是因為犯錯或犯罪成本太低,導致犯的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蔡匡正有些為難地說:“老弟,法律不是我定的,這事兒,我只能管到這個程度。”
孟謹行窩火不已地掛了電話,點了煙塞進嘴裡。
法律管不了就完了?
他實在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那個女孩求助的樣子一直在他眼前晃,曹萍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進來。
“把女娃送回去了,唉!”她重重地嘆口氣,“你都沒法兒想,女娃家裡就她和她奶倆人,坐一四面漏的破磚屋還是租來的,她上學全靠祖孫倆撿破攔,送牛奶,幫飯館倒泔水掙的。今晚要不是同學硬以過生日為名把她拉出來,她只怕到這個點還在各個飯館轉悠著收泔水呢!”
“真是畜牲都比他強!”
曹萍知道他罵江波,便道:“我聽蔡頭的意思,罰款拘留完事了?”
孟謹行長吐一口氣道:“是啊,呵呵,這種人坐在教育局長的位置上,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曹萍隔了一會兒才說:“算了算了,你早點休息,明天就該回去休假了,養好精神先好好把婚事辦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孟謹行掛上電話,想了又想,最後咬咬牙,打給鍾敏秀。
鍾敏秀與他已很長一段日子沒有單獨聯絡,乍一接到電話,再想到他明天就要休婚假,心裡苦辣酸甜全滾了上來。
但孟謹行卻隻字未提二人舊事,也沒提他要結婚的事,而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後來又很似無意地提到今晚發生的事。
鍾敏秀再想重溫舊夢,也不至於聽不明白孟謹行突兀說起江波的含意,儘管她為此滿心失落,但還是說:“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敗壞師德!這事情是匡正處理的?”
“是。”他肯定之後,又扯東扯西聊了幾句,然後道晚安掛了電話。
故意把這事透給鍾敏秀的做法,透著些不地道,但他並不後悔,與其讓江波這樣的人留在教育系統繼續禍害孩子,他情願做一回真小人。
做完這件事,他總算覺得心頭的惡氣消了不少,隨即意識到鍾敏秀的心情,一時間心裡又變得堵堵的,躺在床上翻來翻去都是鍾敏秀含情脈脈的眼神。
如此輾轉反側著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折騰了大半夜,終於在凌晨時分睡去。
……
次日上午九點,孟謹行已經到了申城,在父母的那套房子裡,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裡外裡都換成簇新的衣服,容光煥發地去小白樓接雷雲謠拍婚紗照。
由於雷衛紅態度強硬的堅持,孟謹行與雷雲謠最終還是在申城辦了十桌酒席,請的都是省市領導和他們的家眷。
為此,他們當天拍完婚紗,又去酒店最終確認酒席的菜色,到菸酒批發市場再買添了一些菸酒,併到商場買了一堆的紅包袋,準備到時候封給小孩和老人。
忙完這些,雷雲謠拉著他去了山氏藥房,跟劉愛嬌確認還有無遺漏的事情。
孟謹行直到這時才知道,從化妝、婚紗、婚車到喜糖,都是劉愛嬌全程幫忙操辦,雷雲謠跟他一樣,幾乎就沒怎麼花過心思,甚至連那條婚紗都是劉愛嬌幫她選的。
婚禮當天忙了個不亦樂乎,但一對新人的心裡都是興奮又甜蜜,甚至還透著說不出來的緊張,孟謹行的臉上掛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