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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黑幕將完全降臨,心情正開始焦慮的當口,他竟然轉到了後崖,並在那裡聽到說話的聲音。
“……說了不來,你硬拖我來爪子嘛!”
“好歹是條人命,也是你同族的兄弟,你總不想死了以後沒得臉面見祖先吧?”
“沒臉見祖先的人是他!幾會子有這樣的畜牲,連兄弟媳婦也敢輕薄?”
“莫說這個嘍!人都死了,你婆娘也跑嘍,好歹祭一祭,讓老媽兒晚上睡覺也安適點。”
“老媽兒,你怕個鬼嘍,又不是我讓他跳下去的!”
“龜兒子喲!上面的jǐng察都到大鳳山上來查嘍,要是查出來,就殺個(完了)嘍!聽老媽兒的話,給小山拜拜,拜完嘍,緊趕兒的收拾東西,跑江湖(打工)去吧!”
……
一席母子對話,讓孟謹行大為意外。
難道梁小山的死根本不是失足?
那個母親一直絮絮叨叨請梁小山的魂靈放自家兒子一馬,說兒子不是有意想他喪命,她求梁小山看在同族的份上,保她兒子順利躲出去打工。
而那個兒子一直都很不以為然,間或還恨恨地賭咒,要是回到那晚,看到梁小山幹那畜牲不如的事情,他還是會帶人追打他。
孟謹行屏氣靜神,藉著夜sè隱在樹叢間,靜待這母子倆祭完梁小山,才尾隨他們下山。
直到山腳,藉著母子手裡微弱的手電光,孟謹行終於認出他們是梁家族人,住在離大鳳山腳不遠的一對孤兒寡母,兒子梁坤在洪澇那些天,是少數跟著孟謹行到處勸村民避出危房的人之一。
孟謹行想了想,沒有驚動他們,而是直接去找許力。
“孟主任,出啥子事了?”許力對孟謹行匆匆而來很意外。
孟謹行把他拉到屋外,分了煙,壓低了聲音問:“你到底對梁小山的死知道多少?”
許力一愣。
村裡不是沒有一點傳聞,但這是梁家族人自己內訌,外人不好插嘴,就算知道些,大家也都裝傻充愣。
許力是村裡與孟謹行來往最頻繁的人,又親眼看著孟謹行為觀山村盡心盡力,孟謹行認真動問,他不好意思說一點不知。
“孟主任,說起來,這其實就是梁家的家務事,我們外人不便說話。”
孟謹行皺眉看著許力,“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開不得玩笑!”
他心裡一直在想梁敬宗說過的話,難道梁敬宗不知道這宗家務事?
不可能!他想。
“許哥,這事和梁坤有關吧?”孟謹行突然問。
“你咋曉得的?”許力立時四下望了望,“我不曉得具體和誰有關……”
他咬牙鬥爭了半天,終於下決心說:“只是聽梁家有人私下說起,梁小山在小鳳山看到雲謠的秘密決定裝瘋詐雲謠下山,哪曉得他第二天卻裝瘋裝到了兄弟婆娘的床上。梁家族裡人本來就不太團結,他再幹下這種事,就有人想教訓他,滿山坡地追著他打。”
“那他是被打死的?”孟謹行沒想到梁小山當初是裝瘋。
許力搖搖頭,“我有一回聽梁大山喝醉露出兩句,好像是沒路逃,自己跳下去的。”
“梁大山當時也追著他打?”
“哪裡哦!他是想幫他兄弟。”
“這事兒,姜家人曉得不?”
許力想了想說:“我不曉得。不過……”
“不過什麼?”孟謹行瞪大了眼睛,他越來越覺得梁家人的舉動蹊蹺。
第018章 天外有天
() 許力很jǐng惕地四下張望一番後,在孟謹行跟前小聲說:“梁大山清醒時跟喝醉時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哦?”孟謹行大腦中的弦立刻繃緊了。
許力朝他肯定地點點頭,又將聲音壓低一些道:“他沒得喝醉的時候,經常說梁小山的死肯定和姜家人有關,是姜炳才沒有當成村長懷恨在心,更是為了把雷雲謠趕出小鳳山,把已經瘋了的梁小山逼死,好讓梁家人記恨雷雲謠。”
孟謹行雙眉緊鎖,分析許力這些傳言中的真假。
人們常說酒後吐真言,實則酒後之言是否真實會因人而異。
孟謹行自己有不少醉酒的經歷,實際上,除了徹底失去意和失去意識前的那個模糊階段,往往大部分人的頭腦仍是清醒的,說出來的話並非一定就是真話。
但梁大山酒後說的話,與梁坤母子的對話不謀而合,那就說明他當時的意識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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