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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添以過去梁敬宗的辦事方式來推斷孟謹行,怎麼嚼著味道都覺得這話很有點正面的意思,當場反倒糊塗了,愣愣地看著孟謹行,不知道孟謹行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孟謹行看他一時沒明白,也不解釋,反倒問他:“你還兼著鄉團委書記是吧?”
“就一虛職。”穆添呵呵乾笑,實話實說,“咱全鄉都沒幾個團員,團委沒經費也沒人,自然也啥事沒有。”
“那我要是給你點經費,你能給我幹出點事來不?”孟謹行看著他問。
“您要我幹啥?”穆添是膽小之人,鄉長突然說要給錢,他首先想的是會不會讓自己幹些不能幹的事?
“咱們鄉團員不多,不代表年輕人就少,我看啊,主要還是這些年經費、人手沒跟上,以至於組織建設工作落後了。”孟謹行說。
穆添一激靈,馬上說:“是我失職,沒把組織工作做好。”
孟謹行笑笑,“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嘛。其實,不光團工作如此,咱鄉的婦女工作也是這個理,你說是吧?”
穆添細瞧著孟謹行,試探著說:“鄉長,我們這山溝裡比不得您過去生活的大城市,共青團啊,婦聯啦,主要都是配合鄉里工作,其他……”
“小穆,你說說,解放前,為什麼我們黨在根據地的組織工作做得那麼出sè?”
“啊?”穆添覺得自己跟不上鄉長的思路。
孟謹行呵呵笑道:“我覺得有兩樣起了關鍵作用!”
“哪兩樣?”
“宣傳和文化建設。”
穆添恍然大悟,“您是想在各村把這兩樣抓起來?”
孟謹行抓抓頭皮道:“我也就突然想到這麼個事,說起來,這些事還得書記點頭,是吧?”
“我和琴芳可以向書記提建議。”穆添這個時候倒一點就透,但他緊接著又犯糊塗,“可您為什麼突然會有這些想法啊?”
孟謹行點起一支菸,吸了兩口道:“你幹了這麼久信訪,有沒有發現什麼規律?”
“規律?”穆添愈發摸不著頭腦了,“老百姓告狀還能有什麼規律?”
孟謹行無奈地搖搖頭,“除了那些關乎生計生存的大事,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告狀都頻繁集中在農閒或天氣惡劣的時節嗎?”
穆添猛地一拍腦門道:“說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他流露出折服的目光,喃喃地說,“鄉長,您可真神了!我幹了這麼久竟然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孟謹行笑說:“因為相對你這信訪幹事,我是個旁觀者嘛,自然看得清楚些。知道這個規律,你覺得說明什麼?”
穆添想了想道:“閒生是非是肯定的,活兒不忙又沒事可做,事端自然也多。”說到這兒,他終於明白孟謹行的意圖了,“哎呀,鄉長,我明白了,明白了!”
“真明白了?”孟謹行笑道,“別回頭整個半明不白的。”
“不會,不會。”穆添大聲說,“我馬上去跟愛寶姐商量商量,看看能在各村開展點什麼活動,然後報給書記。”
他說著又涎笑道,“您剛剛好像說過撥經費的哈?”
“你小子!”孟謹行點了點他道,“何書記要是支援你們,我還有不支援的道理?咱們如果真能透過你們這些下村的活動,與老百姓打成一片,鄉zhèng ;fǔ的工作也會輕鬆很多,我會不樂意花這錢?”
“嘿嘿,有您這句話,我放心嘍!”穆添一下從凳子上彈起來,屁顛屁顛去了。
孟謹行長吐了一口氣,姜琴芳就閃了進來,手上拿著個大飯盒往桌上一放,“我看您應該是忙得忘吃飯了!”
孟謹行這才發現,被穆添一攪和,真還是把吃飯這事給忘了。
他一邊謝著,一邊開啟飯盒,呵,米飯上鋪了滿滿一層紅燒肉和麻婆豆腐。
“你不是把自己那份菜也給我了吧?”孟謹行很喜歡食堂許師傅做的紅燒肉。
“家裡養著那麼多的豬,我從十幾歲開始就膩味這東西。”姜琴芳說著把寫好的材料也放到桌上,“我寫完了,您待會看看,哪兒還有不妥,我再改。”
“嗯,我吃完就看。”孟謹行突然想起姜忠華,邊吃邊問,“忠華復職沒有?”
姜琴芳聞言黯然搖頭,“我老漢兒說這事不簡單,像是有人故意整我哥。”
“哦?”
“起先停職是因為梁暢的死,可查著查著,就查到其他事上去了。”
“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