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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紀委的人就迎了上來,連同身上的錢袋子直接被一同塞進車裡。
梁敬祖與他弟妹等了兩天不見梁敬宗的人影,就知道壞菜了。
他顧不上哭哭啼啼的弟妹,連滾帶爬跑回家,收拾所有細軟,也不跟婆娘打招呼,只給兒子打了個電話,就匆忙跑路。
才上公路,就被檢察院的車給攔了下來,由於帶著全副家當出逃,人髒並獲。
梁敬祖到這時才明白,為什麼一直沒人來抓他,人家其實是張著網等他鑽呢!
剎那間,他便有萬念俱灰之感。
……
孟謹行出院當天,徐暘來醫院接他,稱鍾部長派他來接的,要與孟謹行談話。
“這麼嚴肅?”孟謹行坐在副駕上,點了支菸塞到徐暘嘴裡,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支,“透露點訊息啊,暘哥!”
徐暘吐了口煙道:“你就裝吧!鬧了這麼大動靜,直接把梁家叔侄都給辦趴嘍,你說她為啥子找你?你呀,請客吧!”
“那是好事嘍?”孟謹行按捺住心頭的狂喜,看來,下灣採石場的事做得絕對正確!
“廢話!”徐暘白他一眼,“鄉黨委委員,副書記,代鄉長,你說是不是好事?狗rì的,真是坐火箭都沒你升得快!哥哥我爬個副科都累吐血,你以後可得罩著點啊!”
“哥啊,我那是拿命換來的。不過,”孟謹行突然正sè道,“暘哥在我心裡永遠是NO。1,我永遠不會忘記咱倆喝的第一頓酒!”
徐暘瞥他一眼,也收了玩笑,“我沒看錯你,至情至義!哥這輩子能交到你這朋友,也不枉活一回了。”
“有你這話了,你們五兄弟,啥時收了我這個小弟啊?”孟謹行又笑了起來。
“嘿,你要願意,咱五個肯定是舉雙手贊成啊!”
“那還等什麼?”孟謹行立刻拿過徐暘的大哥大,“讓大哥召集大夥兒,晚上喝兄弟酒!”
孟謹行打完電話,安靜下來,這才問徐暘,“梁敬宗那案子有訊息嗎?”
徐暘開啟車窗扔了煙道:“外邊都不知道,梁暢和梁敬祖都死了。”
“什麼?”孟謹行嚇了一跳。
“梁敬祖是自殺的,那天到檢察院,趁人不備就從五樓跳下來沒了。”
“那梁暢呢?”
徐暘嘆口氣說:“這就複雜了,搞不好,又會生出事來。”
“怎麼說?”
“那小子審訊的時候突然犯病,送醫院沒救過來,死在搶救臺上了。”
孟謹行胸口一陣狂跳,“什麼時候的事?”他記得自己當時打梁暢那幾下應該不至於讓梁暢致命。
徐暘說:“具體不是很清楚,反正身上傷不少,梁家人說jǐng察逼供,姜忠華昨天開始停職調查。”
孟謹行沉吟著說:“我始終覺得,姜忠華這人不壞,應該不會下這樣的毒手,也沒那必要。”
“蔡頭也這麼看。”徐暘說,“縣公安局這段時間亂著呢,都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那縣裡什麼意思?”
“聽紀委那邊傳來的訊息說,鄭老大親自參加了對梁敬宗的問話,接下去有可能會讓梁敬宗見見家裡人。”徐暘說至此瞟了孟謹行一眼,“我看你得有思想準備,他下是下來了,未必會就此一擼到底。”
孟謹行有數了,鄭三炮見梁敬宗,是要跟他談條件,案子要定實在梁暢跟梁敬祖身上,梁家人更要息事寧人,也許能因此換得梁敬宗躲過一劫。
他沒有再就此事發表意見,心裡卻隱隱覺得,梁敬宗如果真能就此脫身,只怕背後的問題並不是像徐暘說的這麼簡單。
徐暘估計是覺得氣氛沉重了,於是拿孟謹行開起玩笑,“你小子真有豔福哈,我可聽志剛說了,那個雷雲謠竟是葛書記的女兒,人家要貌有貌,要才有才,你可是撿到寶啦!”
孟謹行嘿嘿地笑,並不應聲,心裡卻想著昨天鄔雅沁來告辭,正撞著他和雷雲謠膩歪,沉著臉,只說了聲回申城就走了。
到底是哪裡得罪這位學姐了?按說,鄔雅沁不像這麼小氣的人。
車到縣委組織部,孟謹行還是沒想明白原因,只好先將此事翻片兒,專心應對鍾部長的組織談話。
鍾敏秀一如既往的端莊客氣,但是,眼神比前兩次見面更親切。
談話的過程中,她的每句話都是滴水不漏的官場套話,孟謹行聽不出她的真實想法,只好同樣回以下屬應該有的套話,兩個大活人就像演戲似的一來一去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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