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孟謹行當晚對夏明翰的拜訪相當融洽,二人的話題並不涉及太多工作,最多聊的是桑榆的風土人情,光就這一點,夏明翰就在心裡給孟謹行打了高分。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夏清平還在書房看書,聽到開門聲出來,“回來了?”
“爸,還沒睡?”孟謹行換鞋迎上去。
“你還沒回來,我怎麼睡得著?”孟清平指指沙發,“坐下,和我說說你這段時間的情況。”
孟謹行最近發生太多的事,一直沒有跟家裡聯絡,傍晚的電話也只說會回家看看,也難怪孟清平擔心了。
孟謹行歉意地看著孟清平,避重就輕地將最近發生的事都大致說了一遍。
就算這樣,孟清平還是聽得心驚肉跳。
他跟兒子說過要心狠手辣的話,但這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自己就是一直做不到。
“你砸了梁敬宗的生意,逼得他要用大哥、族侄的死來保住自己,這樑子結得深了。”孟清平不無擔憂地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這麼快被紀委帶走?梁家叔侄又為什麼剛被抓就都死了?”
孟謹行怔怔地看著父親,想了很久才說:“我就是覺得梁敬宗能這麼容易脫罪,背後的事情不會簡單,但到底是什麼,我現在也想不透。”
孟清平點點頭說:“你還是要多加小心啊!從你前幾次打電話來說的情況來看,梁敬宗與鄭三炮、汪秋實的關係都不簡單,如果不是梁敬宗某些方面犯了他們的忌諱,我估計你這次不僅不會升職,而且還會惹上一身麻煩。”
孟謹行的臉sè一下變了,“為什麼?”
“你說的那個刑偵隊長現在怎麼樣了?”
“姜忠華?”孟謹行喃喃地說,“停職反省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你想想,有你動手在前,有人如果要說梁暢的死是因為你打的,應該會有很多人信!但為什麼反倒是你升官他停職?”
孟謹行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徐暘跟他提起梁暢的死時,他心裡就有類似的念頭閃過,但姜忠華的停職反省蓋過了這種靈光一現的想法。
“小行,申城這地方水很深啊!”孟清平不無後悔地說,“當初不去見夏明翰,說不定你不會被分到這麼複雜的地方。”
“爸,這種事誰能未卜先知?危險有時也是機會。你看,我不是因禍得福,半年就升科級了?”孟謹行儘量寬慰父親,“一個人能不能成功,天份、刻苦和機遇缺一不可,但我認為,機遇尤其重要。”
“也是!你自己多加小心吧。”孟清平拍拍兒子的肩膀站起來,“我先去睡了。”
他走出幾步又回頭問:“你能待幾天?你媽最近可以休假幾天,你燕京回來到現在,她一次都沒見過你呢。”
“估計兩三天吧。”孟謹行說,“實在不行,我去醫院看她。”
孟清平點頭不再說什麼,直接進了房間。
父親一走,孟謹行就撲向茶几,給雷雲謠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多遍,雷雲謠才接起來,口氣很不好,“誰啊,深更半夜?”
“我啊,這是我家的電話。”孟謹行笑道,“吵著你睡覺了?”
“你誰啊,我不認識!”雷雲謠沒好氣地說。
孟謹行一呆,“怎麼啦?聽上去很不高興啊,我得罪你了嗎?”
“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麼會得罪我?”雷雲謠道,“有話快說,沒事我掛了!”
“別啊!”孟謹行道,“審判長,你得先升堂,我才能知道犯什麼錯啊!”
“我才沒這閒情!”雷雲謠輕哼道,“哪像你這麼空,又是買花,又是長途陪伴的!”
孟謹行明白了。
多半是自己在報社邊上給鍾敏秀買花,給雷雲謠看到了。
“原來是吃醋了啊?”他笑道,“你不會這麼小氣吧?男人送花,不一定只送給女朋友的。”
“好像有些人都沒給女朋友送過花!”
孟謹行不笑了。
聽得出來,雷雲謠是真生氣了。
“對不起,雲謠,是我不對!回去後要打要罰隨你,你千萬別再生氣了。你把自己氣壞了,我會捨不得的!”
“少嘴上抹蜜!”雷雲謠斥道,“謹行,不是我愛吃醋,但你知道我多沒面子嗎?鍾老師看見你買花正取笑我呢,一回頭卻看見你把花送給他妹子,這算什麼嘛!你哪兒不能買花送人,偏要選在我們報社門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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