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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孟謹行已大致告訴何其豐,在山頭刷油漆是姜忠年找人乾的,他不能把姜忠年推出來,也不能助長這種歪風,就自己認了這事。
何其豐不傻,也聽得出鄭三炮先前那番話的意思,知道今天鄭老大就是來給孟謹行下馬威的,所以孟謹行這種自己往槍口上撞的行為,他還真替孟謹行捏把汗。
施楠不抽菸,孟謹行與何其豐在沙發上枯坐,既沒有水喝,也不能抽菸,看著一撥撥客人從書記辦公室進進出出,施楠就是不放他們倆進去。
午飯時,鄭三炮陪客人去吃飯,看到他倆坐在沙發上,指指施楠,讓他幫著解決一下吃飯問題,施楠立刻給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安排,自己則匆匆尾隨鄭三炮而去。
何其豐陪著孟謹行吃了一鼻子灰,乾坐了兩個小時,眼看下午還要繼續,心裡不免有些情緒,趁施楠不在,二人在走廊抽菸,他說:“小孟,今天這事你真欠考慮!”
孟謹行苦笑一下,沒有解釋他對鄭三炮的理解,很多事能看破,絕對不能說破。
何其豐語重心長地說:“梁敬宗做假這麼多年一直沒事是為什麼?上下心知肚明啊!我看吶,你還是沒有把太極jīng義吃透。”
孟謹行點頭道:“我是太莽撞了,給你也添了麻煩。”
何其豐瞅他一眼,嘆口氣道:“咱倆一條船上坐著,談不上誰麻煩誰。”
“放心吧,我會將功補過……”他話沒說完,腰上的呼機猛響。
平時在桑榆訊號不好,呼機別在腰上,實際千年難得響一回,正說著話的倆人先是驚了一下,半天才回過神,孟謹行走進施楠的辦公室去回電話。
何其豐站走廊上繼續抽菸,不過兩分鐘,孟謹行衝了出來,“我得趕回去,鄭書記這裡你幫我擔著點!”
“哎……”何其豐扔了煙想拉住孟謹行,但撈了一個空,“出什麼事了?你倒是先告訴我啊!”
看著飛奔遠去的孟謹行,何其豐連連跺腳,有什麼事比坐等鄭三炮更重要?
……
孟謹行心急如焚,將福特開得飛快。
電話是姜慶chūn打來的,告訴他鄔雅沁、姜琴芳被三個陌生人綁架去了下灣,問他有沒有碰到他們?
他當時第一反應是有沒有報jǐng?
姜慶chūn說跛子口蜜腹劍,光頭和小年輕手都挺狠,姜琴芳捱了打,脖子上也被劃開了口子,梁敬宗怕她們出事,沒讓報jǐng。
一聽三人的相貌,孟謹行便是一震,光頭和跛子不是金絲邊的手下嗎?
他將車開到縣公安局,直衝經偵隊找李紅星,結果撲了個空,說有重要嫌犯脫逃,整個經偵隊連續一週全體出動抓人去了。
他無奈之下,告訴值班的人,要對方馬上與李紅星取得聯絡,說金絲邊的手下現在綁架了人質鄔雅沁和姜琴芳前往下灣。
撂下這幾句話,他閃身就走。
半道上,孟謹行的呼機收到過兩次呼叫,但周圍沒有可以回電話的地方,他只能聽而不聞,一路往下灣狂奔。
……
昌河面包車到達下灣時,姜忠年等人剛剛離開不久,除了上山幹活的村民,老人小孩有在牆根曬太陽閒聊的,有在屋前打牌的。
小跟班下車詢問孟謹行的去向後,回車上向跛子和光頭彙報,“走了,聽說是去縣裡!”
跛子目光一凜,瞟了一眼後座被捆綁在一起的兩女,冷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他不回來,去鄉zhèng ;fǔ附近截他,不替老大做了這小子,我咽不下這口氣!”
光頭調轉車頭往回開。
後座的姜琴芳臉上掛滿了眼淚,一旁的鄔雅沁緊閉著眼睛。
……
幾分鐘前還是陽光普照的天空,在福特轉過第七個山道彎口時,烏雲已經把天空遮蔽成一片灰幕。
孟謹行全神貫注地開著車,在距離下灣村十六公里的山道上,與一輛灰sè的昌河堪堪地擦肩而過,他瞥了一眼後視鏡,似乎有東西從昌河的後箱門縫處跌落。
他收回視線,緊踩油門,繼續狂奔,二十分鐘後進入下灣村。
孟謹行人還沒有從車上下來,第一次來下灣被他救下的大爺就走了過來,他放下車窗剛想開口,就聽大爺說:“鄉長,你是來找你朋友的吧?”
孟謹行jīng神一凜,“大爺,是不是有人來這裡找我?”
“是嘍!”大爺笑著說,“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