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孟謹行沒有與她繼續嘴仗。
雷雲謠收集資訊本身沒錯,關鍵是她的資訊來源渠道讓孟謹行很好奇。
她如此肯定桑榆未來的發展,一頭扎進來開發墳山,其行為的前瞻xìng,根本不是一般年輕姑娘所能具備的,如果沒有事先知道某種資訊,恐怕闖蕩商海的老手都不一定敢下這個本來賭。
而孟謹行的燕大畢業生身份,如果不是某一級zhèng ;fǔ內部有人透露,雷雲謠住在墳山上,又正與觀山村的人鬧矛盾,她又如何知道?
孟謹行在心裡作了一番分析,終於搓搓手說:“已經很晚了,你抓緊說第三個條件吧。”
“你還沒說第二個答不答應?”
“我同意了。”孟謹行說。
雷雲謠臉上立刻綻開笑容,“那就這樣吧,第三條我暫時沒想好,以後想到了再說。”
“嘿,你小心計不少啊!”孟謹行站起來,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臭死了,我得趕緊下山去洗洗,走啦。”
“我送你。”雷雲謠咯咯笑,“不然你又要升官發財了!”
孟謹行一邊走一邊很隨意地問:“梁小山究竟怎麼死的?”
雷雲謠走在後面,一直沒有出聲,孟謹行轉過頭,油燈如豆的亮光在她臉上投出大片yīn影,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不知道?”他追問。
她輕輕嗯了一聲,快步走到他前面,領著他下山,再沒有說一句話。
……
孟謹行去小鳳山遲遲未歸,穆添開始坐立不安,梁小山死的前一晚一臉瘋癲的樣子,不停地晃在他眼前,使他不由自主縮上行軍床,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
……
“你還沒有睡?”
孟謹行進屋點著煤油燈,一眼看見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的穆添,正抖著下巴睜著一對驚恐的眼睛,很是吃了一驚。
“你是不是得痢疾了?”
他把手擱到穆添額頭上,卻被穆添一把抓下來緊握在手裡。
“孟……主任,孟……村長,你沒瘋?”穆添說話的聲音哆嗦不停。
“你說什麼?”孟謹行抽出手端詳穆添。
“你打我一巴掌。”穆添說。
“啊?”
“打啊!”
看著突然眼裡冒出兇光的穆添,孟謹行無奈地抬手在他臉上輕輕掃了一下。
“重點!”
“啪!”
五個手指印瞬間在穆添的左頰上呈現出來,他卻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不是做夢!”
但他隨即皺眉看著孟謹行道:“孟主任,你這是從哪裡鑽出來,一股怪味兒?”
“呵呵,我迷路摔壟溝裡了。”孟謹行說著連忙轉身拿上臉盆,去河邊清洗身子。
穆添依舊坐在床上,喃喃地說:“這怪味好熟悉……像是在誰身上聞到過……”
次rì開始,孟謹行帶著穆添和姜琴芳拜訪村民,連著一週走遍了每戶人家。
透過家訪,他才知道,姜琴芳的父親姜萬才是姜姓一族現在實際的當家人,姜家族長即觀山村支書姜鳳雲對他言聽計從。
姜萬才是靠養殖發家致富的能人,縣政協委員,姜家才字輩老大,觀山村唯一的富戶,目前名義上與其四弟姜炳才共同經營姜家養殖場,實際大部分時間都在縣裡忙於大小應酬。
也就是說,要想最終在遷墳問題、村長人選問題上與姜家人取得共識,姜萬才與姜炳才是關鍵。
孟謹行由此又對姜琴芳言論大膽有了新的認識。
但是,姜萬才和姜炳才兄弟倆,這麼多年並沒有依託自己的優勢,帶著大家共同富裕。
觀山村人在地裡種的莊稼,除去上交的,保證口糧就算是村裡條件好的人家了,大部分人家,像桑榆其他村一樣,基本靠扶貧款過rì子。
就是姜家族人,除了才字輩這幾兄弟,大部分家庭的生活也都很困頓。
至於觀山村的破路危橋,入夜滿村黑暗中姜萬才家靠柴油發電機點亮的燈光等等,都是梁姓和其他散姓人家最詬病姜家才字輩兄弟富不惠及鄉親,反對姜炳才當村長的地方。
而梁姓一族從解放後風光了幾十年,到八十年代已現微勢,但梁虎父子,藉著梁姓餘威以及梁敬宗的在桑榆的權勢,在觀山村佔地佔山佔扶貧款,同樣被大家深惡痛絕,他們自己族裡的人與姜家那些族人一樣,一邊受著欺負,一邊又甘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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