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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謹行剛到觀山就立了一功,使何、梁都有些意外,尤其是透過打感情牌的方式讓各方熄火,讓何其豐覺得這年輕人在工作方法上有一套。
基層工作壓力越來越大,桑榆下面各村又盤根錯節關係複雜,這些年,從上到下都不注意工作方式,一遇到基層問題、群眾矛盾,要麼推諉,要麼簡單粗暴,這似乎已經成了通病。
孟謹行雖然年輕,卻懂得文武兼濟,的確給了何其豐不小的驚喜。
何其豐在自己辦公室出神思考以後要如何培養孟謹行,孟謹行正好也把彙報電話打了過來,簡單扼要地說了當時的現場情況,並請書記作進一步的指示。
孟謹行主動向何其豐彙報工作,使他更堅定了培養孟謹行的想法。
“小孟啊,你這次做得非常好!”何其豐說,“但是,這僅僅是個開頭,接下去如何處理小鳳山承包的問題,選誰來任觀山村的村長,才是真正艱鉅的考驗。”
“有您和黨委的領導,任何考驗我都不怕。”孟謹行說。
“好!”何其豐很滿意孟謹行的態度,“大膽去做,有事直接向我彙報。”
……
孟謹行放下電話,環視這間被當作村委辦公室的瓦屋。
兩張瘸腿的辦公桌,桌上一盞煤油燈,東面靠牆放著兩張行軍床,木窗戶上蒙著塑膠紙,條件要多簡陋有多簡陋。
這樣的環境,讓懷著滿腔抱負來桑榆的他,不由自主湧起一陣失落。
第005章 升官發財
() 城市與農村的巨大落差讓孟謹行的確感到失落,但這種失落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
從小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他深知事物的利弊都是因境因時而異,禍福的轉換往往就在一線之差。
他一再勸解自己,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只有不作為的人,沒有人為不了的事。
短短一天內,他雖然在姜、梁、許三人嘴裡聽到的,多數是對對方的指責,以及對鄉村兩級幹部的抱怨,但也大致瞭解到觀山村目前最棘手的兩大問題,是遷墳和村長人選的確定。
但遷墳的根結在哪裡,三人都表現得支吾不清,而村長人選三方又都以自己的利益為中心各不相讓。
姜琴芳和姜世峰下午就各自回家去,一直沒再露面。
與孟謹行一同住在村委的穆添,對觀山村的任何事情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直到晚飯時,孟謹行就著小煤油爐把隨身帶來的一些滷菜隔水熱了,和他一起開了兩瓶啤酒,美美地吃了一頓,他才在口腹之yù獲得滿足的情況下露了點口風。
孟謹行由此得知,小鳳山就是眾人口中的墳山,目前的承包人是一個叫雷雲謠的年輕姑娘,白天不是走東竄西勸人遷墳,就是跑鄉里縣裡尋求政策支援,晚上則一個人住在墳山的茅屋裡。
孟謹行打算夜訪雷雲謠,但穆添突然聲稱吃壞肚子去不了,而姜琴芳接到傳呼回電說家裡有客人走不開。
想到雷雲謠白天都在外邊跑,晚上不去就很難見到她,無奈之下,孟謹行決定獨自前往。
白天綠樹掩映的小鳳山,到了夜晚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yīn森。
孟謹行的手電漫無目的地朝山上晃去,不時能照到一個一個突起的土堆,偶爾有“咕米咕米”的夜貓子叫聲響起,聽得人渾身起皮。
他沒有立即上山,而是在空地上坐下來,用膝蓋夾著手電,點了支菸抽著。
一個年輕姑娘,放著好好的rì子不過,一個人跑到這裡承包荒山,住在破茅屋裡,守著滿山坡的墳頭,聽著夜貓子的哀嚎,孟謹行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到底是什麼促使這位姑娘做出如此選擇?
又是什麼原因,她要觀山村人遷墳,而觀山村各方又都不承認她的承包權?
也許,姜梁許三人不願意告訴他的事情,這位雷姑娘能告訴他?
夜上小鳳山,聽上去不太明智,但孟謹行是個善於觀察的人,上午在空地阻止姜梁兩家幹架的時候,他看過周圍的地形,清楚地見到小鳳山西側有一條很窄的上山路,一條細細的電線就是沿著這條路邊的樹木一路向上。
孟謹行推斷,沿著這條路和電線,即使在夜晚,他也能順利找到雷雲謠的茅屋。
掐了煙,孟謹行看手錶指向七點,這個時間上去拜訪一位獨住的姑娘,應該還不算太失禮。
他舉著電筒在山腳西側找到那條逼窄的小道,一步步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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