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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代表他的所有關係都只系在孟謹行身上。
雁蕩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善於編網,一切好的不好的狀況,到了他們手裡都會成為有用的機會。
那次被馮海洋從612專案組劫走險喪性命後,他毫不客氣地提起行政訴訟,蔡匡正等人勸他不要這麼做,免得今後在西南省,尤其是申城難以立足,他卻態度堅決誰勸也不讓步。
但當運河省委副書記程鵬飛出面給他打電話,接著他在程鵬飛辦公室見到遲向榮後,他就主動撤銷了訴訟。
蔡匡正等人問起撤訴原因時,他一直都是但笑不語。
這就是陳運來做人的高明之處。
在西南做生意衣錦還鄉後,陳運來在雁蕩捐了不少錢,因此不但一步步在雁蕩商會取得越來越高的地位,也因為公益捐贈範圍的不斷擴大,從縣政協委員,一步步成為市政協、省政協委員,政治地位連番上升,由此結識了雁蕩和運河省的一批高官。
那次綁架,他從自己最後能安然脫險這點上判斷,西南省委省政府的領導還是正直的居多,他提出行政訴訟雖然會令他們面上無光,但應該不會對他心懷記恨,卻極有可能會婉轉透過運河方面的關係,來做他的工作。
而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以此為契機,與西南省的領導掛上鉤,不能事事都靠孟謹行。
結果自然是被他完全料中,他不但透過程鵬飛認識了遲向榮,並由遲向榮引薦見了羅民和陸鐵成,最後他非但撤了訴,最後反而向省公安廳捐贈了一批價值五十萬的電腦。
陳運來在進進退退中編網表面看似簡單,實則中間的時機、心機與拿捏,不是一般人學得來、做得好的,這也是為什麼天下商人多多少少,始終賺小錢的多,賺大錢的少。
在老熊嶺發現金礦,孟謹行讓他少安毋躁,王、姚二人卻暗渡陳倉,搭上的人還是縣長儲豐。
如果是小生意,他為孟謹行也就忍了。
但一座金礦,誰會把大筆的錢當糞土?
他不能忍,但也不能讓孟謹行為難,唯一的辦法就是跳出蘭芝縣,找省市兩級的人。
自然,他也不可能只找遲向榮,畢竟遲向榮管的是政法線,但不妨礙他讓遲向榮幫忙打招呼。
孟謹行與他通電話的第二天,他就半途折返到了都江,以拜年為命約了遲向榮和孫凌凱吃飯。
飯桌上,陳運來亮出了那塊馬蹄金。
遲向榮和孫凌凱雖然都老成持重,但看到難得一遇的馬蹄金,還是同時露出了驚訝與欣喜的表情。
“孫廳,你們廳裡有個地質博物館吧?”陳運來見孫凌凱看得專注,便嘴角含笑地問。
“對,兩廳合併後,考慮到我省特殊的地質構造,廳裡打算保留地質博物館,並且進行擴建,已經在設計圖紙了。”
孫凌凱說至此,忽然抬頭看著陳運來,“我記得小孟說過,你有個建築公司,不會是想接這個工作吧?”
陳運來呵呵笑道:“就算您肯把工程交給我,我也沒那個膽量接,我這建築公司啊,資質不夠。建得好倒也罷了,建得不好,還不把您的臉一起丟了?”
孫凌凱聽他這樣說,心情大為輕鬆,也笑道:“那你問地質博物館是想幹嗎?”
陳運來指指那塊馬蹄金,“這玩意兒雖比不上狗頭金來得珍貴,但總算也是稀奇東西,我打算捐了。”
“真的?”遲向榮與孫凌凱異口同聲地問。
“我能當兩位省領導的面說假話?”陳運來搖頭一笑。
孫凌凱打量陳運來許久,指著他搖搖頭說:“捐贈這東西,按理你沒必要找我和遲書記。你呀,一次把話說完!”
陳運來端起茶壺給遲、孫二人倒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兩位領導!是這樣,我聽說,地質博物館和省勘探院原來都在省二礦公司參過股?”
孫凌凱一愣,隨即恍然,“你小子,胃口不小啊!是聽說二礦改制的事了?”
陳運來點頭,“我在港島成立了一家資源公司,聽說這兩家單位因為政策關係不能再參與二礦改制,但一直沒有人敢接手。”
孫凌凱點頭道:“不錯。這幾年國際能源市場價格一路走低,別說小煤礦日子不好過,大公司其實包袱更重,度日維艱啊!二礦已經連續虧損七八年,一屁股的債啊,省國資局、省招商局倒是與不少企業談過,好些企業起初都興致勃勃,等具體一審計,沒有不嚇跑的。”
孫凌凱素與孟謹行走得近,又知道陳運來與孟謹行關係深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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