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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要的人,老查。”
端詳著對方,查既白道:
“嘔,你是湯彪?”
鬍子繞雜的面孔上充滿了惶驚迷惑的神態,那人畏縮的道:
“是……我是湯彪……”
腦海裡浮現出谷瑛的模樣形韻來,查既白暗暗嘆了口氣,這不是正好合那一比麼,鮮花插在牛糞上!谷瑛雖說算不上一朵什麼樣嬌豔的花兒,湯彪卻直如一堆如假包換的牛糞。紅線牽人豈是這麼個牽法的!那月老的玩笑也未免開得有點離譜啦!
搖搖頭,他接著道:
“谷瑛可是你的老婆?”
呆了一呆,湯彪才恍悟了什麼似的連連點頭:
“是,她是我的老婆……”
查既白淡淡的道:
“谷瑛要我問你,她肚臍眼邊那塊疤是怎麼留下的?”
湯彪瞪直了眼,好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道:
“肚臍邊上的一塊疤?我……我怎麼不知道她的肚臍眼旁邊還有塊疤?我只記得那婆娘的肚臍眼邊有顆小指頭大的紅痞……”
“嗯”了一聲,查既白又道:
“你婆娘每天早晨起來梳洗之後,第一樁事是做什麼?”
湯彪居然咧嘴笑了,相當高興的道:
“先向祖師爺的神位上香,一祝夫妻長久,二祈身體健朗,三禱財源茂盛如河江……”
查既白滿意的道:
“不錯,你是湯彪,谷瑛的老公。”
一側,常不悔冷冷的道:
“姓查的,你犯不著敲這套‘過門’,我就不信谷玻在你來之前,未曾將她老公湯彪的模樣向你敘說清楚!”
查既白感喂的道:
“說是說得夠清楚了,只是我一見這位湯仁兄,他那尊容之不堪領教,使我頗生疑竇,認為有重新查證之必要。另外列位的手法詭異,變化多端,我也不得不再加小心,謹慎點總錯不了,這人世間上,有些事情連一漏子也出不得的……”
這時,湯彪躡懦著開口問:
“老兄你……你可是來接我回家團聚的?”
查既白呵呵一笑:
“正是,我正是來接你回家團聚的!”
八翼的老麼南去風突道:
“湯彪,如果我是你,我今後就會找個隱密所在好生躲藏起來,永不再出頭露面。”
常不悔跟著道:
“因為你夫妻只要在江湖上一露面,我們就會得到訊息,那時,你夫妻便僅有一個選擇——挑揀何種方式死亡!”
全身哆嚏了一下,湯彪恐懼的道:
“二位爺放心,我與我那婆娘一定會尋個荒僻地方隱姓埋名,決不再討一口江湖飯吃……”
查既白在旁皺著眉道:
“八翼的哥們能唬,你姓湯的也受唬,不過我聽在耳中卻不大順暢,我說姓湯的,你他娘怎麼叫‘湯彪’?該喚做‘湯包’才對,這等好吃哪!”
霍達猛的瞑目吼道:
“老查,人交給你了,我的兒子何在?”
查既白伸出手來:
“馮大人的官印呢?”
額頭上鼓起青筋,霍達怒叫:
“把那方破印給他!”
一名青衣大漢快步走上,雙手高捧著一個四四方方,外裹玄綢的盒子,查既白接過盒子,解綢掀蓋,仔細檢查,然後,他滿意的把盒了夾於腋下。
霍達此際已站在橋頭,常不悔、陶任、南去風也各據左右,英廣才及其他四名大漢,有的伸手於懷,有的手觸刀柄,全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立可發難的架勢。
不但如此,木橋的那一端,就在雜草樹叢內,也可隱約察覺偶起的顫動與寒光的映閃。
“血鶴八翼”及他們的手下,已經包圍了橋上的查既白和湯彪,而且,他們亦並不掩飾他們的行動,這其間意味著一樁事實——如果查既白再不交出霍芹生,則跟著來的就必是一場流血奪命的死鬥!
盯著查既白,霍達厲聲道:
“人和印都交給你了,老查,你還不履行諾言?”
查既白輕鬆愉快的道:
“當然履行。但是,尚有一件小事相求——”
霍達猛然上前一步,雙目如火:
“不要玩花樣,查既白,我們已做到了你所要求的,現在該輪到你實踐承諾了!”
查既白安閒的道:
“別急,我人在這裡,在你們